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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么帅的死神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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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过了一世那样久,又似乎只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秦歆在梦里再次感受到妈妈离去的痛苦。

此时秦歆的身体疲累而虚弱,骨头也有些发软。她慢慢睁开眼睛,初醒时有些恍惚,白蒙蒙的天花板渐渐印入眼帘,嗅觉慢慢恢复,隐隐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我这是在哪里?……”秦歆喃喃自语,发烧后的声音有些嘶哑。

女孩的声音引起了王炎琛的注意,王炎琛放下资料起身走到床边。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男人低缓的声音响起,清清冷冷,又带着丝淳厚柔和。

秦歆闻声转头,看到穿西装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眼神深邃而淡雅,鼻梁高挺,头发梳向后边,干净利落。窗外阳光透过,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秦歆以为看到了电视上的明星,让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不禁问道:“你是谁,是来带走我的吗?”秦歆以为这个帅气的死神,要来带走她。

闻声,王炎琛一愣,还说着胡话,是还没睡醒吗。“我叫王炎琛,昨晚你在Z大门口发烧晕倒了,我刚好经过,把你送来了医院。”王炎琛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

秦歆回过神来,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看来自己还活着。“王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是你帮我交的医药费吗?医药费是多少?我现在没有钱,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给你。”秦歆急切的说。也许,是妈妈在保佑自己,派来王子救了她。秦歆想起身感谢,还没坐起来,就头晕眼花,王炎琛连忙阻拦,让她好好躺下。

“没关系,叫我王炎琛就可以。你是Z大的学生吗?怎么那么晚在校门口?”

“那我叫你炎琛哥吧,我不是Z大学生,我今年才高三……因为没地方可去,所以……”秦歆有些窘迫地低下头。

“你的父母呢?听你口音好像不是Z市的人。”王炎琛对这个女孩有些好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我不是,我是……”秦歆还没回答,肚子却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场面一度尴尬,秦歆咳嗽了两声,掩饰此刻的寂静。“呵,那个……今天天气好像不错。”

王炎琛没继续追问下去,摸摸鼻子掩饰下扬起的嘴角,从容的拿起保温瓶打开,将玉米面粥倒入之前就消过毒的碗里,端到女孩面前。

“你刚退烧,只能吃些清淡的,先喝点粥吧。”

“炎琛哥,真的很感谢你。”秦歆双手捧温热的粥,眼眶泛红,心里有一丝触动,除了外婆,很久没人对她这么好了。

王炎琛不想看到女孩掉眼泪,赶紧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秦歆,是Z市和平镇Y村的。”

“你刚才说你高三,怎么没在家复习功课准备高考,跑到Z市来做什么?”

秦歆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并且将这些告诉一个陌生人,似乎也于事无补。

“我想在Z市打工赚钱,可惜我来半个月了,没有人愿意雇佣我。”秦歆心酸地说,这半个月走了好多商店,知道她还没成年,都不愿意雇佣她,不断碰壁,让秦歆很挫败,心灰意冷。

王炎琛看着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没有哪家公司或者店铺愿意因为雇佣未成年而被查封。”

听王炎琛说完,秦歆真的想哭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饿死了。”秦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生活如此艰辛。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找到工作。”看到女孩失望的神色,王炎琛有些于心不忍。

“什么办法?炎琛哥你快告诉我。”秦歆仿佛听到天籁之音,果然炎琛哥人长得帅又热心肠,主意也多。

“我一个朋友开了一家餐厅,生意挺好,可以推荐你去当服务生。”

“真的吗?不会是那种不太正规的服务生吧?”秦歆对服务生这个职业有些阴影。

“绝对正规,你可以放心,我先打个电话。”王炎琛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准备打给发小张博。

电话很快接通。

“王大教授。稀客啊,居然想起兄弟我了。”

“想请你帮个忙。”

“瞧你这说的,王大教授都开口了,就算天大的事儿做兄弟的都得帮。”

“想请你安排个女孩子,到你的店里当服务生,还未成年。”

“没问题,随时来店里报到。”

“那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吃饭是小事儿,我只是好奇这个姑娘嘛……”

张博话还没说完,王炎琛已经挂了电话。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于是他安慰自己,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

“已经搞定了,你随时可以去报到,等下我把餐厅地址写给你。”王炎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女孩。

“真的太好了,炎琛哥真是太感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炎琛哥你真是好人。”

望着女孩明亮的眼睛重新点燃光彩,王炎琛也由衷地替她开心。

“你刚生完病,可以休息两天在过去,这是餐厅地址,下面是我的电话,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王炎琛抽出一张便签,写下餐厅信息和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了秦歆。

秦歆接过便签,几行非常漂亮的楷书呈现在眼前。

“炎琛哥,你写的字真好看。”秦歆平时练习字帖也是写楷书,看到这么漂亮的字体很是激动。

“过奖了,那没什么问题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这边确定没事了,王炎琛一夜没合眼,加上连夜的劳顿,就准备回家补个觉。

“好的,谢谢炎琛哥。你早点回去休息,麻烦你了。等我赚到钱了,我就还你医药费。”秦歆对于这位救了自己的大哥是由衷的感谢,果然这世上还是好人比较多。

“不用谢,你照顾好自己。”

目送王炎琛离开后,秦歆拿着便签来回的看,爱不释手。

等秦歆吊完最后一瓶点滴,已经是下午2点了,中午把早上吃剩下的粥消灭了,也算是对付着吃了一顿。

结束之后,秦歆把东西收拾好,在卫生间简单梳洗了下,就迫不及待的打听餐厅的位置,想尽快去上班。餐厅距诊所差不多5公里,拉上皮箱,秦歆准备步行过去。

到了餐厅之后,正是用餐高峰,秦歆跟前台说明来意,经理为他简单做了一番培训。经过观察,经理对秦歆还是比较满意的,小姑娘长得机灵,学得也快,于是准备让秦歆尽快上岗,先从收拾餐具开始。

对于能马上工作,秦歆非常地高兴,至少可以早点赚钱还炎琛哥的医药费。秦歆投入了百分之两百的精力,认真的工作。

王炎琛近期忙着做报告,谈论课题,期间打过电话确认秦歆上班情况,经理反馈挺好,他也就放心,没再过问。

等王炎琛忙完这些,就到周末了,回了趟老宅,跟父母吃完午饭,便准备回学校。

途经张博的餐厅,想起秦歆在这边上班,便想进去看看她。

已经过了高峰期的餐厅,用餐的人并不是很多,王炎琛来到走廊,看到几个服务生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这个顾客已经不止一次来咱们店里闹了,每次总要整点事情。”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就是想来找存在感。”

“秦歆也是可怜,碰到这样的顾客……”

服务生看到来了客人,便纷纷散去。

“您好,欢迎光临。”

“我是来找秦歆的。”王炎琛语气冷淡,他们的这一番谈话让他有点不悦。

几个服务生面面相觑,其中有个弱弱地说:“秦歆在里面,她现在有客人。”

王炎琛绕过面前的人,径直往用餐区里面走。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还有怯怯的道歉声,那不停道歉的,正是秦歆。

“你们店到底怎么回事,我要喝茶,给我倒这么烫的水,让我怎么喝?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王炎琛看到一位妇人趾高气扬地坐在椅子上。

“真的非常抱歉,我这就重新给您换一壶。”秦歆站在边上束手无策,这个顾客因为茶水问题已经争执了20分钟了。

“你说换一壶就换一壶啊,我花钱来买服务的,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吗?”

“真的是对不起。”秦歆小脸通红,强忍着泪水,今天经理不在,如果在的话,还能帮她一把。

“你自己试试这茶……”妇女将杯子的茶水狠狠往秦歆泼来。

秦歆一时没有反应,眼看着茶水就要泼在自己身上。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拽住秦歆,轻轻往后一带,便跌进了对方怀里,避开了滚烫的茶水。秦歆抬头,映入眼帘的竟是王炎琛的俊脸。

——“炎琛哥!?”秦歆有些惊讶。

“这位女士,如果刚才茶水泼到这个服务生,我们可以去医院做验伤报告,告你故意伤害罪,罪名成立可以判6个月以上的有期徒刑。”王炎琛要不是还有理智在,刚才那一刻他有想打人的冲动。

“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妇人看到王炎琛面色不善,有点害怕,刚才的嚣张气焰也有些许收敛。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如果你蓄意伤害到别人,是要负责的。”

“谁说我蓄意,我是不小心,你们店大欺客,我走还不行!”妇人拿上包准备开溜。

“麻烦走之前记得先结账,谢谢。”

妇人气呼呼的跑去结账,匆匆离开。

“你没事吧。”王炎琛说完,他低头看向秦歆,一瞬间对上秦歆仰视的目光。两人还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在对方眼里互相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世界仿佛有几秒钟的安静。

王炎琛先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咳咳,你没事吧。”

“炎琛哥,你刚才简直太帅了。”秦歆发出迷妹般的感慨,觉得此刻王炎琛在自己心中就是一座大山,高高耸立。

秦歆一句话把刚才的暧昧吹散得无影无踪,王炎琛有些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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