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慢在床上从天黑躺到天亮一丝睡意都没有,说不上多难过就是感觉心空空的,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动。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她的眼睛亮起突然快速起床去开门,门打开时脸上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起,门外的人美目流转一脸受宠若惊地假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挺欢迎我的嘛!”
朱慢关上房门,等换了身衣服门外的女人还在,她带着女人找了一个公园人少的地方,站在高处栏杆边上可以欣赏低处各式各样的景观造型
她站在公园的阶梯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身边的女人说:“曾佩珊,你查了我很久吧!”
“本来是找不到你的,可是谁让你总是往焉家跑呢?都没下什么功夫就查到你了呢”曾佩珊装模做样的望着朱慢,暗暗挑衅她。
“当年我给过你那么大一笔钱你还不知足?”
“你也说是当年了,这都快十年了,你以为养孩子这点钱都不花啊?”
“十年前的一百万就是放在现在也不是小数目你说你花完了?”
朱慢鄙夷地看着这个女人,当年她把房子卖了大部分钱都给了这个女人做封口费,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不知好歹。
曾佩珊最看不得别人用这种眼光看她,作为小三这种眼神会让她觉得伪装的再光明正大还是被打回原形,现在她儿子大了,她依旧靠做别人情妇过活,但她想把儿子往人上人培养加上自己也不会委屈自己花费自然小不了。
“别那么多废话了,我们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吧,再给我一百万我们就当两清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了。”她说的理所当然。
“一百万!呵!!”朱慢嗤笑了一声然后说:“你调查过我,也应该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我能给你这么多?”
朱慢的情况曾佩珊确实调查过,一份几千块钱的工作也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了,但这关她什么事,她要钱管她自己有没有都得想办法给她否者她自有办法让她后悔。
“当年你那死鬼爹应该还给你留了存款,而且焉家现在生意做得不是挺好的嘛!一百万不算多了。”
朱慢看着那女人贪婪又无耻的嘴脸突然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了,女人就站在阶梯旁边,如果她伸手就可以让这个女人尝到摔下去撞得头破血流的滋味......
“啊...!!!”
实际上朱慢也真的伸手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女人姣好的面孔瞬间变得惊恐失色然后尖叫着滚下了楼梯,朱慢冷眼看着女人摔在楼梯下得平台处,痛苦地在地上呻吟,她突然觉得压抑的心理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她悠悠地走下不长的阶梯,带着有些扭曲的笑容用脚踢了踢曾佩珊伏在地上的脸。
女人转过头来,竟还能吃力地爬了起来,扶着楼梯扶手咒骂她“朱慢,你和你妈一样就是个神经病。”
朱慢看着她仅仅只是膝盖关节和额头擦破了皮流了一点血而已,她有些失望,果然祸害遗千年啊!应该带她去顶楼的,这样她就会永远闭上那张恶毒的嘴了。
“你再不闭嘴我可就真和我妈一样了!”朱慢面如寒铁地伸出了纤细白皙的手掌看了看。
“你想杀了我?这是在外面!”曾佩珊看着朱慢疯魔的表情感觉她和当年的焉知馨失心疯地样子很像,她看了看公园此时并没有人,她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这就害怕了”说完朱慢走上楼梯。
“你要去哪儿?”
朱慢不理会她慌乱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一张银行卡站在阶梯高处,淡然地脸上罕见的巧笑嫣然,眼神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看着狼狈不堪的曾佩珊说:“卡里有五十万剩下的三天内会打到这个卡里,我希望你拿着钱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者我就用其他方式让你再也说不出那个秘密。”
说完朱慢就把卡扔向了她,转身离去。
卡片狠狠砸在她的身上最后落到她的脚边,有了钱她也不在乎什么尊严开心地捡起了卡,看着朱慢离开的背影嘴里带着恶毒的咒骂。
曾佩珊她虽贪婪但也胆小,即使朱慢推她下楼她也不敢报警,毕竟她这属于勒索。
朱慢刚走过转角处的花坛,没想到那里居然有人,可能是灌木丛太高了,她居然没有看见他就坐在那里,虽然看不见她刚才做的事情但他一定听见了,因为他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朱慢漠然地扫了他一眼就走了,想必他刚出不出声现在也不会多管闲事。
而她走后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俊美的脸上薄唇勾起。
回到屋内,朱慢把大门反锁,窗户都关好后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疲惫不堪地打开空调蒙头盖上被子睡觉。一天一夜都没睡觉的朱慢,最后脱力般沉沉地睡去。
或许是这两天心理太压抑,她又梦见了那一年发生的事,那是她上高三下学期刚开学没有多久的一个周末。
朱慢在房间里写作业突然听见外面妈妈和谁打电话,好像还发生了争吵。她停下笔,打开房门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妈妈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你是不是不要我和慢慢了?你是不是不要这个家了?!”
她从未见过妈妈这个样子,她的妈妈一直都是知性优雅的女人,对人做事都很娴淑。电话那头的人是爸爸?
朱慢脑海里突然闪现她一个月前放学回家路上见到的那一幕,她坐在公交车上经过某个街头时,看见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另一只手牵着的竟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她的爸爸!!
年轻女人的脸上笑得很辛福,一直以来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却满眼宠溺地牵着那个小男孩和别的女人说笑着上了他新买的车。
朱慢被这一幕震惊到了,她睁大眼睛看着爸爸的车与公交车擦身而过……她不知道父亲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谈论这件事。
最近半年父母的关系不太和谐,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就发生争吵,和以往相敬如宾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妈妈开始疑神疑鬼,爸爸也经常出差,对妈妈敏感的情绪也开始置之不理,她怕因为自己的误会让父母关系更僵......
“朱建森,我不会让你和那个狐狸精好过的!”妈妈和电话那头的爸爸争吵得更激烈了,她愤怒地挂断电话把手边的花瓶砸到了地上,然后疯了一样朝朱慢房间走来。
看见朱慢愣愣地就站在房门口,她怔住了,她失去了原本的淡然从容变得患得患失,她强忍着泪水笑得很悲伤拉着朱慢的手说:“慢慢,我们去把爸爸找回来好吗?”
朱慢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她想陪妈妈去找爸爸,想要爸爸回来哄哄妈妈让她不要伤心。
朱慢跟着母亲上了车,这次她坐的时副驾驶。平时因为爸爸开车妈妈坐副驾驶她坐后面,就养成了后来妈妈开车她也坐一直坐后排的习惯。
这次她看着母亲的情绪不对害怕出事,所以她坐到了副驾驶想着要是有事可以提醒一下她。
母亲一路沉默地把车开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停着好像在等什么,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出来,是熟悉的车牌号。母亲开车追了上去,中间隔着几辆车她们一直没有追上,母亲一边开车一边慌乱地在车子置物格里翻找。
朱慢连忙把置物格里的手机递给了她,她有些紧张,晚上车流不息,母亲连连超车才堪堪赶上父亲的车,通过车窗她可以看见并行的黑色车辆中父亲副驾驶坐着一个女人。
电话被接通那头响起父亲的声音是朱慢从未听过的冷漠和不耐“你又想干什么?”
母亲被刺激到了,笑得决绝“我干嘛?我带着慢慢来看你和你车上的狐狸精呢!”
父亲宛若察觉到了什么,侧目看了一眼就看见旁边白色车里的妻子正带着女儿在追赶他的车,他咬牙切齿地说:“焉知馨,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把慢慢来了?
“是啊,我疯了!那你呢?我们二十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居然为了这个狐狸精要抛弃妻子!”她强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痛不欲生地控诉着这个男人的无情……
“你不要发疯了,赶紧把慢慢带回家,我等会儿就回去!”他担心妻子真的会带着女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不爱妻子了这早已成事实,但他对女儿的爱从未变过,他一直视女儿如掌中宝,所以他想先妥协。
本来母亲以为父亲要回心转意了,正在这时话筒里传来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声音“你真的要回去吗?”
“你闭嘴!”
即使父亲制止了女人继续说话但 这句话仍然成为了母亲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不知道这根稻草是救命的还是葬送她的……
“朱建森,今天你不和这个女人断干净我不会带慢慢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焉知馨依然对他紧追不舍,车来车往又是在高架桥上他无法停车,只能渐渐地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他不想在这里与她纠缠。
焉知馨看着对她避如蛇蝎的老公,突然觉得自己以为的幸福生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半年前发现经常出差的老公行李箱内居然有支其他女人的口红,她质问老公时老公说这是和客户谈合作落在桌上,他准备还给客户却忘了给带回来了但要她一定得相信他,凭着多年深厚的感情焉知馨也就将信将疑地没再追究。
而后半年内她却一而再地发现了老公身上的猫腻,女人的头发,半夜避着她的电话,公司的人都下班了他还说在加班......
这些都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谎言,他竟在她的逼问下承认自己出轨了,说他们是在出差时认识的,问他们在一起多久了他欺骗了她说“一两年”
即使是这样焉知馨也无法接受,当她要他离开那个女人时他竟然说他爱那个女人!多么可笑啊,他也曾经为了和她在一起对她说过“我爱你”,现在却用这种话来伤害她…
焉知馨不愿放手也不想成全他们,她紧紧拽住一个心已经不在她这里的男人,她多次跟踪终于在他们约会时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女人并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就是这一巴掌她的老公选择要和她离婚,不管她同不同意.
她知道他们回不去了,如果这次他没有回头他就再也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