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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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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所崇拜的卢修斯,是巫师界的风向标,最有权势的大贵族掌门人,九岁便接管家族,让马尔福家族的产业翻了三番,在匈牙利拥有龙谷和私人名下的十几头巨龙,还有钻石矿,宝石矿,金矿,甚至秘银矿,拥有对角巷和翻倒巷一半以上商铺的股份。

当年,在伏地魔手下,卢修斯是当之无愧的首席左右手,还引荐了伏地魔唯一信任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但在伏地魔倒台以后,卢修斯这个一号食死徒却得以花了对马尔福家族九牛一毛的金钱就无罪释放。

卢修斯虽然在魔法部没有职务,却有专门的办公室,他可以对魔法部长的决定施加影响。霍格沃兹十三校董会,卢修斯具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这在校董会之前十几年没有铂金发色并且一直被邓布利多掌控的情况下,是不可思议的胜利。

卢修斯是优雅的,但他的手段却是铁血的,因为美貌而被觊觎的马尔福家族,到了卢修斯这里只有对他的敬畏,就连伏地魔本人也不敢对卢修斯有任何心思,即使他是那个阿布拉克萨斯的孩子。

不过,这样的卢修斯,也有作为包子的可爱的时候。

卢修斯七岁那年,阿布拉克萨斯因为下定决心让马尔福家族摆脱伏地魔的控制,将卢修斯送到了狄俄尼索斯•圣•萨图恩的领地伯德萨丝吉。

卢修斯忐忑不安地被父亲推到前面,努力挺直脊背让自己保持镇定,他此刻身处一处立于山巅的巨大宫殿,是父亲带他骑着天马上来的,殿内并非金碧辉煌,却是墨玉为砖,白玉为柱,高高的穹顶上以黑色不知名之木材作为夜幕,明珠碎玉点缀其上绘成星图,光是看着就觉得奥妙得令人眩晕。

在大殿的尽头,有一块区域被白纱挡住,隐隐约约可见悬浮在空中的王座上歪坐着一个人,伸出手臂对着星空指指点点,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穹顶斗转星移,星图变幻,时光荏苒只在一念之间,那无形中透出的指点苍穹的气势让卢修斯透不过气来。

卢修斯在偷偷看着萨图恩的时候,萨图恩也在观察着他,铂金色的半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圆圆的小脸白中透粉,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比一般的同龄孩子要稳重不少,那故做小大人的样子可爱极了。萨图恩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前世他的童年时光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今生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是成年的样子,刚出生就要面对七大种族派来的老狐狸们的试探,处处危机,后来弄清了目前的处境,确立了成神的目标和大体计划,又感应到他的成神和巫师界密切相关,更是一刻也放松不得,哪里有什么童年。所以,每当看到小孩子的时候,萨图恩的恶趣味就止也止不住,特别是面对乖巧的小包子们,更是特别喜欢看他们炸毛和不安的样子。

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卢修斯,若是气势全开,卢修斯早就崩溃了,像现在这样努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完全是萨图恩特意为之的结果。可想而知,若是卢修斯看到白纱后面萨图恩看似很高深莫测地在指点星空,实际上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的样子,一定惊吓更甚。

阿布拉克萨斯之前已经来拜访过萨图恩了,他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儿子相处,再加上不能让伏地魔发现他的行踪不明而起疑心,所以把卢修斯送来之后,和萨图恩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被一个人留在空旷的大殿里和令人畏惧的神秘人物在一起,卢修斯控制不住惊惶地转头看着父亲的背影,但终究没有叫出声来,转过头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白纱后面的人影。

萨图恩看到卢修斯眼睛已经泛红,小包子的脸都皱了,心疼得很,也顾不得再逗弄他了,从帘子里走了出来。

卢修斯只看到,一个美丽得不似人类的身影穿过迷雾,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脸上带着让人着迷的温柔的笑靥,不同于刚才的威势,萨图恩周身的气息平和,充满了让人放松的大自然的味道,卢修斯的紧张一下子就平复了。

萨图恩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卢修斯铂金色的小脑袋,眼里带着笑意:“卢修斯,嗯?”句尾上挑的余音让卢修斯止不住的脸红。

萨图恩看着薄皮的小包子小脸红红的可爱样子,忍不住一把把小包子拉近了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卢修斯光滑细腻的小脸蛋儿:“太可爱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卢修斯这回从头到脚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头顶上几乎都可以看到有烟冒出来,想要挣扎,却想起父亲说过要对殿下充满敬畏,没敢动,只能低着头表示抗议:“萨图恩殿下!”

萨图恩只觉逗弄这样的小包子实在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情,全身都感觉充满了欢乐,不顾卢修斯鼓着腮帮子的抗议,捏了捏他的小脸,一串悦耳的笑声溢出喉咙。见卢修斯眼圈又要红了,才拉起他的手:“好了,卢修斯,随我来吧,你的父亲把你交给我了,我可给你制定了一大堆的任务呢,卢修斯,怕苦吗?”

“不怕。”卢修斯挺起了小胸膛,又引起了萨图恩一阵轻笑。

带着卢修斯到了星空学院,萨图恩把他介绍给了式神太阴,卢修斯看着眼前半透明的,容貌秀丽却冷若冰霜的中年美男子,矜持地施了一礼。

“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之前请求我用龙族启蒙秘法让你提前拥有成年人的智慧,不过,龙族启蒙秘法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必须要先花一年的时间扩展你的精神力,那比你以往的继承人训练还要辛苦得多,卢修斯,你要做好准备。除此之外,这一年里你就跟着太阴学习,太阴本体白狐,最擅长揣测人心和伪装,对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是非常有用的。”

“家主?”卢修斯有些疑惑。

“你不用想太多,卢修斯,”萨图恩拍拍他的头,“你的父亲虽然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但他有他的苦衷,你要相信他会安排好对你最好的一切的。”

时光过得很快,卢修斯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每天早上五点起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每天早、中、晚三次各一个小时进入特别定做的法阵中开发精神力,之后半小时冥想恢复,然后是魔法理论的学习,身体可以支撑得住的简单的咒语的反复练习,跟随太阴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贵族家主,刺剑练习,精灵语学习,礼仪训练,安全训练,古董和炼金术品鉴定,等等等等,每天都排得满满的,卢修斯一次也没有喊过苦,甚至主动要求接受连很多成年人都受不了的易筋锻骨,小小的卢修斯迅速地收复了伯德萨丝吉里的所有智慧生物和非生物们。

而萨图恩,当然是早就被小包子萌得找不到北了,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时卢修斯眼中的那副优雅迷人的样子,每天都要抱住从不敢挣扎到抗拒到炸毛再到淡定的卢修斯一顿狠蹭。

每天卢修斯最放松的就是和萨图恩的下午茶时间,卢修斯对于萨图恩也越来越了解,比如萨图恩具有精灵和神龙的血脉,尖尖的耳朵和头顶的突起可以证明;比如萨图恩是接近成神的人物;比如萨图恩已经活了很久,在霍格沃兹的四大创始人面前都可以算是长辈;比如萨图恩性子很恶劣,最喜欢逗弄别人,特别喜欢看小孩子和老实人炸毛,就像是同样悲剧的恰好属于这两类的他和十二式神里最憨厚的白虎;比如萨图恩这个乍一看上去高贵、优雅、神秘、强大的人其实在生活上很迷糊,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意识不明状态,会做很多幼稚的动作,例如抱着被子打滚,和叫他起床的人撒娇,不花一个小时,绝对不要想把他从床上叫起来;比如萨图恩喜欢喝红酒,喜欢吃中餐,喜欢穿中西合璧风的衣服,捉弄人的时候特别喜欢拿出他那把檀香木的小扇子,据说是英国的某任国王送他的从中国来的舶来品。

卢修斯还朦朦胧胧地不清楚自己心里的那些情绪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自己很想很想就这样一直和萨图恩在一起,不过他最不满的是,萨图恩不要再拿他当小孩子一样看啦,他已经不是六七岁的小孩了好不好!

卢修斯小包子,知道了,你八岁了嘛。

八岁半,卢修斯就要接受龙族启蒙秘法了,当然,和原版的不一样,萨图恩为卢修斯主持的只是开启智慧的一部分,而不包括龙族的传承,否则以人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不过那也不是多么好受的,萨图恩在阵法之外听到里面卢修斯抑制不住的阵阵惨叫声,忍不住担心地皱眉,这一年的相处毕竟是和卢修斯的关系更近一些,萨图恩甚至心里有些埋怨阿布拉克萨斯了,要不是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卢修斯根本不用受这样的苦。更何况,被迫成熟,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更重,缺少童年的萨图恩知道,生命中似乎缺失了一部分是一种多么难受的感觉。

“萨图恩。”清脆悦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萨图恩的思绪。

萨图恩抬眼望去,卢修斯虽然有些狼狈却好像在宴会大厅的中央漫步一样高贵卓然的身形出现在眼前,不同以前只想让人止不住笑意的故作小大人的样子,现在的卢修斯虽然外形还是小包子一枚,却是真正的稳重,那种沉着的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从那双镇静的蓝灰色眼睛中散发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毫不做作,显示着游刃有余的优雅,嘴角的笑意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情绪。

萨图恩有些伤感,不过他知道卢修斯是不需要怜悯和安慰的,微微张开手臂,示意卢修斯过来。

卢修斯露出一个真心而温暖的笑意,快步而不失优雅地走过来,和萨图恩拥抱了一下:“迪昂斯,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和照顾,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话中却是隐隐透着离别之意了,一夕间长大并且具有极为出色的智慧的卢修斯已经充分理解了目前家族的处境是多么艰难,而与生俱来的对马尔福这个姓氏的责任感也让他不得不离开萨图恩,回到那个正立于危崖边的家族,开始战斗。

萨图恩轻笑:“好,我知道了,卢修斯一直是值得我自豪的。不过,卢修斯也不用一直压迫自己,好么?不管怎么说,就算卢修斯再长大了,在我的眼里,也是个孩子。”

卢修斯耳尖微微一红,倒是不会像以前那样炸毛了,而是扬扬眉毛:“看来,我还做得不够,那么我期待迪昂斯能够接受我作为你平等地位的朋友而不是孩子的一天。”

“是吗?”萨图恩觉得,卢修斯再怎么长大,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骄傲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呀。“那卢修斯可要努力了。”

卢修斯最后向萨图恩鞠了一躬,坚定地大步转身离开了,不过他背对着萨图恩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萨图恩,你想必不知道,开启的智慧不但让我通透了许多,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情。我会成长到能够和你并肩的地步,然后前来赢得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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