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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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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间很快就滑过日历,短暂得只能让Harry向前日在球场上施以援手的双胞胎男孩道谢并玩笑几句,安抚好关切的铂金小贵族,就快速无声的过去了。

新的一周已经开始。结束一天的课程,用过晚餐,Harry几乎是挥泪告别了Draco,步履沉重地前往地窖。以至于Draco万分不解,魔药同样出色的Harry为什么对于禁闭那么害怕,他平时对教授的承受能力还算不错的……

“教授。”Harry有礼貌的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美杜莎的门把晃动着身体,发出嘶嘶的声音,Harry压制下说话的冲动,他很怀疑自己一开口吐出的到底是何种语言。毕竟在他自己听起来,英语和蛇语似乎没什么区别。

大门无声无息地开了,Harry微微一怔,随即,熟悉的声音传来:“救世主的脚黏在了地板上了么?还是说,你需要你卑微的教授请你进来?”

无奈地呼出一口气,Harry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有点习惯被讽刺了,尤其是在自己发现对方并没有怀有真正恶意,连原本以为的迁怒都不存在的情况下,他实在很难对年长者产生什么激烈的敌对情绪。

推门,进入,不着痕迹地四下一扫,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昏暗的屋子,但还算宽大,进入的大门开在偏左的地方,整间屋子呈暗色调的底色,参杂着银绿色的纹路,屋子里似乎没有Hogwarts无所不在的画像,但也显得格外冷清。

站在门口看,屋子左侧有一个壁炉,但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上面的灰烬绝不在少数,壁炉不远处有一个长沙发,不过似乎无人问津。屋子右侧有几排架子,架子上放着数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动植物标本浮在五颜六色的药剂中。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落地柜,上半段是玻璃橱门,里面似乎是一些成品药剂,下半段是厚实的木门,或许是药材,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正对面有三扇关着的门,这里没有看到魔药大师心爱的坩埚,估计有一扇门的背后是魔药熬制间。

屋内中间偏右的地方有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墨水瓶,羽毛笔,以及厚厚的几大摞羊皮纸,应该是教授口中“小巨怪们制造的垃圾”——最近的魔药作业。当然,也有一盏油灯,造型古雅,但Harry对于Hogwarts不能使用电器,而是坚持使用烛火始终腹谤不已。

办公桌后的高背椅上,黑袍男人慵懒的双手抱胸,眉梢微挑,打量着面前看似老实的男孩。

一个Potter,却是Lily的孩子,而且……

男人的眼睛变得空洞,脸上的神情沉静依旧。

“教授,我需要做什么?”Harry微垂着头,只用眼角小心打量魔药教授,保持谦恭姿态。

“去那边,把巴波块茎的脓液全部挤出来。”男人偏了偏头,指着靠近落地柜那边的第一扇门,又重新坐直身子,拿起羽毛笔,皱起眉继续与那一堆羊皮纸对战。

“是,教授。”Harry乖巧地应答,同时悄悄松了一口气。万幸,巴波块茎,是植物,不是会动会叫的动物,虽然同样恶心,但还在容忍范围之内。老老实实进入那扇门,果然,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魔药材料,靠近门口是两个大盆,里面是满满的巴波块茎,看来就是今晚的任务了,旁边还有一个空木桶。

任命的蹲在盆边,卷起袖子,Harry埋首于气味怪异的巴波块茎中。

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Harry终于从那一堆难闻的材料中解脱出来,对着自己的手掌恶狠狠地使用了好几遍“清理一新”,干涩的感觉让Harry忍不住皱眉,不过好在不那么又黏又湿的了。

“教授,都处理完了。”推门而出,Harry垂手肃立,只留眼角余光小心在教授身上一扫而过。

Snape依旧埋首于办公桌上,油腻的黑发从脸颊边垂下,遮住了半张面孔,依旧紧锁着眉,眉心如刀刻般的纹路清晰分明,手上的羽毛笔带着撕裂般的力道在羊皮纸上划过,留下一个个让小动物们绝望的分数,所有的状态与Harry进去时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桌上的羊皮纸有几摞转移了阵地。

“唔。”Snape从鼻子里喷出一声不耐烦地低哼,伸手指了指门口,又端起桌边的杯子抿了一口。

“再见,教授。”Harry轻轻动了动鼻子,很浓郁的香味,带着浓浓的苦涩,应该是黑咖啡,谦恭地向教授行了一礼,目光再次在目标人物身上转了一圈,快步离开恐怖的地窖。

不是很成功地一次观察,时间几乎都浪费在了材料处理上。下次要想办法增加和教授本人的接触,没有接触和试探,永远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Harry维持着一贯温和的浅笑,向寝室走去,同时思考着切入点。请教问题,还是别的什么?或者两者一起上?不过无论如何做,恐怕更多的劳务服务自己是逃不掉了。

耸耸肩,Harry有些无奈,但更无奈的是,他一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魔药材料讨厌到这种程度,几乎都接近病态。这很不像他自己,至少在作为“苏溯”的记忆里,“他”的胆子还是挺大的,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洁癖。

或许,与自己消失的记忆有关?

Harry非常坚定的认为,自己的记忆绝对不完整。从安放灵石到阿瓦达下幸存的男孩儿中间,一定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每每想要回忆,难以忍受的头疼就会不请自来,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眼前晃过,却完全看不清楚任何一副,那种发自灵魂的痛楚与难以形容的震颤感觉,都让Harry不敢深究。

连自我都无法了解掌控么?一抹苦笑浮上嘴角,“救世主”果然是天底下最糟糕的职业,就算能够预料伏地魔带来的麻烦,自己本身也会成为麻烦制造源,也或许这才是成为救世主的必要条件——拥有不断吸引麻烦的体质?

耸耸肩,Harry决定放下这些好好洗个澡,然后把最近的笔记和疑难整理一下。

想要请教Snape教授问题,可不能用太过幼稚的东西——虽然同样少不了被形容成“长满芨芨草的脑袋”和“脑袋被巨怪踩过”,但那毕竟可以算是教授的口头禅了,完全不用介意——假如真的因为问题太过白痴而让人过分小瞧,还是会很不爽啊……Harry的计划里的确有保留底牌这一条,不过既然进了实力至上的斯莱特林,该展露的还是不能少。

“去把桶里甲虫的眼睛都挖下来,单独放一边。”

这是第二个晚上的任务。

大提琴般丝滑的声音依旧动听,不过却让Harry欲哭无泪。

由于不幸是动物类材料,Harry强行按耐着恶心感走进材料处理间,一心想着快速完工,却总因为强烈的反胃感而造成效率低下。好不容易挖完所有甲虫的眼睛,已经接近十点,他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再去试探教授,只想着赶紧回去找个地方吐一顿,然后把自己彻彻底底刷上无数遍……

第三个晚上依旧浪费掉,理由同前一晚。

“把那的块茎都给我切好,样品在桌上有。”

这是第四个晚上的任务。

终于不是动物材料的剥离了!Harry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

很好,耍刀子切东西,非常顺手。于是不到两个钟头快速完工,Harry捧着自己已经随身携带了几天的笔记本走向教授:“教授,材料都处理完了,我能向您请教几个问题么?”

“完了?这么快?”Snape狐疑地挑起一边眉毛,推开椅子起身进去检查。

材料处理得相当完美,每一块都切得和样品几乎完全相同,棱角分明,厚薄程度的误差都控制在毫米以内。

极好的刀工。比之前两天垃圾的处理结果和大量材料浪费,好上不止一个等级。

Snape意外的看着一脸“我很乖巧”模样的Harry,嘴角可疑地抽动了一下,大步走回桌前,推开面前的羊皮纸,优雅丝滑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假设我的听力依旧正常,刚才有人说有问题?”

“是的,教授。”小兔子般乖巧的男孩捧着笔记走到教授身边,“是关于黑魔法防御……”

“我假设,我教的是魔药学。”

不客气的打断,拉长音调,男人侧身,食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深邃如夜空的眸子紧紧盯在男孩身上,磅礴的压力毫不掩饰。

Harry微微退后了半步,随后站住,垂下眼帘,小小声解释:“可是,Quirrel教授,我是说,我不想找Quirrel教授。”

“什么时候学生有选择教授的权利了?还是这是救世主的特权?难道你认为你已经强过了你们的Quirrel教授?也对,你不是我们的‘万事通’先生么?”Snape的声音听不出讽刺以外的情绪。

“不,不是的。”万事通?这个绰号已经从Hermione头上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么?Harry暗自好奇,最近心事比较多,他还真没在意。不过,等的就是这个问题呢。

敛下眼中闪过的光彩,Harry打了一个寒颤,继续扮演他的胆怯无辜小男孩:“可是,每次见到Quirrel教授,都会给我不太好的感觉。”

“哦?救世主已经可以成为黑巫师侦查器了么?还是说你不相信Dumbledore校长的选择?”Snape的语调依旧平静无波,不过Harry敏锐的发现Snape敲击扶手的动作慢了半拍,虽然节奏在下一秒就立刻恢复正常。

有戏!Harry抿唇,克制住即将上扬的嘴角。

“当然不是!”Harry急切地反驳,随即像是发现了自己不够恭敬的语气,又怯生生地低下头,“我不是说Quirrel教授不好,只是,只是……”

似乎难以启齿一般,Harry嗫嚅了几次,等到对面的男人发出不耐烦的低哼时,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小声而快速的说:“每次看到Quirrel教授,我额头上的伤疤都会莫名的发疼。麦格教授告诉我,这是当年伏地魔给我留下的印记,我查过书,可没找到什么相关资料,但伤疤不应该无缘无故疼的!所以,我不太敢靠近他……”

好像说不下去一般,Harry垂着头,两手握拳,又不时抬眼瞟一下自家院长。

“噢?”男人挑起眉,拉长了声音,停止了敲击扶手,双手抱胸,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嘴里却刻薄依旧,“你确定,这不是为了炫耀你那个愚蠢的伤疤而编出的奇怪理由?”

“我不敢的,教授,”Harry快速抬头,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黯然低下头,“我也不觉得这个伤疤有什么好炫耀的。为了它,我失去了我的父母。”声音中带上几不可察的哽咽,但控制的很好。Harry为自己的表演悄悄打上九十分,依旧按照计划扮演着“勤奋好学伤心无辜”的男孩。

Snape身周的魔压骤然一盛,随即又归于控制,Harry微微扬起嘴角。虽然这么做有失厚道,但显然,提起死去的父母是对付教授的一个好方法。

出于对Snape这段时间奇怪反应的怀疑,之前Harry已经设法查了一些资料,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也是一个很好的问询对象。借着一次故意染上的小感冒,他不着痕迹地问了些当年的往事。虽然庞弗雷夫人只略微提了一点,但有些事实还是放在那的,四人组和Snape之间绝对苦大仇深,Lily和Snape当年也算得上好朋友,一切都和自己知道的一般无二,那么Snape的奇怪举止应该是有别的原因了。

用双亲小小刺激Snape一下,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不算太过分吧?Harry不确定的撇了撇嘴,依旧保持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你的问题呢。希望不要让巨怪都感到惭愧。”

年长者的声音忽然响起。

“啊,是!”Harry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Snape还记得这事,立刻送上笔记,“您看这,书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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