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事好像总是在阴天,这次的葬礼也不意外,王嘉站在门口看着大门上的字自言自语道。王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和好友的照片后走了进去。
伤心的氛围还在不断蔓延着,大堂上挂着的黑白照片中的人物正是他的好友郑沧。王嘉看着十周的伤心的人群,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呆着,他忽然有点好奇是什么杀死的他。
不过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因为与郑沧一起的整只考古队都死在了中亚大沙漠里了。
由于郑沧的家族在本地颇有威望,同时也是建国众多大佬之一,不过这个庞大的家族在建国后就被自己解散了。但留下的威望,还是让许多人来到了这里参加他们根本不认识的人的葬礼。
王嘉四处的打量着这栋百年老宅,突然一阵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王嘉走到一处边远的走廊处看见一个俏丽的女生正坐在地板上抱着脑袋哭。
从前并没有听过郑沧说过有妹妹,反而一直说的是王嘉从没有见过面的弟弟。王嘉一边想着一边半跪着询问:“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吗?”
女生抬起头来看向王嘉小声的说:“没事,不过咱是男生只是长得像女生。”
王嘉有些惊愕的看着对方,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在雷区上炸了,王嘉在心中干笑几声。此时男生伸出手向他说道。
你好,我是郑沧的弟弟,叫郑沁雪。
王嘉连忙伸出手,并握紧对方的手说:“你好,我叫王嘉……”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郑沁雪就歪着脑袋说:就是我哥哥口中说的酷似萝莉的正太朋友吗?
啊对对对,就儿我。
那个请问现在几点了?
这个让我看看,王嘉举起纤弱的手臂看着手腕处被缩到最小的手表带上的手表说,11:23了。
下葬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郑沧的下葬十分的简单,就是下葬后家里人和朋友各铲一堆土给棺材埋上后,大家一起听着他生前的录音后吃饭待着走人就行了。
这要是在古代死了一个分家的独苗还要请十个戏班子在周边村子去轮流去唱一些比较欢快的戏后,所有家里人全部带着白巾送行,连扬的土都有讲究。
葬礼一直到了半夜才结束,王嘉正要起身回旅馆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找上了他。郑沁雪拉住王嘉的衣角说,带我出去可以吗。
王嘉转身刚想拒绝就看见郑沁雪的眼角红肿和不断发抖的身子,让他待在和哥哥在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只能让他不断的想起回忆从而更加痛苦吧,想到这里王嘉现在有充足的理由带着他出去散散心。
晚上的街道因为有夜市,所以多出一份烟火气息少了些许都市气息,两人就坐在边缘的一个烧烤摊儿上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在等着的过程中,王嘉自然而然的对郑沧口中天下第一好的弟弟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身体纤长双腿笔直脚上还穿着女式的厚底鞋,面容精致长发飘然,这要是不说自己是个男的,还真是让人认不出来是男还是女生。
王嘉打量完之后抬头才发现郑沁雪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王嘉一脸尴尬的样子郑沁雪也终于不在这么伤心,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树叶状的小吊坠说:那个,这是我“哥”在走之前要给你的生日礼物,不过当时没有时间了,就托我把用快递寄给你再后来的事,你就来这参加葬礼了。”
王嘉接过这个早到的礼物后,直接带在脖子上,这个吊坠的链子显然也经过精心的设计刚好符合王家的颈部。
忽然,郑沁雪的耳朵动了几下双眼警惕着看着四周,好像有什么脏东西在窥探着他们俩。
“走吧”,郑沁雪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这里不安全。”
“为什么,唉唉唉”,王嘉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下一秒就变成了“等身人偶”被抱着跑,“发生什么事了?!”
烧烤摊内,老板看着桌子留下的几百块钱陷入了沉思。
王嘉看着抱着自己的郑沁雪以非人的速度狂奔想着,这显然不是什么电影拍摄现场,那这只能说明自己好像踏入了什么未知的世界。
阴影中响起巨大的枪响,郑沁雪的躯干处也应声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远处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瘦小的身躯。
远处的灯光显现出了真身,是一辆卡车。就像泥头车一样向两人极速冲去。这时王嘉的求生欲被彻底的激发出来,直接抄起郑沁雪就向着一旁的人造林中奔跑。
只可惜在阴影中的枪手不会给他们这次机会,一声枪响干爆了王嘉的小腿,腿骨张牙舞爪的露在外面,小腿与小腿之间只剩下一部分皮肉来连接。
痛的还没有喊出声来就被远处高速行驶过来的卡车撞到空中如同飞弹一样飞翔,等落地时两人就像是被熊孩子拆坏的玩偶一样,四肢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
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王嘉脑袋旁边蹲下,微笑着看着王嘉像虫子一样蠕动。男人笑着将王嘉的脑袋掰向郑沁雪的方向,随后几发子弹就飞向郑沁雪破败不堪的身子。
在王嘉一脸的惊恐中,男人慢慢的把子弹上好,对准他的脑袋说:“干什么不好,非要和几个异常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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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的脑子就像是被卡车撞完之后又被补了几枪给补到异世界一样疼痛,“他”缓慢的移动着瘦小的身躯,这时钟表开始忠诚的履行着自己的义务–报时,现在是二O二七年,六月十五号,凌晨1时。
王家将还没有履行完自己义务的闹钟闭上后,艰难的进入洗手间后开始给自己物理意义上的冷静。
把自己好不容易搞的头型搞乱后,脑海中不和谐的声音开始逐渐消失;疼痛也如潮水般退去。这时脑海中想起刚才的报时,自己好像回到了一年前,想着王家的脑袋又开始疼痛不和谐的声音又开始逐渐出现,我的脑袋上辈子一定和肯尼迪和路易十六有着深厚的友谊,带着这个想法王嘉昏迷了。
清晨,凌乱的床铺上城市的少女还在皱着小脸,梦中的卡车,神秘人,枪击和自己朋友弟弟死之前的表情整不断的在梦境中循环着。窗外的喧嚣打破了这个噩梦,王嘉的理智又重新占领了高地,少女艰难的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