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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招了…

对,中招了。

不必要去量体温或者看医生那些复杂的工序,亚森很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有问题,或者说病情已经严重到不用去做这些检查。

眼部有着让人不适的灼烧感,嗓子疼的不想张嘴,但喉咙里的异物感迫使着亚森不断咳嗽,每一次咳嗽疼痛都会加剧,并且咳嗽的震动也会稍微让我的头变得更晕一点。

真的感冒了…还是重感冒…

“啊…我的大外甥…真令人心疼…”

在旁边的白雅穿着她自己带来的小孩款的围裙,手里拿着一个煮饭用的铁勺,跪坐在亚森的身旁。

亚森的目光瞥到她时,她的上半身前倾,用额头顶在了亚森的额头上,用来量他的体温。

“消不下去呢…明明吃了药了啊。”

吃完药不可能马上就好啊,亚森很想去教白雅这个常识,但喉咙的疼痛让他没有说出话来。

“一般感冒会几天好呢…”

白雅身体坐直,手半握的方式遮在嘴前,眼神向右上方飘去,思考着她绝对思考不出来的问题。

之所以说她思考不出来,因为她从来没有感过冒,旁边的矶姬也是,这两个受诅之子没有经历过感冒,亚森一开始不知道她们到底能不能照顾自己。

但那个顾虑很快就消除了,白雅的人妻属性简直爆棚,感冒药,热水,在很短的功夫内就准备齐了,还在早餐的时候熬了一锅白粥,煎了香肠。

虽然亚森表示没有胃口没吃,可是能看出来白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起码矶姬吃的很香…应该是很香吧,她从厕所出来一脸满足的样子…

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脸也不要躲到那种地方去吃饭啊…

这种说教等身体舒服了再进行吧…

不过也有几个奇怪的地方,她去买感冒药的时候穿的是裤子,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换成了裙子,本来这并不奇怪,但裙子的长度非常的短,短到亚森绝对不会让她穿成这样出去。

也提醒了一下白雅,不过她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然后搬着小板凳开始收拾早餐的碗盘。这时候才发现她的计划是什么,因为房间是厨卧一体的,所以亚森躺下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得见白雅的裙下。

白雅也不时的回头对着亚森抛出媚眼,偶尔用着娇羞的表情做做遮挡裙子的动作。可怎么说呢,就算她把那条短裙拉到底,从亚森的角度也能一览无余。

不过既然明白了她在干什么就没必要再去关注她了,只要她不穿这条裙子出去就没什么事。

她也不会穿这条裙子出去,她看上去好像不太注重仪态,可这也只是在亚森和任面前,五年来每次跟她上街她的裙子长度都只是比膝盖高出一点。早熟的她很明白怎么保护自己的身体,也明白怎么诱惑男性走上犯罪的道路,尤其是怎么诱惑亚森。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矶姬低着头,不敢跟亚森的目光对上,她可能把亚森生病的原因全都归结于了自己的身上。

“没关系的…”

想说更多,可混沌的脑袋整理不出思绪,最后也只是这几个实用的字。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很简单。”

白雅抢先的接到了矶姬的对话。

“穿上这个然后在屋子里随便走走就可以了。”

白雅手上拿着一件比她现在穿的裙子还短的短裙,可见白雅的居心及其的不良。

“能换一个吗?”

看来矶姬很明白这裙子意味着什么。

“你这个人真挑剔,你觉得你能做什么?最多就是不要发出声音,在旁边好好待着,或者说…”

白雅又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

“他感冒时会感觉很冷,你可以做他的抱枕,帮他取暖。”

“那个也不行,铃木小姐为什么老扯到身体方面…我…我和他还做不到像铃木小姐那样亲密。”

“这就是所谓的距离感是吧。”

白雅双手抱在胸前,好使明白什么的点了点头。

“那缩近距离的方法就从现在开始吧。”

“缩近距离?”

矶姬不明白的歪着头。

“首先,就从最简单的用额头测测体温吧,你应该看到了我刚才怎么做了吧?”

“白雅你能让我睡会吗?”

“可以啊,大外甥就睡吧,我们不会吵到你的。”

真希望是这样,亚森的心里默默祈祷着白雅不会搞出什么花样,闭上眼睛,疼痛感并不会消失,脑袋也痛的不行,不过因为精力太少,很快就会睡着吧…

这么想着,清凉的物体铺在了额头上,不是湿毛巾是矶姬的额头。

“好烫…”

依旧是那难听的声音组成的话语,可听见的时候却会让心里感觉到平静。

顺势着张开眼睛。

矶姬的脸离的很近,因为额头是完全贴在一起的。

她还是那样,围着她围巾,遮住了颧骨及以下的所有部分,看不见她脸究竟长什么样。

能看见的,只有她的眼睛…

一双清澈的眼睛…

一双示意着她身份的红色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句话虽然一直在听,却不知道是谁说的。

不过,如果说得对的话,那她的心灵一定和白纸一样。

因为那双完全的看不见任何的杂质,如黄昏染成了红色的天空一样,通透,清澈,但也望不到边际,引起人的遐想。

远方藏匿着什么呢?

不知道…

但我想一定是美好的,善良的。

也许藏着某份因为害羞不敢表达出来的感情,也许藏着她在那场雨下表现出的活泼好动的性格,也许藏着对童话里故事的向往。

不管怎么样,这几乎能一眼望穿的世界中,还藏着属于她的小秘密。

她在笑吗?

她的眼角向下,看起来正在用着某种表情看着亚森。

是在笑吧…

明明很难受,亚森却也不自觉的开始微笑,是作为本能的回应,还是说,类似这一幕的现实期待得太久了呢?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那么深情的对望啊?”

“啊?啊,啊~啊~”

听到白雅的问题,矶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的坐直身体,发出一连串音高不同的叫声。

她的样子就和亚森第一次搭话时一样,一样的不知所措。

这时候矶姬会给人一种傻傻的萌感。

或许小孩子都是一样的吧,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可爱。

不过…

亚森根本没有气力去对这些动作产生什么反应。

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睡醒一觉头痛的会好一点吧…

矶姬和白雅也很明白的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音,四周变得安静。

头痛到难以入眠,但过度的精神消耗又让昏睡感更加的沉重,总体而言就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难受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种湿润柔软的东西碰触到了嘴唇,接着又迅速的离开。

张开眼睛,白雅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了自己的脸前。

“你搞了些什么白雅?”

“因为大外甥看上去好难受,所以就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

“你当我几岁啊?”

“几岁又有什么关系啊,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你。”

说着白雅再次靠近,亚森并没有躲避,或者没有力气躲避。

白雅的嘴唇靠近亚森的脸,然后发出啾的声音亲在了亚森的额头上,然后缓缓的拉开距离,用着一种不属于她年龄的关切眼神盯着亚森。

“这次不亲嘴了吗?”

再一次闭上眼睛,希望下次睁开是因为自己睡醒,而不是因为这些奇怪的事情。

“你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亲嘴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点害羞,可能她的脸在发红,当然这只是猜测。

“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

还以为她不会害羞,因为她的行为根本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成年男性对待,而是一个比她小上很多的孩子。

“当然会不好意思了,好了好了,我不搞了,带着公主能够解除诅咒的吻好好的睡你的觉吧。”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发烧的是我,为什么烧坏的却是你脑子。”

白雅又一次靠的很近,甚至能够感觉到她鼻子中呼出的热气,并且她的脸很烫,可能比自己的还要烫。

“我难道不是你的小公主吗?”

看来刚刚的希望也没能实现,亚森尽力将沉重的眼皮撑开。

在这个时候,看见的只是白雅额头,接着嘴唇又被那个湿润柔软的东西碰触了一下。

这次到没有不好意思,刚想这么说,她拉开了距离。

本来就够红的脸忽然又染上了一层的红色,她的嘴角开始发颤。

“你…你…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

“你亲上来之前。”

“那…那不是…全…全都看见了?”

“事实上什么都没看见。”

白雅好像没在听,坐直身体捂着自己的脸。

“讨厌…这样会嫁不出去的…”

你先把你那条裙子脱了,我们再讨论讨论你嫁不嫁得出去这个问题。

喉咙的痛感阻止了亚森这么说,并且翻了个身,把背朝着白雅,亚森认为这样可能会安全点,在行动范围只能限于这个房间,并且不能离开被褥的情况下,只能做出这点微小的反抗。

“快点好起来…大外甥…”

声音比平常小很多,而且再发颤。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害羞。

并不去多想,也没有精力多想,身体在告诉亚森,你需要睡眠,大脑也回应着身体的信号,让亚森感觉发昏。

黑暗中,没有什么去打扰亚森,世界再次安静,温暖和舒适感渐渐的包裹住亚森。

“我吃一个你不介意吧?”

随着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眼睛的灼烧感消失,头也并没有感到疼痛。温柔的风吹着皮肤,新绿色的草随着风轻轻的摇晃。

她在那里,一个九岁左右的女孩,眨着她红色眼睛,脏兮兮的脸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没有洗,身上穿着不适合季节的厚重毛衣,与她的脸一样脏。下半身可能是短裤,因为过长的毛衣遮住了她的下衣,并看不见她穿得是什么。

我吃一个你不介意吧,这句话应该是在吃前问的,但她却不是,饭团已经被咬了四五口的样子,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她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所以声音才会显得含糊不清。

“既然都吃上了就不要问我好吗?”

“嗯,好。”

这么答应着她拿起了我放在身边的第二个饭团,并咬了一口。不是因为她手里的吃完了,她这么做是为了告诉亚森,这个也是我的。

“你这么做是要被人打的。”

“那你要打我吗?”

亚森的不禁笑了一下,这个小孩各种的意义上都很奇怪。

“不,我不会,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忽然的跑到陌生人面前,然后要东西吃,很容易会挨打的。”

“大哥哥看我的眼神挺温柔的,所以我知道你不讨厌受诅之子。”

“看你的眼神?我什么时候看到你得?”

“就在你进公园前,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觉得有机可乘就跟过来了。”

她还是在那埋头吃着饭团,一眼也不看亚森。

“有机可乘…你这说法真有意思。”

“没什么好玩的,为了活下去必须去找你这样的冤大头白吃白喝。”

“你这是心里话吗?说得怎么这么直接?”

“就是这么直接,我没必要对你客气什么,还有你这样的冤大头很难找的,几百个人中大概有一个,会以那种温柔的眼神看我,所以我能吃上正经饭的次数也很少。”

她舔着手指上的甜味,同时手上的泥也被她一起的咽下了肚。亚森想要用,不洗手就吃饭肚子里会长虫子,这种话吓唬她,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得条件,洗不了手。

“如果大哥哥你不介意的话,能长期的给我带饭吗?”

“你这孩子说话就不能稍微委婉点?还有现在受诅之子都流行这么乞讨的吗?”

被忽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有人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要求长期的食物供给。

“委婉点会没有饭吃,比起那些,生存是第一考虑,你就当喂几次小猫小狗。”

“我可不会喂小猫小狗饭团吃。”

“真麻烦啊,你要求真多,那我就顺带做你的保镖好了。要求真多…”

为什么被这样说的会是我?

亚森想笑又笑不起来,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你做我保镖?”

“别看我这样,身为受诅之子我还是很能打的。”

她自豪的挺起她的胸膛,仿佛在说一件值得她骄傲的事情。

意义不明…

各种意义上的意义不明…

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小孩的思维就是这样跳跃,仔细想了想,保镖是换取食物的工作,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她所说做保镖,不过是率先的考虑自己擅长的事情,并没有考虑到实际需要。

“我打工还有一点零钱吧…给你买点吃的还是可以的…”

亚森挠着后脑勺,叹气,莫名其妙的被讹上的感觉。

“那么拉钩。”

她伸出了还沾着她口水的小拇指,看起来没有人教过她洗干净手在和别人握手。

“拉完勾你以后要每天给我三个饭团,然后我就保护你。”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亚森伸出了小拇指,直接的就被女孩勾了上来。

“如果说谎就要吞下一千根针。”

手指上湿湿的感觉很奇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亚森嫌弃的看着被强行拉住的小指,应该带手纸出来的。

旁边她正在吃着最后的一个饭团,看来中午没饭吃了。

“很痛苦吗?”

白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并不怎么清晰,因为亚森的脑袋还没有清醒才听不清她的话。

亚森尽力的睁开眼睛,但也只是打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中观察到的世界昏暗且扭曲,白雅的体型被不规则的拉长变形,白雅的身体和水坑里的投影一样,只有单调的颜色,并且看不清外貌,还因为水纹的波动导致这个投影并不清楚。

大概能够分清白雅的衣服和身体,白色的线条就是衣服,稍微暗一点肉白色的是衣服外露出的四肢和头,再暗一点暗红色,是她红色的头发。

肉白色如同波形的光线靠近亚森,那应该是白雅的手。它停在了自己的脸上,顺着什么痕迹向着眼边靠近,直到从眼边划过,肉白色上出现了奇怪的反光亚森才意识到,她的手是为了帮自己擦掉眼泪。

“很…痛苦吗?”

又是温柔的声音。

意识没有清醒的亚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闭上已经睁不开的眼。思维重复着白雅的问题...

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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