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年拿了个小好多还系了蝴蝶结的篮子,木一觉得有点幼稚坚决不用。
我拿这么幼稚的篮子一会季岁他们不得笑话死我。
陆延年哪里知道木一想的什么。“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么可爱的吗?我专门让阿竹系的。”
“打死我都不用,你用倒是合适。”
木一拿起大篮子就走,还时不时看看陆延年拿篮子的样子。
阿竹是当地的一个女孩,跟着她爸爸学过点医术,很清秀的一个白人女孩。
陆延年一个大男人左手拿着那个系满蝴蝶结的篮子多少有点无奈。
“木一!”
木一听见有人喊她猛地回头,一阵薄荷香飘过去,回过神,脚底下只留下了那个蝴蝶结篮子,前面陆延年笑着往前跑。
木一气的拿起篮子就要给他个暴扣。
夜晚的圆月远远挂着,风柔和的刮起发丝,拂过脸庞,激起千层涟漪。
每个人都是收货满满的回了宿舍。
木一有夜跑的习惯,换了件运动速干衣就出了门,因为有点晚,光线也不好,所以没敢跑远。
跑完三公里刚想再绕一圈就发现陆延年靠在墙边烟雾缭绕。
陆延年的脸被遮住了大半,另一只手打着电话,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陆延年笑的声音很轻,但能感觉心情还不错。
一根抽完,陆延年又点了一根,烟雾又升起来,侧脸若隐若现,木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陆延年头转向她明晃晃的盯着她。
唇角勾着笑,眼神掀起波澜,直勾勾的只看向木一一个人。
不得不说,轻松肆意的陆延年,很勾人。
木一匆忙就回了宿舍,连再见都没有说。
等陆延年看不见木一的身影,才将目光收回来,拳头抵在嘴角边轻笑了一声。
即使声音很小,电话那头的人还是听见了,诧异的问他“你笑什么,我在说很正经的事情好不好。
“没笑你,笑一只小兔,跑的还挺快。”陆延年看着木一离开的方向。
“哎哟,你这老狗有情况了啊,还小兔,长什么样啊回国带给我瞧瞧啊。”
“漂亮,别瞎猜了,木老师的女儿。”陆延年抵着额头,将烟掐断。
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等到陆延年都快以为已经挂了的时候,突然出声了“等你回国,咱们一起去看看木老师吧。”
早上陆延年看见木一刚想叫住她,木字还没喊出来,木一歘的一下就跑到了林颜她们身边笑嘻嘻的跟着她们打趣。
整个上午,陆延年几次想找木一都没能搭上话,即使陆延年再迟钝也能发现是在躲着他。
...
陆延年蹲在巷子里烟雾缭绕听见脚步声,扭头就看见木一拿着手机跟别人打着电话。即使陆延年不想听,距离近的也没法不听。
“你说说你,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非洲,只留我跟周周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而且你还不告诉我你跑到非洲的事情,我还是从周周嘴里听见的。”说话的男生不知道正在干些什么,声音有些嘈杂。
木一拿脚尖点着石子打着哈哈就想糊弄过去,对面人说“你回国必须请我吃饭,而且必须是只有咱们俩,不然我不能感受到在你心里的重要性。”
木一满口答应着好好好,俩个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木一考虑着一会还有俩家人没去访问刚想告诉周瑞浩要去忙就听见他说“你8月9号能回来吗?”对方问的小心翼翼的,没有明说,但是却是谁都明白。
木一没再说话,唇角的笑意淡了很多,眼神一点点空洞了下来,半晌才开口“放心吧,我还得看看小老头过的好不好。”
挂了电话之后,木一一直没走,不停的拿脚尖戳着小石子,踢来踢去。
陆延年知道自己不应该偷听人家讲话,可是又实在好奇那个男生是谁。
等了很久木一也不离开,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气,陆延年从角落里出来了。
木一吓了一跳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陆延年低着眉说“抱歉,不是有意偷听你打电话,我在那抽烟,听见你已经在聊了,打断有点尴尬。”
垂眸的陆延年,忽然掀开眼皮看向了木一,不知道怎么了木一看着他这个眼神又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墙边的角落里,陆延年压在她身上,葱白的手攀在男人的肩上,陆延年亲吻着她,就用那天晚上漫不经心的眼神。
画面越来越生动,甚至最后出现了声音和动作。
半夜木一惊醒,整张脸都涨红起来,
--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一个眼神吗。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陆延年站在他对面,眼底没有那么漫不经心,但是却充满了禁欲感,再看看周围环境,这跟梦里的地方有什么区别,没想完陆延年就发现面前的人脸色怎么这么红。
刚伸出手想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就看见木一抬起头,眼睛里还有些水汽,以为是自己偷听的原因,刚想再道歉一遍就发现她脸色越来越红。
不禁有些好笑“你脸红什么。”
“红吗不红啊,这地中海气候果然不一般啊,天气都这么热。”说完还扇了扇风打着哈哈就想过去。
“今天躲我做什么?嗯?”陆延年忽视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懒洋洋的靠在墙边。
木一还没说话,就听见林颜跑过来喊他们“你们俩都在这啊,干什么呢聚在着?”还一边用着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俩。
木一倪了陆延年一眼搂着林颜就赶紧离开这了,边走心里边骂他,不过这么一打岔,完全没有了刚刚想起爸爸的那股难过劲。
陆延年收了烟头也回了大部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