‘呼!’
眼前的纸人猛然烧成灰烬,我坐在篝火边拍拍手,为完成一个交代而舒心了。
聒噪消退后的午夜,只有四处飞舞的萤火虫陪伴,我纵然沉醉这难得的静谧,却意外的勾起静默许久的忧郁。
看看四下无人,我迟疑的从包裹里拿出杀生丸的断臂。
它保存的很完好,依旧有着弹性。我仔细端详它的细纹,薄茧,有些不能克制的想起他。
曾经在无数个难熬的日子,我看着动漫度过,少女时的梦想,总是深深沉淀不能忘怀,那时候我不懂爱,也不觉得我会爱上一个动漫人物。
但他的脸给了我安定的力量。
我曾想,如果能够遇见他,那我一定要和他并肩而立,比翼双飞。所以,难过的时候,我坚强。忧伤的时候,我微笑。
他是我爱情的假想对象,从而达到精神升华,让我心灿烂如凤凰涅磐。
可是••••••我细细摩挲着他的断臂,感受到皮肤的冰冷。
以为只能在幻想中的他,出现了。可是他的冷,他的狠,都让我的心脏失去弹性。我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骂他是不知感恩大混蛋•••••可是越是接近,就越是发现他是那么真实,越发的让我想要靠近。
而他依旧在他自己白色的世界,淡漠的毫不知情•••••
那种想要从身后狠狠抱住他的感受,他又怎么会知道?
自嘲的勾起嘴角,于是一时的冲动,让我拿起杀生丸的断臂狠狠的啃了一口!
叫你丫的狠!
自得其乐的看着上面泛着血色的伤口,我得意洋洋的把手放入包裹,继续琢磨咋找刀刀斋。
奈落开始活跃了,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我防御模式全开,时刻警惕着。我想,如果奈落来抢,身无寸铁的我,估计只有乖乖上交四魂之玉的份了。
可是有四魂之玉坐镇,体内的妖气才不会老是跟灵气打架,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一拍大腿,果然应该先回一趟枫之村!
看看老头子有没有留下其他的扇子,江湖救急,他在天之灵应该不会介意的。(话说老头子应该已经嗝屁了吧。)
于是我实在懒得动了,怎么办呢?
“流年。”弹了一个响指,我招出流年。
当流年揉着眼睛出现时,我超囧的后退了一步:
“••••我说流年啊,你脑袋上多出的半只角是怎么个情况?”
流年举着尾巴在自己脑袋上拍了拍,惊到:
“这是啥啊!”完了他火速冲到湖边。看着自己的倒影,他欲哭无泪的扑进我怀中,嚎道:
“人家破相了啦!!!!!”
我好奇的摸了摸他多出来的角,纳闷的说:
“这才过了几天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流年仰着小脸跟我告状,说:
“都是那个色大叔!上次他把我砸晕后我脑袋上就起了好大一个包,前几天一直一抽一抽的疼,谁知道•••谁知道••••”
他摸着脑袋,大大的凤眼全是泪。
安慰的拍拍他的脑袋,说:
“没事没事,等这只角长全了就好看了•••••”
流年嘟囔道:
“哼•••就知道包庇那个小白脸,你一定是喜欢他•••••”
我抓住流年的新犄角,笑着问:
“你刚才说啥?”
“疼疼疼•••••~~!”流年龇牙咧嘴的用身体卷上我的胳膊,哀哀叫着。
“小样,翅膀硬了是吧,连主子的事情都敢议论了!嗯?”
“人家哪里有长翅膀啊••••”流年一看我发飙,只好松开卷住樁的身子,由着樁拎着他的犄角晃悠。
看着他脱力的样子,我把他放在肩上,道:
“你去四周跟其他的妖怪交流一下,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看见过刀刀斋。”
流年郁闷的说:
“主人,人家现在好丑哦,不想见人•••••”
我想了想,赞赏的说说:
“嗯!有我的风范。”然后说:
“结罗,出来吧。”
结罗随着一道紫红色的光芒出现,顶着可爱的BOBO头,对我打着招呼,道:
“主人好~~~~”
我点点头说;“既然流年不方便,那就你去吧。”
结罗兴奋的说:
“是的主人。”说完挥舞起手中的骷髅,欢快的飞奔而去。
流年懒懒的趴在我身上,瞟了一眼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结罗,说:
“主人,我跟你说哦,结罗肯定去找地念儿了。”
我抿嘴笑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啊!”
流年说:
“才不是呢,是小章和千春他们说的!”
“哦?他们都能自如活动了?”
流年骄傲的一昂头,说:
“当然,要不然我这大哥不白做了吗?”
点点他的额头,说:
“既然这样,那就找个妖气足的锻炼一下身手吧!”
缓缓的浮上半空,我闭上眼随着微风轻轻呼吸,寻找着附近妖气聚集的地方••••
心中一片空明,一点灰暗出现在九点钟方位。
找到了!
我一溜小跑的往前冲,兴致勃勃的打算好好热斗一番,助长一□□内妖怪们的力量,另一方面也好好出出心里这口闷气!
我计算的好好的,可是,当我伫立在妖气上方的时候,伤感了。
还以为是一群妖怪在争夺四魂之玉,谁知道,居然是犬夜叉他们。如果光是犬夜叉一行,我还没那么纠结,问题在于,那个长得一脸阴坏的家伙,正在释放大量瘴气的奈落啊!
可怜的家伙们,被瘴气包围在城中央。
巡视了一周,看见倒在地上的云母。
“嗳•••••可怜的小家伙••••”
我轻轻降落,抱起痛苦的云母,手里聚起结界把它包围起来。流年会意的游到结界里,一口咬在云母的爪子上,汲取它体内的瘴气。
这时一个阴暗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真是好久不见啊,樁。”
我回头,不意外的看到了奈落。
顺着云母的毛,我笑吟吟的问:
“难得你还记得我,鬼蜘蛛。还是叫你奈落好点?”
奈落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道:
“人见阴刀。这座城堡的主人。”
我打量了一番,说:
“其实我比较喜欢你以前的脸蛋啊,现在这张脸感觉有点病怏怏的。”
阴刀哼哼哼的笑着,说:
“拜你所赐,即使已经吞噬了鬼蜘蛛,他的心依旧在我身体里跳动!”
“不要那么客气嘛,我也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啊。”我点点头,表示真的很高兴。
阴刀缓缓的走向我,手里提着那把带血的太刀。
他在我面前站定,说:
“这个挥之不去的蜘蛛,就是你当初给我诅咒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冰冷诡异的气息从他的方向源源不绝的包围我。
打了个冷颤,说:
“你太看的起我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我,终于了然的道:
“我说呢,五十年前的樁怎么会这么年轻,原来,你也跟妖怪有了契约。”
我拨了拨鬓角的长发,淡淡的道:
“别说的我跟你一样,你是被妖怪奈落控制,我是控制妖怪。我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半妖吗?”
我面带鄙视的道:
“阴刀,你太久没有出来,眼界都变窄了吗?你难道没发现,这个身体只不过是我的二分之一?”
阴刀闻言严肃起来,伸手碰了碰我的头发,狂笑道: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樁!到底是小看了你!”
我拨开他仍旧捻着我头发的手,嫣然一笑,说:
“你小看的不只我一个。阴刀,你该反省了。”
正说着,阴刀身后传来戈薇的大吼:
“奈落!受死吧!”
奈落惊愕的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份量很重的破魔之箭,毁去了半边身子。他错愕的看着自己残破的身躯,喃喃道:
“这女人••••这力量,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奈落似乎不知疼痛的望着戈薇,不可抑止的微笑,再微笑。他看向我,说:
“难道这是桔梗•••••”
话还没说完,那边戈薇又来了一声大吼:
“就算你道歉,我也不会饶恕你的!”
一只破魔之箭再次射来,顺利的毁去奈落全部的身体躯干,只剩下了半个肩膀和脑袋。看着他瞬间张开结界,将释放的瘴气尽数收回体内。
猛烈的狂风刮过,他对我说:
“今天见面实在是很匆忙,改天我们再好好聚聚吧,樁。”说完,他便带着琥珀飘去了••••
我留在原地伫立,自言自语道:
“我可不想跟你聚聚啊•••••”
“樁大人。”
我回头,看见了严肃版的弥勒。
“好久不见,弥勒。”
弥勒轻轻的道:
“你怎么会来这?”
“感到这里有熟悉的气味罢了。”
弥勒正欲再说,七宝乖巧的走过来,说:
“樁大人,云母还好吗?”
我弯下腰,把云母递给七宝,说:
“它很好。”
“谢谢你!樁大人。”七宝怯怯的抱过云母,对我鞠了个躬,一溜小跑的把云母带给珊瑚。看着珊瑚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对弥勒说:
“跟新同伴相处的还好吗?”
弥勒抱着权杖,眼里闪着温暖的光,说:
“很好,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释然的叹道:
“还好。”还以为我拉着你,错过了他们很多的温情戏,导致你们的情感不那么铁了呢。
弥勒迟疑的道:
“樁大人也和我们一起吧。”
我摇摇头,说:
“不了。”
“为什么?”
正欲回答,珊瑚走了过来,她红着眼眶道:
“谢谢你救了云母,樁大人。”
我见她步幅蹒跚,肩胛犹在滴血。于是哀叹一声,让她坐下,伸手覆在伤口处,道:
“疼么?”
珊瑚身体一抖,落下泪来。
“我就算是•••就算是死了,也无法弥补我的错误。”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会离开的,找奈落报仇!”
“烦死了!一起走比较好啊!因为你打架很厉害啊!”犬夜叉粗犷的声音响起,很是拉风的双手叉腰。
弥勒连忙上前打圆场,说道:
“连铁碎牙被抢走的犬夜叉都这么说了,没问题的啦!”
犬夜叉一甩袖子,恼道:
“说的我跟傻瓜一样!”
弥勒无奈的拍着犬夜叉的肩膀,说:
“是说你心胸广阔啊!心胸广阔!”
“扑哧!”
我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末了看见他们皱眉看着我,连忙咳嗽两声掩饰道:
“相处的这么和谐,突然说要走,不会感到难过吗?”
珊瑚低着头,道:
“可是••••可是只要琥珀在他手上,我还会被利用的!我还会背叛大家的!”
我望天,想了想,道:
“这样吧,我跟你保证,琥珀死不了。你只要专心打倒奈落就可以了。”
珊瑚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
“可是琥珀是靠四魂之玉才活着的!我••••”
我摊手入怀,取出一只灵盒递给珊瑚,道:
“这个给你,如果哪一天你觉得琥珀就要死了,只要你喊出琥珀的名字,让琥珀答应你一声“我愿意”,他就算肉身被毁,我也能让他活过来。”
“真的吗?”珊瑚颤抖着双手接过灵盒,问道。
我点头,认真的道:
“嗯,可是你要记住,琥珀的灵魂收入灵盒之后,三天之内一定要交给我,不然就回天乏术,知道了吗?”
珊瑚把灵盒收入袖中,泪珠啪啪的掉,她拽着我的袖子,哭着说:
“谢谢!谢谢你樁大人!谢谢•••••••”
我笑着点头,坦然接受犬夜叉一众小白感激的眼神。心里开心的比了个‘V’字。
哦耶!动动嘴皮子就预定了一个免费的式神!
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