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锵!锵!咔!”
“嗷嗷嗷嗷!”
好•••好吵,好晕••••••••
微微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赫然看到一群丑到极点的妖怪们扑将过来!
“翠子!你以为带走她就没事了吗!没用的,人心不能控制,这你比谁都清楚!”
我困难的抬起头,正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着戎装,和妖怪拼斗着。
“你••••••”
我软软的挂在翠子的胳膊上,胃刚好卡在翠子的护手上,梗得的我直想吐。此时,翠子正格挡住一个满嘴獠牙的家伙的妖气弹,顺手拉住我的后领子,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圈,动作是很华丽没错,却让我更加晕乎了。
“既然到了我手里,就不能交给你们!想要蛊惑她!打败我再说!”
名叫翠子的女子娇斥一声,高举手中剑,甩出看似平平,实则威力高强的一挥。被剑气划到的妖怪,统统消失不见,霎那间就死伤一片。
“可恨的女人!我吃了你!”
那旁一个额中长着犀牛角的怪物,眼中绿光一闪,就要扑上来!
翠子倒退一步,握紧手里的长剑,作势欲攻,只是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正在这时,一道和煦的金光撒将下来,被阳光照到的妖怪无不哀号惨叫,瞬时间犹如潮水,退了个干净。
翠子看到这一幕,抓住我的手一松,下一秒就踉跄倒地。
我冷不丁的被松开,手脚酸软的趴在了地上。
如此两人都半天说不出话,一时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半饷,翠子的声音响起。
“既然你来到这里,就和我一起除妖吧。看你的打扮,也是巫女才对。”
我艰难的坐起来,不确定的询问道:
“这是哪里?”
翠子靠在一旁的岩石上,眼中无喜无怒的仰望着上空,道:
“这就是四魂之玉的里面啊•••••”
“什么!”我吓得浑身一颤,惊叫道。
翠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都是虚无。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巫女。”
翠子突然说道,就好像在讨论今天穿什么衣服一样。我点点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见我承认,翠子边擦刀,边说:
“能到这里的,都是灵魂。想必你已经死了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是跟四魂之玉碎片一起进来,但是我希望你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随便许什么愿。”
“跟四魂之玉一起?”我连忙在身上寻找,却被翠子制止了。
“不用找了,在我这里。”
翠子捻起那枚四魂之玉碎片,道:“放我这里吧。看你眉眼间也不是抛弃红尘的人。”
我红了红脸,不做声了。
想起我闭眼时听到的那一声‘樁!’我禁不住心脏狂跳。是不是我想多了呢?我好像听出了什么不寻常的感觉,那时候,杀生丸是在乎我的吧。
“不要摆出那个样子。”
翠子嫌恶的说道。
瞄了她一眼,我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出去之前我会跟你并肩作战的。”
闻言,翠子诧异又好笑的道:
“跟我并肩作战?你不拖累我就不错了。
而且,既然进来,就要做好永久作战的准备。
肉身已经毁灭的灵魂,还指望活着回到现世吗?真是天真。”
永久?!
“你•••你是说永久?多久?”
我颤抖着嗓子问道,心都凉了。
翠子手腕活动了一下,再次提起她那把锐利长剑,望着上空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妖群,冷道:
“永远自然是直到四魂之玉里的妖怪全部消失的那天。”
说完,她居高临下的扫了我一眼,用冷冽的声线道:
“如果你忍受不了寂寞,想随便许愿的话,我会在你还没开口的时候,杀了你的。”
“嗷!!!”
话音刚落,那群妖怪就扑了上来,那磅礴的气势,跟奈落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看这些妖怪的妖气,恐怕都是万年老妖了!
手忙手忙脚乱的摸出腰间的環娘,纵然倒退,被妖怪的气势逼得心神不宁,我咬咬牙打算招出灵盒里的半妖们,正要招式全开,却惊恐的发现灵盒消失了!
只是这一顿,就给了妖怪可乘之机,一旁的绿皮妖怪四爪齐上,疾扑而前,那指尖泛着冷光,端的是凌厉很辣!
眼看我就要被灭了,翠子却从一旁闪了过来,化险为夷,然后喝到:
“你想要魂飞魄散就早说!省的我浪费精力救你!”
被翠子这么一喝,我恍惚的心神终于镇定下来,当下不再想其他事情,专心对敌。
我和翠子,一人执扇,以符咒护身,一人手挺长剑,攻守兼备。
咬牙卷起风刃,看来这里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萧杀之地!
•••••••••••••••••••••••••第三人称分割线又来了•••••••••••••••••••••••••••••••••••
当樁的身体被粉碎的那一瞬,灵盒里的半妖们立刻被转移到了那个复制盒里,正在赶路的流年手中一沉,紫光乍现!
与此同时,和琥珀在一起的和志也仰天咆叫,突的消失了!
“不好!”
流年暗暗咬牙,足下速度又加快几分。
如此马不停蹄两日,流年终于赶到了龙骨精所在的水池。
“南雲!南雲!”
流年撕心肺裂的叫着,连山上的碎石都震下来不少。
“果然是你这个臭小子,来了也不看看我这糟老头子,就知道找你的小相好!”被流年的喊声引来,刀刀斋在流年身后悄然出现。
本以为流年会跟他撒撒娇,却没想到流年一回头就是满脸的眼泪鼻涕。
“师傅!主人她•••主人她!哇啊啊啊!”
流年攥着灵盒,哭的惊天动地,这会不止刀刀斋,连龙骨精都过来了。
“怎么回事!吵死了!”
“主人她•••她粉身碎骨了!我•••••呜呜呜呜!南雲••••盒••呜哇哇哇哇!”
流年边哭边说,听的刀刀斋和龙骨精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手足无措的在流年身旁转圈圈。
“这孩子是怎么了?”刀刀斋挠挠头,一双牛眼满是疑惑。
龙骨精叹道:
“看来是樁那丫头不好了。”
“你去把南雲那丫头叫起来吧,我看我们两个糟老头是问不出什么了。”
“叫我干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正是南雲。
流年一见南雲,拉着她就要跑:
“快走,我们去找蓬莱岛!”
“等等!把话说清楚,你说你急什么啊!”
刀刀斋用他那长长的手指甲勾住流年的后领,无奈的道。
“就是啊,流年哥哥。”
有了南雲和刀刀斋的制止,流年总算静了下来,开始缓缓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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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到杀生丸那边。
邪见担忧的看着沉默不已的杀生丸,那周身充斥的冷气简直不敢恭维。
“杀生丸大人•••••”
邪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杀生丸,但是他知道,杀生丸大人在伤心,说起来也许很不可思议,但是邪见就是知道。
他抹抹眼泪,小跑跟在杀生丸身后。
不多时,来到玲他们落脚的地方,却看不到樁的坐骑。
“和志呢。”
杀生丸开口问道。
玲含着眼泪,不知所措的道:
“玲也不知道,和志突然就····就不见了•••••”
琥珀伸长脖子,始终没找到樁,焦急的道:
“杀生丸杀人,樁大人呢?”
“樁她••••呜呜呜!”邪见哭泣不已,再也说不出话。
杀生丸咬牙不语,一张俊脸满是寒霜。
“樁大人呢?樁大人••••”玲也感到不对劲了,拉着邪见不停的问。
邪见看着玲的小脸,为难的道:
“樁她被奈落••••被奈落•••••”
小玲一听,嚎啕大哭。
“你骗人!骗人!”
“小玲!你不要着急••••••”琥珀无助的拍着玲,看向杀生丸,似乎等他给一个答案。
杀生丸站在哪里,犹如石雕,半晌没有动作。
想起樁在进山洞之前,曾经对流年吩咐的事情,琥珀大喊道:
“流年!樁大人曾经让流年去找南雲!”
“流年?”
“是的!在进山洞之前,樁大人吩咐过的!”
琥珀像是找到一线生机,对杀生丸说起樁吩咐过的事情,连带着流年手里拿着的东西。
攥紧了仅存的右手,那里握着樁的斗戒。
杀生丸感到心里被火煎熬着,听到琥珀的话,他二话不说的驾云朝着西南方向飞去。
“樁,你真的死了么•••••”
真的死了么?灰飞湮灭,连尸体都没留下•••••
感到了左边袖口空落落的,杀生丸觉得,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