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就从了师太吧
直觉,向来是玛琪相信并且重视凌驾过五感的第六知能,这种难以用常理解释的感应准确率极高,甚至让玛琪有时候能在团长不在时拥有一些决定的权利。
在过往的生命中玛琪由直觉所做出的应对极少出错,因此她慢慢的也忘了一件事──极少,不代表从不。
在玛琪直觉认为西索不重视那人而她可以夺得时她是自信的,源于对自身的信心和她对那人表达好感时对方的反应,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的话伊耳迷一定可以成为她的。
玛琪如此相信着,却低估了西索作为魔术师所带来的改变和冲击。
……不,不该说是低估而是修正评价,玛琪先前虽然将西索认作异类,却还没到变态的地步,而如今她打算修正自己的看法,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了打击情敌而故意□□了一晚上的。
被迫帐篷一夜听春雨的玛琪面上浮着淡淡的黑眼圈,这是西索昨晚给她的恶意赠礼,但被打扰了一晚上的玛琪不但没有感到挫折反而更坚定了心志。
她向来不介意被挑衅,更绝对不会输给变态!
如果说先前玛琪对伊耳迷的追求是三分兴趣两分好感的话,西索那所谓已经得到了的挑衅便让这半认真上涨到了六百分,难得的恼火让玛琪隔天给所有人吃上了压缩饼干,虽然没说什么,但隐隐散发的低气压却是让窝金信长这两个嗜吃如命的强化系都感觉危险的不敢妄动、乖乖排排坐吃着果果。
──为什么,会如此不悦呢?
将一块饼干碾成细粉,玛琪心不在焉的搅动着汤匙,杯中的牛奶晃荡,中心凹入的乳白色漩涡也盛载着思考而坠落。
不悦,这个词的意思是心情不快,而不快的理由源于西索。
这世上能让玛琪看在眼里的的确不多,但活了二十四个年头能让她明确感到厌恶的人也只有西索而已……那个轻佻的小丑骨子里其实和她很像,一样的火爆,只是玛琪惯用冰冷掩饰而西索以夸张呈现罢了。
(他们都是激烈的人,骨子里流淌着骄傲的血液。)
他们这类人也许不会在意蝼蚁的寻衅,但当走在独木桥需要一方让道时却绝对是狠狠的撞在一起。
没错……撞在一起,直到一方落入河里为止,有种关系或许可以形容他们之间的状况,那就是天敌。
天敌之间什么都要争,而这次的战书就是伊耳迷。
爱情对于玛琪而言是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有人拿着面包问她爱情玛琪一定会选择面包,因为爱情这两个字太空泛了──
玛琪虽然认识这两个字却无法了解其中所含得意义,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为了这两个字而甘愿失去自己,同样的话玛琪知道放在西索身上也等号成立,但西索却有了个爱人,而且看情况还不是一年两年。
不理解,非常的,因为变化系向来是一时兴起的始乱终弃,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西索一直惦记?
她对伊耳迷的兴趣于焉升起,然后在见面后转为了想夺取。
一分兴趣两分好感三分好奇,剩下的四分是什么?
三分不服两分执意一分不想在意,余下的四分是什么?
玛琪之前从来没有过夺取一个人的念头,但这想法却在见到西索心中的那人后升起──西索想要的正是她所想要的,虽然不愿承认,但变化系的某些品味有时候真的该死的相似。
玛琪也、想要将那张纯色的纸染上自己的颜色……
也许最初只是无聊而兴起的游戏,也许一开始只是源于欣赏而升起的好感,但到了现在已经超越意气之争了。
想得到,想疯一回,想偶尔任性一把,想……
玛琪向来是个想做就做的人,直觉告诉她对付伊耳迷进攻是最好的举措而退避犹豫只会遗憾终生,因此,她选择了在发现伊耳迷有逃跑意图时向前。
无色的念线弹力很好,原本她所想的阻碍伊耳迷逃脱于是成了被带离,不过也无所谓了──
「小子,来,给姑娘笑个。」
玛琪对着目瞪口呆的伊耳迷说出了以上的话,随后便收紧念线的将他拉近。
她所想要的,就只能为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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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香泽微闻。
轻薄的衣衫飘扬,白皙的颈项似乎闪动着静美的微光,与举手投足都充满魅力的蜘蛛女神在一起同行,如果是西索遇到这情况应该会很惬意吧,而我,却只想叹息。
玛琪和西索有着相似危险的气场,与她相处很舒心,在某方面而言也很吸引我,而不管是她的性格还是性别,她远比西索还要适合我,更适合揍敌客家。
因此,不是没有在逃避时因为她的举动而升起过异样的感觉过,只是明白的了解她的身份。
玛琪,属于蜘蛛,正如同我姓揍敌客一样,终究、不是同类人。
不同类亦不同路,只是两条歧异的线偶然相交,因此必定会走向相背的方向,即使在离开前还会有段相沾粘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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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蜘蛛营地已经七天了,而这时间也同样是我身边的女士与我并肩的日数,破了关的奇犽早在六天前接到小杰「交信」时就没义气的遁逃,还没忘拉走了我唯一的助力柯特,我返回蜘蛛营地的期望也被玛琪以「直觉告诉我如果继续走下去应该会有帮助」为由打了回票,因此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与玛琪独处。
独处,只有我跟她、男与女,虽然十分正常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但这种十分正常的不正常反而令我疑惑了,因为……一般来说绝对不可能这么「正常」。
且不提幻影旅团的那几只蜘蛛们怎么不来寻找玛琪,柯特呢?
以他的个性在被奇犽摀着嘴拖走后照理说应该会很快的再赶回来,那么是什么事情将他绊住了呢?
还有西索……在把他丢下后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以西索的实力对上机械方式主动攻击的窝金和信长应该不至于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难道他也遇上什么了吗?在贪婪之岛中的强大念能力者?
苦恼……疑问的泡泡塞满了我的脑海,如果我手边如果还有多余的「交信」咒语卡就好了……
我把玩着手指上的游戏戒指叹了口气,目光飘向一旁的玛琪然后又默默收回,虽然在知道奇犽不打算继续游戏后,我向他要来了他手边所有的指定卡片和为了得到「001統治者的祝福」的已知卡片攻略,但我忘了自己手上的咒语卡也不多了,不然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我并没有问玛琪有没有通讯或移动类卡片,出自我自己也难以理解的直觉或是面子,总觉得如果问了她的话又会欠下玛琪什么,之前已经不小心小费利息的添乱过了,再欠下什么难保不把自己搭进去。
玛琪这段日子来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怪异,那不像失明时所错误感受到的温柔和母性,反而是更剥离情感、像审视一件货物或是工艺品般的观察眼神……该怎么形容呢?
嗯……就像是三毛的眼睛吧?
看似透明清彻,但其下的感情却感受不到,如无机质般的冷漠……
玛琪流丽的金眼虽然美丽,但也如同三毛般隐隐有种透骨的寒冷,虽然看似平静的海水表面,却会在偶然眼波流动时会放出迷离的光彩……如猎食者般的……
我突然了解为什么自己没办法开口对玛琪说出请求,因为她的眼神和库洛洛太像──一样充满算计,而且随时随地都在张网,等候猎物的主动入套。
该说……不愧同样是幻影旅团的团员吗?
我并不讨厌聪明的人,但我不喜欢那「聪明」的对象算计到我的头上,因此我选择了多作少开口,我只是沉默的跟着玛琪,然后依循她所谓直觉的方向寻访着除念师。
而所谓「直觉」的力量有多准呢?
出了荒野的三天后,我们在进入魔法都市马莎多拉时与一个身形魁梧的诡异男子擦身而过,对方全身罩在面纱斗篷下,连眼睛也被斗笠掩盖,没有想太多的我只是奇怪对方走路时衣服的颤动和不自然,但玛琪却拉住了我的手说:「除念师。」
──除念师?
她的意思是指这个人是除念师,还是想说能从对方身上得到除念师的线索?
不管玛琪的意思是什么,我还是顺从的拦住了那个人,对方不是很强大的能力者,用揍敌客家的标准来说就是该回炉重造,因此我没有花很长时间便收拾下了那个行迹怪异的人。
而在披风掀开后我彻底服了玛琪,因为盘据在那人身上的念兽狰狞,由阿本加聂被操纵后的自白中我确认了那人的能力,他的的确确是个除念师,虽然除念后的样子形象很是怪异……
而既然找到了除念师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和玛琪便挟着阿本加聂准备同行,但临行前进城补充卡片的我又极巧的碰上了个熟人,于是回蜘蛛营地的路上又多了个队友。
顺带一提……这个新队友的名字叫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