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子是冼总的未婚妻?”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让江若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虽然她性格极端,但她破碎的心再次被残忍的卷起,仿佛在滴血,她诧异的看向这个气质非凡的男人。
江若兰以为她是因为心理打击而产生了幻觉,但冼子豪却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江若兰浑身一僵,接着又继续听到:“我不喜欢公开自己的私事,也不希望我的私生活受到打扰,既然今天发生了误会,我能理解大家的担心和想法,但是..........“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脸色大变的韩雪刚。
他眼中浮现一抹笑意,似是在警告:“我不希望这种误会发生第二次。”
“这么说来,这个小姐确实是冼总的未婚妻。”
“哎呀!洗社长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对不起,打扰了洗社长和他的未婚妻,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祝你们俩百年好合,早日贵子。”
一些媒体记者尴尬地后退了两步,生怕冼子豪会因此记住他们,得罪了冼家,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不到两分钟,十几名媒体记者已经悄然离去,只剩下两三个人。
韩雪刚也疑惑自己是不是也该离开,忽然冷冷问道:“未婚妻?恐怕是信口胡说吧!?我们怎么不听听这位女士怎么说?”
仿佛知道内情一样,他的话让剩余两三个媒体记者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江若兰身上。
江若兰不敢动,冼子豪温柔的拥抱,难闻的烟草味夹杂着阵阵沐浴露的清新,让她一时失神。
韩雪刚那似乎带着压迫性警告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冼子豪。
她很佩服冼子豪的冷静,她早就听说冼家的孙子是个神童,但没想到,这个她只是偶尔听说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跟她相遇。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哪怕她一句话也不说,她的一举一动,也足以将冼子豪送上天堂或打入地狱!
现实集团是不能有半点丑闻的!
江若兰顿了顿,坚定地看着冼子豪,后者只是对她笑了笑,一种温暖而不是勉强的笑容,仿佛相信她的回答不会让他失望。
可此刻,无论是激情还是理性,她都不会让那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得逞!
江若兰忽然转头看向韩雪刚,对方眼中的警告变得更加浓烈,她怒视着:“他说得没错。”
见韩雪刚的神情几近崩溃,江若兰高傲的抬起头,毫无惧色的盯着他的眼睛:“我江若兰,是冼子豪的未婚妻,韩副总,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视线相遇的瞬间,冼子豪的眉头微微上扬,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他笑眯眯的说道:“各位,闹剧该结束了,再见。”
江若兰不知道记者们的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冼子豪什么时候离开的。当她终于从悲痛中恢复过来时,只有她一个人在优雅的酒店套房里,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床边。
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就在她拎起包踉踉跄跄走到门边的时候,她锐利的眼神瞥了一眼雪白的床。她皱起眉头,完全记不起昨天发生的事。
江若兰正要离开,忽然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闯进房间。看到眼前这个混蛋,她的脸色铁青。她想破口大骂,可就在这时,韩雪刚气势汹汹地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江若兰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脸,盯着这个似乎要把她撕碎的男人,她抬手一巴掌扇了回去,韩雪刚却在空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这个混蛋!你敢打我?”
“江若兰,你好狠的心!”韩雪刚指了指她通红的脸。江若兰的脸上,可以看到清晰的五指印。
韩雪刚眼神凌厉,道:“你知道今天的事情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竟然敢背叛我!冼子豪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是在帮助他吗?打你还是轻的,我要杀了你!”
江若兰心灰意冷,她的心很痛,一直痛到全身破碎,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韩雪刚的手,微微摇晃了一下。
她盯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受不了吗?你如此卑鄙龌蹉,还想装体面人?!真是个虚伪的混蛋!光看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你做了那么多无耻的事,最好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再也不出来丢人现眼!”
韩雪刚的眼神冷若冰霜:“你这个贱女人,你不是说爱我吗?四年前,你就像糖一样黏着我,难道就不愿意为我付出一点吗?嗯?那今天发生了什么?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江若兰眼中布满血丝:“你这个混蛋!我的爱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廉价了?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可以轻易地将你的女人送到别人的床上!?”
“为了我牺牲有什么不好?”韩雪刚恶毒的眼睛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轻蔑的笑了起来。
“再说了,你已经跟着我四年了,毕业后,我们已经分开两年多了,亲近的机会也不多。爱?那你今天怎么不为我而死呢??谁知道你在F市的那两年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还想装什么贞节烈女”
江若兰看了韩雪刚许久,最后,她愤怒地笑了:“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怎么了?你现在后悔了吗?你难过吗?你觉得尴尬吗?我们在十楼,你可以跳楼自杀!放心,没有人会阻止你!”
“我自杀?你做梦吧!这四年来我太蠢了了,即使现在后悔,我不会伤害自己,让别人高兴!”江若兰冷笑一声:“姓韩的,你完了!”
韩雪刚目瞪口呆,脸上的怒火顿时消散,眼中渐渐浮现出焦急之色。“兰……”
不过,此时的江若兰却不想再待在这间屋子里了,她推开他挡在门的身体,头也不回的朝电梯走去。
一道高大英俊的身影,缓缓的从走廊尽头的一条安全通道中走了出来。他一只手插在兜里,身体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