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的那个地方。
“给，指南针”
这玩意有啥用吗……
“给，鸡腿”
你给我充饥吗……
“给，色情漫画”
爬。
临行前，护卫队一行人给我们三塞了一堆东西。
之所以是三个，是因为老妹考完试了，于是死活塞了进来。
“喂，我说我们是卧底的事暴露了怎么办？”我小声耳语。“其实是老爹叫我过来的”她道。
“哈……”
“总之这次让我去现场支援吧，好不好嘛，欧~尼~酱”
二条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望向我。
“喂，请问是110吗？对，这里有妹控变态”
喂我真的不是妹控啊喂！
“对了二条同学”
临走前学生会长春音偷偷的过来，招手把二条叫了过去，轻轻耳语了一会儿，我虽然竖起耳朵，但是却没有听见说的什么。
只是回来后，看着她一脸的阴沉。
“……怎么了？”
“是学校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啊，是……”说到一半，似乎是意识到不妥，立刻赔笑道，“抱歉抱歉，还不能说”
“那没办法”
看来确实，这件事牵涉太大了。
不同于之前那次，这次是副队长亲自飙车，车技惊人，迅速的开上了快车道。
“目前活动的地方在三一学院的一个小巷内……”
“早上还买了早餐”
“那现在应该在那里？”
“在睡觉吗？或者去医院，他这个账号有就医记录，看来是受伤了”
“……”
絮絮叨叨。
趁着副队长飙车的时候，我又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
这时我注意到她似乎比平常脸色更加的坚硬。
“……”
这家伙真的不要紧吗？
……
“给，一笼包子”
男人摘下帽子，伸出手，取过包子，在不需要使用电子支付时，他一直用的现钱。
他听到了耳边的议论。
是两个女生在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讨论。
“哇，好可怕，听说又出现了暴力事件”
“喂，我跟你说啊，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嗯我不告诉”
“据说是有一种新兴的邮票……”
他竖起了耳朵。
“比起之前的，还有改良”
“哇，好可怕，好可怕”
少女配合着怪笑。
只是这种笑声，对于此时的男人来说，更仿佛是嘲讽一般字字诛心。
事到如此，已经造成了如此多的罪孽，这时候回头，还来得及吗？
应该来不及了罢。
他叹了叹气。
……
已经来不及还了。
沿着小路，一路走，便是临时居住的地方，和之前住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算是偏僻加破落的了，不过没办法，总好过死掉。
他熟练的从口袋中取出自己的钥匙，走上楼梯。
这是老旧的户型，里面门是木质的，甚至不防盗，只要轻轻拧一下，有一些武术功底的人都能轻松的拧开。
只是哪些武术大师会来这种地方来偷他这个破落户的东西呢？庸人自扰罢了。
于是就在开门那瞬间，他遭到了天降正义。
“天降正义！”
虽然只是正义的绳索。
三人合力，将麦克正式抓捕归案。
……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蜡烛还有一点光亮。
原因是之前我就断掉了这里的电。
“保险起见”
我戴起手套，确认了一下眼前的人，“麦克，31岁，神经学研究员”
“嗯”
“被誉为天才的你，一直都是跳级读的书，很快的硕士毕业，但是却没有读博，而是做了研究员”
“家里没钱”
他很坦率的答道。
“你很聪明”
“这个世上聪明没有用，有的笨蛋出生就坐拥千万资产，穷人再聪明也是打工”
“别愤世嫉俗了，我问你正事”
“对”
“你们是为那个而来的吧”
他看上去已经放弃挣扎了，和照片上比起来胡子拉碴的，眼神憔悴，衣冠不整，一看就是几天没洗澡的样子。
眼窝深陷能看见里面大量的血丝。
“对”
“是谁和你一起研究的？”
“索伦”
“他是我的同学，他邀请的我”
“你们的上司？”
我的心几乎要跳起来，之前线索就是断在了这里。
“不知道”
他诚实的答道，“我一直是和索伦单线联系”
“索伦呢？”
“已经死了”
……
你们隔这玩我呢？
“起因是一年前……他找到我，说有一桩赚钱的买卖，我起初没有答应，但是他说一定可以大展拳脚的，还可以顺路赚大钱”
“我那时还不知道是做害人的东西，只知道这是一种对神经有刺激作品的药品”
“神经是和星粒作用相关的”，不知为何，老妹补了一句。
“对”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研究一种对于医学很重要的事情……”
“不要装了，你是行家，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二条冷冷的道。
“……”
“对”
“我没有办法否认这点，因为我确实比索伦聪明一点”，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从一开始我就比他聪明，他的本科论文是买的，研究生论文是抄我的，我一直都比他聪明”
“所以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大错已经铸成，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扯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是想发泄自己这些天以来的痛苦。
“我是个懦弱的人啊……”
“这句评价倒没错”
我道。
“你们俩少说点啦”，叶似乎在打圆场，她问道，“也就是说，做到一半，你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对吧？”
“嗯”
“可是我没有勇气去举报，因为我已经参加了”
“然后，索伦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我之间有约定，如果活着，会在固定的时间内发一封邮件，如果没有，就说明其中一方死了”
“这个时间是一个月”
“超过了一个月……不，很久，他没有给我发邮件了”
“意识到这点后，为了不被背后的势力灭口，我选择了跑路”
“切”
肉眼可见的鄙视。
我也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信，但是那份犹豫与纠结却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脉络还是断在了索伦那里。
那么索伦现在在哪儿呢？
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