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你冷静一点……”
“你别乱动,我才能冷静下来。”张昂现在很难受,一头的汗水。
心雨双手无力的垂下。调整自己的呼吸。
见她老实了,开口控诉,“这可都要怪你,对我说出哪种话。”
“我今天可没惹你。”
“不是今天,是那天。你说想要我抱你。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想法。”
心雨闭上眼睛,“对不起,我那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难道想说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就像她也没有办法忘记秦之仪对她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记得。
“那你说怎么办?”
张昂把她抱得更紧,心雨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不知所措。
感觉到她的抗拒,张昂苦笑,“还能怎么办?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乖巧的依偎在他灼热的怀抱里一动不动,和往日的清冷疏离判若两人。无疑现在的模样最得他的欢心,理智告诫他逾线了,快放开。可他的身体远比理智更诚实,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他的昂扬上聚集。
心雨感受着他太过明显的身体变化,用自己都觉察不到的酥软声线说道:“要不,你还是放开我吧。我们这样抱着你只会越来越难受……”
“放开也难受。”
她咬着唇,心里天人交战。见怀里的小人如水一般安静的呆在自己怀里,仿佛在说,请随意。原本交叉禁锢她的双手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隔着轻薄的T恤衫上下在她的后背和腰际上下游走,控制自己的手不再向下,天人交战间呼吸愈发的混浊。
自己果然是在自找苦吃,更加难受了。可又实在舍不得放开,就这般痛并快乐着。
他终于能够体会到唐明皇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了,这样的软玉温香,换他他也不愿意放手。
就对他如此信任吗?张昂把怀里的人越抱越紧。
“以后不许对我之外的男人说那种话。”
身体软成一滩软泥,不比他好过多少的心雨低声回应着:“再不敢了。”
细碎的吻落在她发间,“下次再对我发出邀请,绝不放过你。”
“也不敢了。”
他笑了笑,“真的很想的话,也可以的。”
她掐了掐他腰上的肉。下手不轻,他痛得求饶:“轻点,男人的腰伤不得,以后也是你吃亏。”
色胚!下狠手又掐了他一把。
痛得嗷嗷叫的同时,眼里的欲色也退潮了。
她推开他,和他隔着一人的距离。
“张昂,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谈恋爱太费时间和精力了,我无法兼顾,你可以再等等吗?”
待他反应过来,只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知道咧着嘴笑的傻样把心雨给逗笑了。
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喜悦之余又有些懊恼。怎么连表白这种事情也被她抢了先。
“梁心雨,你总是这样给我惊喜。”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亲。一阵酥麻从被吻过的双手扩散开来。竟不敢再看他。
“那要等多久?”
“上大学后?”
心雨抬眼看他反应,见他眉头皱成一个清晰的川字,又试探了的修改了建议,“至少也得高考结束后吧……”
见他眉头舒展了不少。心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也怕的,怕他不愿意。
作为一个数学课代表,一个商业谈判桌上的常客,张昂觉得还有谈判空间。
“你不过是怕耽误学习,其实和谈不谈恋爱没什么关系。刚恢复高考那会儿,不知道有多少考生是拖家带口的呢,人家不照样考上了?这样好不好,我们做个约定,学习为重,但是恋爱,也要谈。不过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影响你学习,还免费辅导你的功课和绘画,怎么着你都不亏。”
心雨的内心左右摇摆,她并没有那么多自信可以鱼和熊掌兼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张昂拉着她走到门口,争分夺秒的说道:“虽然我也希望你马上就接受我的提议,但是你放心。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等你的回复。”
在他充满希翼的目光里,心雨点了点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龙晓彤和孙杨出现在门口。
孙岩谄媚笑道,“班长,有账后面再算,强哥就快巡逻到教室里,你看……”
“心雨和龙晓彤一起回去吧。我和孙岩去训练场。”
孙岩哭丧着脸,“大帅,今天二队不练球。”
“缺个捡球的。”
龙晓彤拉过心雨,气急败坏道:“班长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真是气死个人!心雨我们快走。”
心雨跟着龙晓彤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张昂目送她们远去。伸手示意孙岩交出钥匙。
孙岩在他身边上窜下跳,挤眉弄眼道,“大帅,有没有闹出人命啊……”看着张昂全无笑意的脸色,空气里的温度刷的冷了下来。
孙岩心里叫道,糟糕。
张昂见他收起了脸上的轻浮之色,沉声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知道孙岩虽然脸上虽然收起了戏谑,但并没有认识到问题是严重性,他继续说道。
“那我们设想一下你们如果不及时过来开门,会发生什么事情好了。要么是路过的其他同学听见了我们是呼叫声,帮忙找有钥匙的人过来给我们开门;要么就是老师发现了我们,但是他没有钥匙,所以他要去找有钥匙的人来开门,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等到校队训练结束,才会有人过来发现我们。无论是什么情况,最后都会有很多人知道,我和梁心雨,曾在被大家称为’炮房’的体育器材室里独处过。而这条新闻不意外的话会演变成很多版本流传。我无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的,可你想过别人会怎么说梁心雨吗?你知道名誉对一个高中女生而言有多重要吗?”
“班长,我没有恶意……”
“你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孙岩当然知道积毁销骨的道理,见过的听过的也不少,特别是校队那帮人,嘴巴又碎又臭,什么话都敢说。光想一想后果,他就已经全身发毛了。
“班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郑重和副班长道歉的。”
“孙岩,我要你明白,我生气不是因为那个女生是梁心雨,换作是任何一个女生遇到这张恶作剧,我都会生气。”
“我懂了,再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如果还做这么混蛋的事情,我就……我就……”
张昂摆了摆手,“好了,知错了就好。我也不吃赌咒发誓那套。走吧,去训练场。”
“啊?我还要去啊……”接收到张昂一记眼神,立马改口,“去去去,应该去!练球使我快乐,练球使我进步。”
坐在教室里的心雨,并没有自己设想那样,一想到张昂就心潮澎湃之类的。
她觉得很平静。像是心里有一种叫做平静的力量,让她觉得安心。
这种力量和张昂有关,只要想到他,即使他不在身边,也能让她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这应该,就是恋爱了吧。
张晨百无聊赖是在张昂的公寓里这看看,那翻翻。最终只有那两大袋的女性饰品和衣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把这些连吊牌都还没拆的衣服,饰品一一试过,还发了照片上传。
Hunter把照片的背景拉大,哟,这不是张昂那间公寓吗?
于是先例行点赞,再在评论里问她。
——小公主大驾光临锡城,怎么也不说一声?出来happy不?接你去。
于是爱玩爱闹的张晨和Hunter等人不久就到了他名下的酒吧“Tomorrow”。
张晨虽然才十六岁,但身量高,发育好,打扮得也成熟,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她自小被母亲严凤仪逼着学芭蕾,性格叛逆是她偏要学街舞,爵士,之后还学了拉丁舞甚至还特意学了一阵子钢管舞。把严凤仪气得都老了好几岁。
看着已经成了舞池焦点的张晨,店长问Hunter,“哪里找来的妞?”
“天上掉下来的。”
他估摸着时间录了段张晨热舞的短视频发给张昂。等着张昂的回复。果然没两分钟。张昂的电话酒追过来了。
“顾成方!”
“大点声,我听不见,喂,还是听不见,挂了。”
张昂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了,把手机扔进包里,抬脚上车立定,对心雨解释道:
“我妹妹又偷跑到酒吧去玩了,我去把她抓回来。”
心雨抓住他的衣摆,“我想和你一起去,虽然可能会帮不上什么忙。”
张昂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谁说帮不上忙?你至少能帮我看自行车。”
心雨坐到他的自行车后座上,跟着他一路疾驰到了酒吧街。
让她看自行车是说笑的,车扔给员工照看就好,拉着心雨进了人声鼎沸的酒吧。
作为老板,Hunter 有自己专属的卡座。他看着手牵手向他走来的张昂和心雨,举起酒杯。
张昂把心雨安置好,去舞池里把在钢管舞舞台中央的张晨拉了下来。
几个打扮油腻青年男子拦住张昂去路。
“你什么人啊,人小妹妹还想跳呢,毛都没长齐出来捣什么乱……”
张晨最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给张昂难堪。无法无天惯了的女霸王,把隔壁桌上的酒瓶子拎起来就往说话那男的头上砸,被张昂及时挡了下来。
那男子虚张声势的边放狠话边在看客的刺激下试探性的靠近张昂。
拳刚挥出来,就被张昂一个反锁加一脚踢倒在地。保安们上前把闹事的三人都’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