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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灵杉森境 第三回 空中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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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合一,无比默契的小主与灵兽。

云汐顺着方形藤道走着,一边观察着空中的方屋,一边寻匿着入口。榴榴此刻精神正好,手脚并用飞跃上了木屋的红杉木树干上,像壁虎攀爬一般,小小尖尖的爪子紧紧的插进树干,不一会就爬到了一个较为深色的木柱上。原来榴榴既有着猫科动物攀爬跳跃的能力,又有着犬科动物的力量和嗅觉。

云汐从矩阵的一边向上走到另外一边,最后走完三边到达榴榴倒挂的木柱下。榴榴倒挂着那三角形的尖耳朵还有点像没有翅膀体型偏大的蝙蝠,看来此灵兽应该是犬、猫、蝙蝠的结合体。云汐到了方屋底部木柱,此屋为红杉木所建,一棵棵笔直的树干带着树皮围成了一个屋。隔五个树干就与一根木柱落地,其他木柱架在了下面的橫木上。有的树干向外翻了起来,仔细一看是可活动的悬窗。云汐想了想,应该是向外拉撑起树干形成的门才可以进去。看了看树干有断的痕迹,试着一拉最低的树干,悬门开了。云汐用手撑住门,而在门的一侧有一根木棍,正好撑住悬门。

撑完,云汐看了看,笑了。竟然有点像潘金莲家的窗子,那个打了西门庆撑窗子的竹杆。而此时榴榴一个翻身,腾空边越入屋内,看着如此机敏的榴榴,云汐会心一笑。走入屋内。榴榴跳跃到云汐的背上歪着头靠在云汐脖子上,蹭着云汐的耳朵。云汐摸着榴榴光滑细腻的毛发,小声说:“乖,爬在肩上不要动。”榴榴已经很受用云汐的肩膀。小手抓牢,尾巴垂落在背上一晃一晃的。

屋内简朴至极,除了正中有一长桌别无它物。四周悬窗微开,阳光漫射进屋内,树干缝隙也有一缕缕阳光透射在木地面,使得简朴屋内有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屋内长桌为一块整木,似乎从树的根部横切剖开,而根成了桌脚,整个桌面十分大约有二米宽,六米长。

木桌上放置一卷文书,旁边一柱香飘散着缕缕青烟。顶上透射下来的光线悠悠晃晃的照在飘飘荡荡的青烟上,弥漫着神圣的气氛。

云汐走到桌前,仔细看着文书,超乎想象为非常白净的生宣所制。

书文:灵域开天辟地时为通天之径。神州赤县凡天赋异禀者,经空间境入天玄世界地界森境,森境灵嗅生,殆则烟灭。修行者于蕨地森谷得瑞龙脑、沉水香、蓬莱香,置于天泉池,去其凡胎糟粕。通人中穴、迎香穴、四白穴、承泣穴,百会穴方可得出,三日未得,灰飞烟灭。天泉池石窟可知后略。天玄森境主松古留

云汐仔细一读,坐于桌前思索良久。

原来此处为一个叫天玄的世界中的森境,需采得瑞龙脑、沉水香、蓬莱香,于一处天泉池中。然后去除人体凡胎中的杂质,通眼、鼻、脑诸穴。否则三日灰飞烟灭。而写此书的是森境境主松古。云汐慢慢琢磨,修行者说的是自己,来时的是空间境。看来三日内寻得三种香是一种考验,考验过后才能见到松古本人。

瑞龙脑,来时此香而来,看来离此处不会太远。沉水香和传说中的蓬莱香在记忆中仅仅留有一点印象。既然来了,那么索性先找到瑞龙脑再说。榴榴倒挂在屋顶橫梁上,云汐才仔细一看橫梁之上有一方形空间,四周回廊,四壁放满盒子似乎海域和书卷。可是没有楼梯可供上下。而走廊距地面足足有六米之高,悬空的走廊非自己所能攀爬。而瑞龙脑之香来源于顶上。云汐正在思索上去之法。

榴榴似乎很喜欢此处,凭着尖爪的攀爬之用很快就在靠墙的格子里钻来钻去,居然还顺势找了一个最满意的格子龟缩在里面了。露出尖尖的耳朵一双机灵的眼睛窥探着屋内的一切。

云汐机灵一动,此桌子长度似乎正好是悬空走廊的高度。云汐趴在桌子下仔细观察,硕长的桌板果真背面有一凹槽正好可以挡在走廊边。如此之大厚重的木板子如何安放到走廊边。至少此桌有上百斤,如何搬得动。把桌子推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把整个扶起来估计自己给压扁。此法行不通。云汐又花费九牛二虎把桌子移回原位。案几底部有一本书,此书很厚写有“香谱”二字。云汐拿了出来翻看,此书记录了几百种香,看来和这面墙有着某种联系。云汐把书揣到怀里留着备用。

云汐坐在桌子旁打量着四周的树干,看看,有没有可以攀爬的位置。阳光斜射进屋内,光线缓慢的在书桌上移动。咦,悬挑的窗子。树干做的。为何不一般大小,似乎是渐变的,从门口最左边起是15个树干,依次14、13、12、11……直至1。云汐心里欣喜一个翻身起来,快步走到15个树干的窗前,仔细观一番。可以取下来,上部制作得很机巧。

树干用绳栓在一起,端头多一节木头正巧套在了固定在侧壁两边的绳套上,而边上一节树干有一半是活动的可以支撑在树壁之上。云汐环视了一番,正好15个窗户,每个大约30厘米直径,垒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有三米多高,而且错缝放置,会很稳。大学所学建筑学专业派上用处了。套住窗扇的绳套连接着一条长绳固定在下端的构件上,云汐一看明白了。为了取木窗方便可以将下部绳子从固定件中取出滑动将窗子放下。看来是可以活动的。

云汐立马打起精神将木窗一扇扇取下,在绳子牵引的助力轻易取下。十五个树干排在最下面,直至三。原来一和二是固定住十五扇木窗的,而且木窗上的卯榫居然可以吻合。几个时辰,一道十四步高四米的梯子便立在了屋中,走廊离地约高约六米。云汐爬到四米木梯,一个翻越爬上了悬在屋中的走廊上。

四边走廊,靠墙四面均书架,一面墙的方格中为木质书卷,一面墙的方格内放置为石刻石板,一面的方格内放置黑色木盒子,另外一面的格子内为白色木盒子。一股熟悉的浓烈气味慢慢的飘散而来,就是它了。云汐顺着气味找到了那个香气的地方。黑色格子的一面墙,在最中间的黑色箱子。黑色箱子墙面垂直方向二十列,每列约为三十厘米高。也就是六米高。每一横排约有四十个盒子,一个盒子约为五十厘米宽。如此计算那么一共八百个盒子。香气应该就是最中间横排和竖排的位置。

她顺着格子用攀岩登山的技术顺利的爬到第十列二十橫的位置。她终于看见在黑黑的盒子上镶嵌金属篆体“龙”字。另外两个猜着也许是“瑞龙脑”三字。幸亏她特别记得“龙”字。她把盒子打开一个黑色粗布所制锦帛,与盒子一致白色字样“瑞龙脑丸”。云汐一阵欣喜,便把锦帛取出,揣在牛仔裤口袋里。再一次向下回到走廊中,榴榴凑过头一起看着锦帛。

云汐对着榴榴晃了晃锦帛说:“看来我们可以把三天的期限一天结束。榴榴,弄完了我们再去摘果子吃。”

此刻夕阳的光芒将整个屋内照的一片绯红,窗外掠过一道白影。云汐打开了锦帛,一股清新醒脑气味扑鼻而来。锦帛中还有一卷小纸上书写:“瑞龙脑香,树高八九丈,大可六七围,叶圆而背白,无花实。其树有肥瘦,瘦者出龙脑香,肥者出婆律膏。香在木心中,婆律断其树翦取之,其膏于木端流出。”除了此卷小纸并无它物。

小纸是龙脑香浸透所制,锦帛中有细微粉末想来是龙脑香。“原来我们还要去找树啊,榴榴。哎呦!”

云汐长叹一声,搭建楼梯攀爬一阵筋疲力尽,倒伏在地上仰头而睡。榴榴拱了拱云汐胳肢窝,缩成一团挤在云汐大臂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那双贼精精的眼睛。

疲倦不堪的云汐和榴榴睡着了。而窗外出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又消失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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