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一次探讨比较深的话题,平时都是见了面也只是些客套话。从那以后,番茄上下班时土豆都会和番茄多聊几句。番茄也知道了更多关于土豆和他女友的感情,他们两人感情说好不好,一直吵吵闹闹,说坏不坏,每次分分合合,最终还是在一起。番茄有句话没有说,土豆和他女是否因为各自没有更好的选择,或者相互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才没有真正分开?番茄这么想,却不会说出来,这是土豆的私人感情,自己和他关系,还未到说这种话的地步。而自己对土豆又有特殊的感情,就更不想说了。
“你前女友是干什么的?她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念念不忘?”番茄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是老师,教音乐的。钢琴弹得很好,人也漂亮,只是......”说到这里,土豆突然停了下来,眼神看似有意无意地望向别处,显然不想说下去。
番茄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见土豆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来,“只是什么啊?有什么不能说吗,事无不可对人言,除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番茄故意激他。
土豆脸一红,似乎被番茄猜中心事般,他目光朝四周扫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才略微平静了些,深吸了口气,开口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我女友,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追求她。但她,对我不冷不热的。”
“怎么说?”番茄有些迷惑,盯着土豆,吐出三个字。
“我和她都没有发生过关系。”土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番茄眉头一皱,更加困惑,但却并未插嘴,而是等土豆的解释。
“我和她,在朋友家里认识的。刚开始,我和她约会,她也同意。她经常会去市里培训,我都来回接送,但是我想和她发生关系时,她都拒绝。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发生!”土豆说到这里,脸更红了。
“怎么可能,都开房睡在一起了,什么都没发生?你是不是性无能啊?”番茄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又在咒骂那个没见过面对女人,居然不让土豆碰。若换成自己,该多好啊。番茄脸上浮出一片绯红,幸亏土豆没有察觉。番茄有些嫉妒,有些心疼地望着土豆,他前女友真TMD暴殄天物啊!
土豆当然猜不到番茄此刻的想法,还以为番茄不相信他的话,神情有些焦急,又解释道:“真的,两个晚上我们都睡一张床,我抱着她,想要时,她都会把我推开。我这人,不太喜欢强人所难。我怕她不开心,所以就不勉强了。”
“都睡一起了,你就不会霸王硬上弓啊?真没用,你这样憋着不难受吗?女人嘛,都是预拒还迎的。你就这样老实,没准她是故意的呢?”番茄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出了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以为她是矜持,但第二晚,她还是这样,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土豆脸上涌出一丝迷茫。
番茄越听越觉得好奇,忍不住追问道:“她有没有喜欢你啊?”
“一开始我也这样想,可好几次我想放弃时,她又会对我很好,而且每次接吻时,都是她主动。还有几次她都埋怨我不主动呢?”
“你傻啊,她主动和你接吻,你怎么不趁机和她好呢?”番茄说出来后不禁脸有些微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生气。按理说,自己巴不得那女的不理土豆才好啊。
“我也想啊,可每次接吻时都是在车上,你让我怎么办?”土豆一脸委屈。
“你不知道车震吗?“番茄有些困惑,根据土豆所说,他应该是属于早恋的那种。高中就开始追女生,大学交了女朋友,而后身边从未缺过女人,怎么这么保守?
“或许,她觉得你为她做的事还不够多吧!”番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随口敷衍。
“也不是啊,平时只要她有什么事,我是随叫随到。记得有一次,她出差,说想吃老家的早点。为了给她送过去,我开车来回四个小时,就为了能让她吃到想吃的早点。”土豆似乎在解释,又似乎在回味。
番茄听了心里别提多别扭了。TMD,那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他这般付出,什么时候你会这样对我,我少活几年都愿意。最火的是那女人居然还不领情。番茄只觉得忌火中烧,但转念一想,也幸亏那女人不领情,不然土豆梦想成真,就不会和自己聊这么多了,自己也不知道土豆这么多事了。想到这里,番茄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卑鄙,会有这样无耻的想法,亏土豆还将自己当朋友呢。
深吸了一口气,抛开心中的杂念,番茄仿若历经无数情爱的智者,悠然叹道:“你也别太难过,你和她没有在一起,只能说你俩有缘无分。每个人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如同现在,你和你女友在一起,不然,你们就走不到一起了。失去的,因为无法得到,所以总觉得是最好的。其实,失去了,就表明不合适,没有必要纠结。反而现在你拥有的,要学会珍惜。不然的话,等你们有一天万一分开后,你又会觉得怎么这么好的人,自己会失去。当下拥有的,适合自己的,才是可以握住的真实,懂吗?”番茄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苦叹不已。土豆啊土豆,我是有脸说别人,没脸说自己啊。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明知不可能有结果,但我就是放不下啊。果然是渡人易,渡己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