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很快就缓过来，朝着门口走去：“没事，不打扰，正好我也准备走。”
声音不像刚刚面对女生时的那么冷淡。
那女生缠着顾秦缠了那么久，顾秦都没有开口，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路颜也是一愣。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呛顾秦，一般人听后要么不回话，要么就呛回来，怎么这位大佬的画风不太一样。
路颜知道顾秦受欢迎，不过他对别人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
顾秦跟谁在一起了，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想他考过他，把他踩在脚底下后，看着那颗漫天星河中璀璨亮眼的星星变得黯淡从天上坠落下来。所以把精力浪费在其他事情上，没有意义。
不过人家女生都这么热情和主动了，顾秦倒是一点余光都没舍得给，直接把人当做空气不存在，丢下人就走，不愧是顾秦能干得出来的事啊。
路颜觉得光是这一点，顾秦的人设这一刻倒是没崩。
顾秦的声音因为一直抿着嘴没有说话，开口的时候有些低沉，低音中带着一点嘶哑的少年嗓音。
熟悉的嗓音仿佛让路颜回到了第一次顾秦找他搭话的时候。
其实那时候他并没有对顾秦有这么大的敌意，不过那次见面之后，他就恨不得立刻能把他从第一的位置上拽下来。或许连顾秦自己都忘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吧
“你抽烟？”路颜问。
“不抽。”顾秦的声音有些淡，看着路颜乖乖回答。
顾秦嘶哑的嗓音很有特色，像是抽烟抽的，但平时路颜也没见顾秦抽过烟，身上也没有烟草的味道。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凑近闻过顾秦身上的味道。
从外表看，他们的顾大学霸长得就是出乎这个年纪的帅气，看起来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不像是那种喜欢被束缚住的人。路颜印象中的顾秦应该是更加放肆，喜欢破坏规矩，自由不羁的人。
现在像是被什么压抑着一样。
他身边的柯琛看起来倒是那种不会隐藏自己性格的人，什么乖张破格的事好像都能做得出来。
身边有人在做坏事，我们的顾大学霸也能像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受影响吗，完美冷酷的样子？
路颜倒是有些想知道。
顾秦注意到路颜身边的巫鸣，视线落在路颜推着巫鸣走的手上，巫鸣似乎吃瓜没吃过瘾还想继续凑凑热闹，如果顾秦没开口路颜大概就要踹过去让巫鸣利索地走人。
“来接你弟弟？”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
路颜饶有兴趣地问。手搭上巫鸣的肩上，有问巫鸣的意思，巫鸣摇头。
路颜当然也不会觉得巫鸣在向顾秦介绍自己的时候，会说他是他的堂弟。
“以前看你来找过他几次。”顾秦说，“问的。”
问的？他总共就来过他班几次，顾大学霸就都注意到了，还特意找人问了这种事？
看来他们这个顾学霸也是很想了解他这个对手啊。
路颜靠着墙，故作轻松道：“顾大佬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啊，何必需要问别人呢。”
顾秦的目光落在路颜的脸上：“什么都可以？”
那笑容很少能看到，虽然现在是冷冰冰的，没什么暖意在里面。
路颜愣了一下。
完全没想到顾秦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还说得这么顺理成章，突然涌现出一种他们很熟吗的错觉。
“私人的事也可以？”
路颜说：“你认真的？”
“你说的，以后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可以直接找你，问你本人。”顾秦说，“这算是承诺吧？”
承诺个屁。
顾秦又不笨，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么说只是在调侃他，他不会还当真了吧？
这是在装傻？
路颜抱着胸，轻笑道：“那要看你问的什么，我说了你可以问，但没说我会回答你。如果是把被你压在身下有什么感想之类的问题，我可不会奉陪。”
“……”顾秦顿了下，然后说，“我不会问那些事，不过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也愿意听。”
“……”路颜怎么就没想到顾秦会是这样的画风？
路颜呵笑：“顾大学霸，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两是什么关系吧？”
顾秦：“什么关系？”
“外面可都在传，我们见面都恨不得打上一架。”路颜头懒懒地靠在墙边，耐心地给这位顾学霸上上一课，“所以你觉得自己能赢的话，我们可以约一场，打一架试试看谁更厉害？”
顾秦：“？”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路颜也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顾秦的身材不错，打起来还真说不准谁输谁赢，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路颜起身，带着巫鸣离开：
“如果顾学霸想应下，可以挑个时间，通知一声，我会奉陪的。”
“我去，哥，你这是在约架？”巫鸣自觉大事不妙，怕什么来什么，他就说不能让他哥和顾秦见面，这两个人本来就看不对头，见面了果然一言不合就要干架。
巫鸣见着他哥放狠话的架势，还有些后怕，看起来就是真的要打一架才能泄愤，还试着劝说：“真打啊？打架什么的不好，多伤感情啊，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路颜现在心情糟糕，看啥都不爽，真的会踹过去：“谈个屁，少废话，快走。”
顾秦想跟上去，却被刚刚的女生拦住了。
那女生知道顾秦的脾气，也不废话了，她直接把联系方式塞他的口袋里：“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路颜走后，柯琛才姗姗来迟，撞见顾秦被人塞联系方式的一幕倒也不惊讶，反倒是看到刚刚顾秦和路颜搭话更让他震惊：
“我没看错吧，你刚刚跟路颜在一起？！”
柯琛把从顾秦那里借的练习册还了回去。
“嗯。”顾秦接过练习册，朝着教学楼外走去，“好像搞砸了。”
“搞砸了？啥搞砸了？”柯琛很莫名很不解。
不过他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难道没打起来吗？”
“？”顾秦问号，“不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打起来？”
“学校里一直在传这样的传闻啊，说你们两看互生厌，见面就会打起来的那种。”柯琛解释。
顾秦看着柯琛看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无语地回过头，路过教学楼下垃圾桶的时候，把之前那女生塞他的纸条掏出来，看也没看就捏作一团，直接丢进垃圾桶里：“这种传闻哪个傻*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