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夏瑶一脸无辜,她压根儿都记不太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模模糊糊,她像是看见了顾行深,身体也不知为何一直在发热。
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只是依稀记得一些。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便和傅亿山躺在了床上,然后,就被到她房间准备叫她吃饭的夏母撞见了。
“瑶瑶,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夏瑶爹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心里更加烦躁不已。
这个女儿,是他的心头肉,只要夏瑶跟他解释,他就一定会信的。可夏瑶偏偏什么都不说,这就让他很被动,再看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傅亿山,夏瑶爹就觉得应该要给傅亿山一个解释。谁让他是一个村支书呢。
“爹,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了,就只有我们这儿几个人知道,其他人又不知道,只要我们不说不就好了吗?没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夏瑶一点儿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她的心中,只要是在村上发生的事情,她爹都能解决。
砰,夏瑶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夏瑶,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是小事吗?这个可是你自己的人生大事。要是被外人发现,你可是要浸猪笼的。”
闻声,夏母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浸猪笼了,她的这辈子也跟着完了。
“不行啊,当家的,绝对不能让咱们的女儿浸猪笼。你可是村支书啊,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们的女儿。要不然,我也不活命了。”夏母痛苦的说道。
见自己娘的模样,夏瑶的心有些慌了。
她以为,最多就是被自己的爹娘骂两句,跟往常一样,再关她两天禁闭,这件事儿就这样完了。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变得如此严重。她才不愿意去浸猪笼呢,一定不能去。
夏瑶慌张的起身,走到她爹的身边,“爹,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可你一定要帮帮我,千万不要让我浸猪笼。
听到夏瑶的话,她爹冷冷的笑了笑。
“现在知道怕了?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瑶瑶啊,现在虽然都是主张自由婚姻了,可是你总也要我和你娘省省心啊。幸好你喜欢的人是傅亿山,不是哪个下乡改造的姓顾的小子。要是他的话,我定是要将他的腿打断。
夏瑶爹苦口婆心的说了许久,要是换作平时,夏瑶一定早就听腻不开心早早就躲远了。而这一次,她只是静静地呆在那儿,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等到夏瑶爹教育完了之后,夏瑶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粮。
这件事情,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夏瑶和傅亿山早早登记结婚,这样,才能够堵住众人的攸攸之口。
“瑶瑶,你和傅亿山的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就对外说你们已经订婚了,下个月就要办婚礼。”
话音刚落,刚刚还态度良好的模样,一下就变得十分不悦,她看了傅亿山一眼,不满的说道:“就只有这个办法吗?可我不想现在嫁给他。”
闻声,夏瑶爹再一次拍响桌子,怒火就像是要从眼睛里迸出来一眼。
“那你认为还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吗?瑶瑶啊,不是爹说你,从小到大,你从来就没有做过让我省心的事情。”
听到夏瑶爹的指责,夏瑶十分委屈的站到一旁,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在她的记忆里,这还是她爹第一次凶她。
“对不起爹,我听你的安排,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先出去了,想出去散散心。”
夏瑶擦干脸上的泪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家。
坐在身后的夏瑶爹和夏母看着夏瑶的背影,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夏瑶的爹心里十分的后悔,还是因为小时候他过于宠溺夏瑶的原因,才让夏瑶变成这样。
准备出去散心的夏瑶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围观村民。
刚刚他们在家里说的话,这些围观的村民全部都听见了,此刻一看见夏瑶,都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大家都看看啊,这位就是村支书的女儿,真是的,什么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二狗妈啊,你说的对,这种女孩子,就应该拿去浸猪笼。”
“对对对,大家说的对。浸猪笼,浸猪笼。”
不到片刻的功夫,围观村民的话便统一了起来。
坐在家中的夏瑶爹一听声音,暗叹不妙。他早就知道会被村里的村民知道,可没有想到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他急忙起身走到门口,将夏瑶护住,厉声说道:“各位村民,在这里我要跟大家解释一下,正好,也给大家通知一声。”
夏瑶爹的话刚刚说完,刚刚还在说话的村民一下子就闭嘴了。
眼前的这一位好歹也是村支书,他们自然不敢胡乱说话。这要是被村支书给盯上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出来。
见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夏瑶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只要如今这些人还是听他的,那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之前呢,想必很多村民也能够看到我家瑶瑶和傅亿山经常在一块儿。其实啊,他们两个早就在一块儿了。昨天,亿山到我家里来,主要就是对办酒席的事情聊一聊,聊到太晚,我就让亿山在这儿住了。我们这边日子暂定的是下个月八号办酒席,大家到时候都早一点来哈。”
说完,夏瑶爹朝着夏瑶看了一眼,虽然脸上是笑容满面,但夏瑶看着出来,这是威胁。
她只有配合,她的爹才能救她。
于是,夏瑶往前站了一步,淡淡的说道:“是的,我爹刚刚说的事情都是事实。”
闻声,围观的村民大多数都是一阵冷笑。
刚刚在门口蹲着的时候,里面的话她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结果到这儿就完全变了。
虽然众人的心都不是很服气,但一想到夏瑶的爹是村支书,便没有再多话。过了片刻,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夏瑶家门口,人一下就散去了。
躲在不远处的程青雪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果然,贪官以权谋私的领导早在七十年代就已经泛滥成灾了,难怪,夏瑶能够那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