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在心理压力达到极限之前来到那株大柳树前。到了跟前春秋灵才发现这棵大柳树长得好奇怪呀!
从侧面看朦胧的路灯下它就像,就像一个面壁的女子。柳树的所有枝条都如同女子的长发一般披与脑后,而这棵树对着小区围墙的那一面甚至依稀可以看到人的五官侧面,还有女性特征的胸部。
春秋灵呆了呆,是这灯光给自己造成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棵树有点像一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还带着一股浓烈的怨气?
当怨气这个词浮现在春秋灵脑海中的时候,她忽然愣了一下,怨气?她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个词?她又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不禁呆愣当场。
忽然一阵凉风贴着地面吹过,春秋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该死!她在鬼地方发呆瞎琢磨什么呢?还不赶紧拿了东西回去?
想到这里,她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灯光,围着这棵柳树找刘欣蕊说的树洞。
很快就找到了,这个树洞也不大有她两个拳头那么大,而且位置也有点奇怪,刚好是肚脐的位置。里面漆黑一片,她试着用手机照照,可惜调整几次角度都照不到里面。
不管了,伸手进去摸试试吧!春秋灵一咬牙便将素白的小手探进树洞里,努力摸索。
摸了一会儿,春秋灵大致也知道手机灯光为什么照不到树洞里面了。这个树洞像是一个口小肚子大的花瓶,而瓶颈稍微有点弯曲。
春秋灵尽可能的将右侧身体紧贴着树干,右胳膊最大限度的伸进树洞了,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小巧的额头也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了。此时人类身躯里对未知领域天生的莫名恐惧在她脑海里无限放大。
春秋灵不禁开始焦躁起来,刘欣蕊说的该死的盒子到底在哪?她更加用力的伸直手指扩大摸索范围。
忽然,她的身体挺得笔直,瞳孔放大。她她的手摸到了什么?!冷冰冰的滑腻腻的,蛇?!这个天气难道是蛇在这里冬眠吗?
“啊!”春秋灵猛的爆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划破这寂静的夜空,同时右手已经不等大脑发出指令就自己往回抽,身体反射性的往回奔跑。
春秋灵已经惊恐到难以克制,不管不顾的往巷子口奔去,全然没有发现她的右手掌边缘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开,鲜血正顺着尾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如同荼靡花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呢喃道:“好香呢!多久没闻到过这么干净纯净的味道了?”
等到春秋跑出巷口十几米时,巷口处钻出几个人影,同时爆发出一阵阵讥讽的嘲笑声。一个谄媚的男声说到:“刘大美女,我的主意好吧?一条菜花蛇就能整死她!”
另一个稍微尖细的女声说:“就这么大的胆?看把她吓的!哎,张小杰你真的只是放了一个条菜花蛇?”
一听就知道这是刘欣蕊那群人。
“那是,不然放毒蛇啊?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张小杰有些急切的争辩。
“怕什么?她要是真被毒蛇咬了,我们都不说,谁知道那毒蛇哪里来的?而且现在蛇都开始冬眠了哪会咬人?”这个尖细的嗓音是陈娜,听她说出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春秋灵有多刻骨的仇恨呢!
张小杰听了这话非常不服气:“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去买条毒蛇放进去!”
“你!”陈娜正欲反驳,这时刘欣蕊出声打断她。
“好了娜娜,你们两别吵了。这次已经吓她不轻了。”只是可惜,要是真的放进去的是毒蛇就好了!刘欣蕊的眼底闪过一丝憎恶。
“你们快看天上的月亮!”边上有人惊呼。
几人连忙抬头看,只见天上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露出一个圆圆的月亮挂在那。今天是月半,正是圆月之日,按说这月亮应该是明晃晃的才对,但不知何时这月亮竟然开始发红,而且越来越红。就在几人驻足观看的瞬间月亮已经变成血红之色了!
几人之中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害怕起来:“心蕊,我们快回家吧!今晚的月亮怎么看着这么瘆人!”
也有胆大的拿着手机一边的拍,一边惊呼:“我艹!奇观哪!得发朋友圈!”
看着天空里的血月,张小杰有些胆颤。他的爷爷是连城有名的风水大师,市政的领导也经常会到他们家喝茶,也常有华国其他地方的慕名前来请他爷爷点拨一二。
张小杰本人由于家教原因也不是特别坏,他针对春秋灵的主要是因为少年慕艾,他对刘欣蕊有好感,想要在刘欣蕊面前表现表现。只是他爷爷常教育家里的子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所以他今天晚上只是在树洞里放了一条菜花蛇,吓唬吓唬春秋灵罢了。至于毒蛇他想也不敢想,爷爷说这世上是有因果债的,人命是背负不起的!
由于自小家里的耳濡目染,张小杰知道这血月可不是小事,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出现的,肯定是即将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才会有血月的预兆!
“心蕊,这血月可不是什么吉兆,大家还是赶紧回家吧!”张小杰拉住刘欣蕊低声劝着。
刘欣蕊顿了一下,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她爸爸做生意就会经常去张小杰家,请张爷爷点拨点拨,张小杰虽说道行不深,奈何家学渊博,所以也不是她们这些小白能比的。
她停下想追着春秋灵看笑话的脚步,拍拍手道:“今天就散了吧,大家回家吧!”
且不说几人各自回家,单说张小杰。
张小杰父亲有兄弟三个,大伯张志军从政在宿市做市长,二伯张志鑫在连城一中做校长,老三就是张小杰的爸爸叫做张志超,据说是兄弟三人中最有天赋有望继承爷爷的衣钵的人,所以张小杰一家跟着爷爷住在城西的老宅里。
张小杰到家时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爷爷浅眠他怕惊动他老人家,于是蹑手蹑脚的准备穿过一楼大厅前往二楼楼梯右边他的卧室。
“这么晚了,去哪儿了?”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客厅的声控灯也亮了,刹那间如同白昼。
张家的老宅有些年头了,整个一楼大厅的装修风格也古色古香,茶几座椅摆设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底蕴与财力。
大厅中间紫檀木雕花大椅上端坐着一位七十多岁身材清瘦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就连眉毛都有些发白,一双睿智的眼睛淡淡的扫过张小杰,左手搭在右手上,右手搭在一柄拐杖的龙头上,气定神闲的等着自己小孙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