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岳飞和秦诗雨一起回家的过程中,以往的某个秘密正在被提起:
“完了,我想起来那天我喝的就是红茶!”远在京都,军部副参谋办公室,一位稍胖的50多岁老光头想起来某事,他吃了一惊后,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
“出事啦,出大事啦,赶紧备车!不!开我的直升飞机,出什么问题我担着!”他立马喊到,外面的助理和身边的贴身保镖都惊了,丁参谋平时安排工作都是有条不紊,而且一脸平静的,哪怕见主席都一样,为什么他今天如此反常?想归想,他们还是照做了。
就这样,本来去军区第一医院快一个小时的路程被压缩成了不到10分钟。
“请问出什么事了吗?”在他的飞机刚降落,一名军医就跑了过来——他的飞机停的是特殊通道,这个通道24小时有人把守,为了应对突发之况,能在这个通道降落的,都是国家的泰山北斗,而且是有生死攸关的大事。
“郭总参长在哪,快带我去!”他从飞机上跳下来,问道。
“在VIP1病房,请问有什么事吗?”军医回答。
可他直接就往那一路小跑。
“我后继无人啊,世上最愁之事莫过于此……”病房里,已经近九十岁高龄的龙夏总参谋长郭繁荣自半月前因病入院以来,每每叹息,想着他这一生中唯一的徒弟。他76岁以来,发觉身体每况愈下,就有了找一个徒弟的想法,可他眼很高,许多学生甚至新晋参谋长都被他说作仗都不会打的庸子,“只会牛刀杀鸡,遇到势均力敌的敌人时不会用策用计,只会耍耍嘴皮子,不过是现在的人被和平惯着罢……”他经常这样说道。在他86岁生日那天,他给学生出了个题:如果我们和玫国开战,如何在最少伤亡的情况下获得胜利,当时有一个学生的回答让他感到新颖,还记得那个学生对打仗时武器装备重要还是基础设施重要的解释让他印象深刻,同样,还有他的保密级毕业论文——《论恐怖分子活动区域与成员分布》,这是根据一位著名将军的描述所写,甚至还有部分实地考察。只有绝对的高层知道,有13枚风王导弹验证了这篇论文的正确性,可谓是将那个组织连根拔起。再插一句,那个组织最后一位高层凑巧躲过一劫,被玫国发现并保护起来,但最后被暗杀了,布置暗杀的便是郭参谋长。
在丁平乱副参在奔跑的过程中,他想起来了自己似乎毫无波澜的一生,正如他的名字,他的家族长辈对他寄予厚望,但他觉得自己的一生毫无波澜,每有事情总能轻松写意地面对,似乎觉得他们名字里少了一个“乱”字,一生平平凡凡,可这一次遇到了一个大挫折,竟是自己的无心之举。
“咚咚咚”他终于到了病房外,敲了敲门。
“进来。”郭参谋长说道。
“对不起参谋长,是我混蛋,我不小心……”他进门,在郭参谋长病床前,跪下,说着并流出了眼泪。
他边哭边结巴着把事情说完——那天,他回到办公室,泡好红茶,准备批阅文件,但不小心红茶洒了,刚刚好洒到桌面上的那张纸,他见纸里的字是深红色的,一般他的文件都是黑色字,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纸,就把它丟了……
“你,你,你……唉!”郭参谋长一声叹气,他生气,就因为这一件小事故,气走了他唯一的徒弟,他又无奈,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个错误,或许他自己以前也干过……
“把电话给我。”郭参谋长对旁边的医生说道。
丁副参谋也止住了泪水。
——回到叶岳飞这边——
“回来了,现在不早了,老婆,快做饭吧。”
“好,记住你刚才说的,不许乱说话。”她说完接过菜进入厨房。
“你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秦大有说道。
“滴,滴,滴,滴,滴……”叶岳飞的手机响起了,这是特殊标记的电话——属于他敬重的导师——郭繁荣。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叶岳飞立马起身,往门外走去。
“军部电话?”秦诗雨也反应过来,跟着过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这个电话不方便让人听到。”叶岳飞说。
“没事,我看看你有什么瞒着我,我可是少将,有什么军部秘密是我不能听的么?”身为军部“雨神”的她似是忘了无论职务高低,保密就是:不该听的不听……
“喂,师父。”见秦诗雨也是军人,而且自己早已退出军部,想来师父打电话过来不会涉及重大秘密,叶岳飞便接通了电话。
“你师父是谁啊?”秦诗雨好奇地小声问道。
“小叶啊,丁参谋刚刚来找我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郭参谋长准备解释。
“师父,如果是那件事的话,请留到晚上说吧,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现在我旁边有人,不方便。”叶岳飞说道。
“你就听我把这件事说完吧,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一直为了这件事闷闷不乐,而且他现在身体已经不太好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你就让郭老放下心理负担吧。”由于电话开的是免提,丁平乱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好。”听到师父身体不好,叶岳飞也不再推迟,他一时未反应过来,丁副参谋怎么在郭老旁边。
“那天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泡好红茶准备批改文件,没想到茶洒到桌子上了,而桌上那张纸又是用的红色字,我们一般的文件都是用黑色,所以我想来不是什么重要文件,我,我混蛋啊!”说着竟是又哭了起来,“你回来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成,这次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啊,你回来吧,郭老他一直都很挂念你,而且近来他身体也不好……”
“小叶啊,我希望你能回来,继承我的衣钵,但选择在你,你要坚持退出,我也支持。”拍了拍丁平乱的肩膀,郭老把手机免提关掉,说道。
“郭老,我……”叶岳飞犹豫了,可在他喊出郭老时,秦诗雨倒是机灵起来,所有证据都指向郭老把她哥哥派过来灭黑帮的,这或许与他哥哥的死有关。
“喂,郭老你好,我是雨神,我想问问我哥哥寒山的事……”秦诗雨也顾不得这么多,好不容易有个和郭老通话的机会,她把叶岳飞的手机抢了过来。
“小雨啊,这件事你直接问叶岳飞吧,当时的事情是他全权负责,你顺便帮我劝劝他,让他回来吧,再见了。”郭参谋长似乎没太惊讶,因为秦诗雨是叶岳飞未婚妻他是知道的,而且秦诗雨一直调查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
“岳飞……”秦诗雨拿着已经挂掉的电话,递了回去。
“我知道了,我具体和你说说吧。”叶岳飞说道,在这一刻,他想起丁平乱似乎不是这么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