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薇惊于这小鹿的话。
成妖，这又岂是说说就能成的事。
若真是可以，不论是妖是魔她都想回到夫君的身边。
“那要怎么做？”
“吃下我的妖丹。”
小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姬雪薇对妖虽了解的不透彻，但跟在夫君身边也没少知道这些，尤其是妖丹。
妖丹是妖之根本，妖丹被取的话，便就不再是妖了，不论多久的修行都是在妖丹之内的。
一般都是妖与妖之间互抢妖丹，得妖丹者便得了对方的修行。
而被取走妖丹的妖，幸运地话会变成一缕游魂，不入六道，无可轮回。
而绝大多数，都会因妖丹被暴力取出而魂散魄离。
可想妖丹对于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再便是，妖丹为人用，从未曾听闻过，更不用说会成功。
姬雪薇确想回去，但她绝不是自私之人，用他人性命换给自己，这她办不到。
姬雪薇凝了凝眉，望着小鹿眼神中的那股子不断透出的坚定，
“你，叫什么？”
“宝儿。”
“宝儿，我即便是再想回去，也不会想要别人断送性命的。”
“看来你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你无需担心。这是报恩，也是一笔交易。”
“交易？”
“没错。”
“你可知六道轮回？”
“嗯，听夫君说过些许，三善，三恶。三善：天人道、人道、阿修罗道。三恶：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
“没错，那你可知你只剩一缕残魂已无缘入轮回了？”
姬雪薇眼底一暗，又想起方才似听见牛头马面的对话中也提及，没成想自己只剩得一缕残魂，
“那……岂不是连来世再遇夫君都已无望。”
“人入人道，妖入阿修罗道。你入人道确已无望。我本是妖，而我想入人道。”
“你为何不去找处隐秘之处，好生修炼，升仙岂不是更好？入人道池，一生必要经历七情六欲，怎可与化仙比？”
“那我问你，倘若你是妖，你是会独自去修炼化仙还是伴在你那夫君左右。”
“定是，生生世世伴他左右。”
“这也是我的答案。”
姬雪薇有些不明地看着小鹿，而此时小鹿的眼中翻着泪光，
“我本也有一生挚爱，说好要与他同修炼，同化仙，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
“那他呢？”
“他为了保护我，替我挡下了一击，他的妖丹被取，当场便魂散无影了。
而正当我心如死灰等待被取妖丹之时，你的夫君，救下了我。
我们曾对对方承诺过，若是一方死了，那便等对方重回转世，绝不殉对方而去，而我寻遍了黄泉路与阿修罗道池，这世间都再无他了。
我再等不到他，又不愿违背对他的承诺，他定会伤心不已。
故而孟婆汤，即可使我做到对他的承诺，活在这世间，也能让我不再是自己。
已无他与我同修，我不愿再为妖，更不想再入阿修罗道。”
姬雪薇再无声，她知，挚爱怎可轻易忘却，承诺又怎可不信守。
“将你手中的身世牌给我，我便有资格可去入轮回，这便是与你的交易了。”
“可……妖丹一取，你极有可能魂飞魄散……”
“别怕，妖丹若是我自愿取出，尚会有完整的魂魄留下。
且自愿的妖丹，能予你共存。”
说着小鹿脖子上的挂链便落了下来，递到了姬雪薇的手中。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