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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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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虽然说你似乎确实感觉不到疼痛,但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折腾你自己吧?绷带不能裹得太紧,不透气的话你应该会很不舒服……”

鸢托着下巴,满眼忧愁的看着我闷闷不乐坐在沙地上,耐着性子一圈圈把鸢递给我的绷带紧紧缠在被他刺穿的脖子上——就是这样一个长相算得上英俊、和我初次见面的男人,见面不到半小时,他已经在我身上先后戳了六个洞,手上和小腹上也就算了,脖子上的伤口居然在泊泊流着血,我不得不裹上绷带为它止血。

“先说好,身体的修理费要你来掏。”施为操作的时候,我没有忘记一次又一次的碎碎念重复着这句话,“而且,我既然已经答应帮你做事,那么我身体的后续其他费用都要你来承担。”

“恩,我知道了!”鸢看着我笑眯眯的点点头,“不过,没想到让风影如此紧张的大人物居然是像你这样的人,真是让我想象不到啊……”

“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打算去哪里?”我闷吞吞地为自己缠着绷带。

“我有点事要先去火之国。”鸢乖乖回答我的话,“当然,按照约定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火之国?”我随口问,“……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看来你确实把一切都忘记了……”鸢皱着眉头看着我,“你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呢?你该不会把忍术和傀儡术都忘记了吧?”

“那是因为刚才和砂忍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脑袋了,所以似乎真的忘了很多东西!”我心虚地敷衍着鸢,说话时不忘记戒备的挪挪身子,生怕那家伙一生气又再给我补一刀,“嘛,也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能突然想起来了呢,怎么?如果我没有忍术了你就不需要我了吗……”这话刚说出口我就突然感觉到语义有点混淆、有点暧昧,于是慌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就此成为了废人,你或许就不需要我帮你做事了吧?”

——嗷嗷!这句话无论怎么说都感觉好暧昧啊!!话说我一个洋娃娃为毛还要担心这种事!

“我会给你时间的……”鸢闻言朝我笑了笑,“我给你想起一切的时间,坦白说像你这样拥有奇特能力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总之,你先尝试着从最基本的查克拉运行开始回忆起吧……对了,还有那个卷轴里的内容,你看得懂吗?”

“你说这个吗?”我满含狐疑、极其不自信的掏出那本被鸢捡到,据说是“我”的卷轴,展开来看……顿时(= =||)——于是,谁能告诉我这些墨水画的鬼画符是什么玩意!?

“怎么?看不明白吗?”看见我的模样,鸢脸上也不由得滴下一粒豆大的汗珠。

“鸢,我觉得你还是先找几本小孩子的识字书来给我看看吧……”我瘫着脸,转过去一本正经地看着闻言已经全然囧掉的鸢,耸了耸肩,“抱歉,我似乎连最基本的知识都忘记了呢……”

“……”鸢沉默,半晌后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继续朝我坦然微笑,“我•会•给•你•时•间。”

如果不是我听力出问题的话他这句话里似乎夹杂着很明显的勉强,而且还带有恐吓性的咬牙切齿——我能理解他此时的感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值得圈养的得力手下,没想到眼前这只他自以为是“潜力股”的玩意居然走势一路狂跌,导致最后局势惨淡接近崩盘……

——作为一个失败的股民鸢确实有掀桌子的权力,而他现在只是表现出一点点“恐吓”和“勉强”,显然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于是满怀感激之心的我补偿性地朝他微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我边笑边想,但愿这张连自己都未知容貌的脸不会太丑,足以治愈鸢那颗受伤的心灵。

看样子治愈效果不是很差,鸢怔怔看了我半晌后,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把视线移到远处那个绿洲,“前边就是火之国的边界线了,我们还是先去那里找点水先洗洗你脖子上的血吧。”

“哦。”闻言我点点头,敛起笑容,重归面瘫状态,并且开始不满的打量着鸢——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冲过来捅我几刀我早就到那里了口胡!!不管如何,我的绿洲啊!我终于可以迈着轻盈的步履宛若春风一般朝着你“扑面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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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火之国境内后,鸢带我来到一个非常幽静的小湖泊,岸边爬满了芦苇和青苔,湖水碧绿清透,一看就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看见这美好的景色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个陌生的地方了,至少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天空也很蓝,和我过去生活的那个成天弥漫着尾气烟尘的地方完全不同。

“你在这里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污吧,我先离开一会儿。”看风景时,我听到鸢嘱咐我。

“你要去哪里?”于是我回头有些好奇地询问他。

“恩,去附近的小村子买点东西,离木叶村还有一天的路程,所以需要置办一点必需品。”鸢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鼻梁,“总之你洗完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吧,办完事我自然就回来了。”

“哦,好……对了,‘木叶村’是哪里?”我寻思半晌问出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木叶村是火之国的忍者村,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忍者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我之所以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痴是源于鸢紧紧皱着的眉,“……看来你失忆带来的后果很糟糕。”

“我也觉得很糟糕……”我摸摸自己脖子上透出些许潮湿的粘腻绷带,“或许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赤砂之蝎,而只是和他有一样名字的人吧!真正的蝎不会跟我一样废柴的。”

“废柴(= =||)?”鸢显然不明白我说出的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说我很没用!”我郁闷地朝他挥挥手,“好了,我没问题了,你走吧!”

“你说的有道理。”鸢却并没有走,而是看着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说什么了你觉得有道理?”

“你确实很没用!说实话……在看到通缉令照片之前我也不能确认你是不是真正的赤砂之蝎,但是你刚才利用傀儡对付那个沙忍的手法以及你的沙忍护额却无疑都能证明你的身份。”

“会使用傀儡的人只有‘赤砂之蝎’吗?”我歪着脑袋问他——没法子,作为一个身处乱世(大概)却什么都不明白的废柴,我只能勤学好问。

“不,会操纵傀儡的人很多……”鸢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你认错人了。”我哈哈笑了笑,然后就自顾自坐到岸边。

“但是能够把傀儡操纵得出神入化的家伙,除了‘赤砂之蝎’之外,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叫做千代的女忍者。”鸢朝我摊手叹息,“你觉得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吗?你和蝎一样会熟练运用傀儡操纵术,而且你的名字也刚好叫做‘蝎’?“

“是吗?有没有那么惨的!?”我叹了口气,“这么说我只能乖乖认命,继续当一个莫名其妙的叛忍了对不对?我还真是个悲剧……就不能找到一点点我不是赤砂之蝎的证据吗?”

——这句话只是我的碎碎念罢了,我已经确信自己穿越了,但我却一点都不想承认。

“根本不是‘莫名其妙’吧?”鸢看见我沮丧的样子走过来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刚才确实出手把那个沙忍杀了对不对?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足以被自己的忍者村处分了!就算你真的不是那个蝎,回到砂隐村还是会被根究责任的。”

“总是我就是逃不开的无家可归了呗。”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柔弱的女性!而是个铁铮铮的“男人”,于是我“豁”地挥开了鸢拍我脑袋的手,不满道:“喂!请你不要把我当狗一样乱拍好不好?随便触摸别人的脑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记起自己过去的那句口头禅“把自己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我有些想笑——这下前半句无疑是实现了,差的只是后半句了吧?然而在这样一个充斥着未知的世界里,我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披着一个男性洋娃娃的皮囊找到一个“愿意被我当牲口使”的男人呢?

“好啦,不管怎样先观察看看吧!反正你现在没有地方可去,对你来说暂时留在我身边不也是好事一件吗?”我绝对是眼花了,不然我怎么觉得鸢这个无奈的表情像是我慈爱的父亲,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就疯狂地想要自插双目、自“pia”小嘴——靠!我爹才不会无缘无故用刀捅我呢!?

就在我试图用目光杀人的时候,鸢转身慢慢走开,大概是去寻找他所说的那个小村子了吧。

静静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后,我长叹一口气,干脆双手一撑,穿着那件看上去很不洁净的长衣服直接滑进了清凉的湖水里——毕竟曾经是女娃,我还不习惯在没有隐蔽的时候大咧咧宽衣……即使我现在只是个洋娃娃。

池子不深,刚好齐了我的胸口,青绿的湖水泛着微小得似乎难以察觉的涟漪……

看见这潭几乎平静得像面镜子的清池,我兀自想起自己可以利用这池子清水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蛋到底是毛样子,于是本能地垂下头去……

就是这短暂的一眼……

我突然抬起手,生起想要扇死我自己的冲动!!

——为毛啊为毛!?这就是报应吗?这就是流年不利吗?

现在的我明明是个“男性”不是吗?为毛我要长着一张比女人都漂亮的脸!漂亮原本是值得开心的事,但是为毛我自己这张美得像是洋娃娃的脸居然和那个抢走我(前)男友的女人那么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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