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巧可戳了戳王高升的后背，询问刚才他和大善人之间对话的意思，“高升，我突然想起来你刚才在店里和大善人说什么交易，那是什么呀？”
“和你打工的事没关系。”
王高升温柔地笑了笑，心里却是在想，巧可的手握起来好软，而且她并没有对牵手表现的很反感。
少年欣喜万分，握了握拳头给自己加油。
……
回到住处后，巧可脱下鞋子，整齐地摆放在一边，发现王高升正看着自己踩在拖鞋里的脚，少女愣了愣笑着问他怎么了。
“你真的没穿袜子啊……是不喜欢穿吗？”
巧可摇摇头，否认了王高升的话。
“不是不喜欢穿，只是单纯的没有而已。”
她没说谎话，在这陌生城市醒来时，自己就是赤着脚踩在帆布鞋里的，不然自己细嫩的小脚丫也不用遭这么多罪。
“那我给你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吧，网购还是实体店？”
“我自己攒钱买就好……”
“不可以，要是过上几天，你还要穿身上的衣服吗……巧可你身上好闻的味道会馊掉的。”
“唔……味道？”
巧可抬起手，将可爱的小鼻子凑上去嗅嗅，随后一脸疑惑地说道：“没什么好闻的味道呀。”
“我能闻到就行，而且我不希望有人穿过脏脏的衣服之后躺在我的床上。”
“呜哇，对不起高升！”闻言巧可双手合十赶忙道歉，“我没有考虑到这点……那高升，你买衣服的钱，等我赚到了，一并还给你。”
“那网购还是出去逛街？”
“唔嗯，网购吧那就，方便一些”
“事不宜迟，一起挑吧。”
……
二人坐在电脑前，少年在右侧手握鼠标，打开了他常用的购物网站，他看了看一旁正襟危坐的少女，问道：“巧可，先给你买好了……要买些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巧可可没有啥经验。
她闻言愣了愣，小手捏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许久后才开口，“高升，你来帮我挑？”
“好吧，那你喜欢什么款式？”
少年的问题却再次问住了巧可，款式，她哪儿知道女生的衣服有什么款式啊！
“高升……你可以帮我挑吗？”
少年也怔住，随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巧可身上的穿着，试图猜出她的喜好，苦思冥想良久，在搜索栏打出“针织衫”、“秋季”、“白色”、“女”等字样。
“为什么是白色……我上身和下身穿的都是黑色不是吗？”
巧可不是瞎子，她注意到了身旁少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穿着，他搜索的参考应该是自己才对。
“这个嘛……”
王高升挠了挠后脑勺，忽然语塞。
毕竟他知道，巧可里面的搭配都是白色的，包括……内衣颜色，总不可能告诉少女，自己是按她的内衣颜色来选择的。
“是因为我里面的衣服吗？”
巧可突然将他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呃……嗯。”
“我里面确实都是白色……”巧可扶颌一脸认真地看着少年，随后点点头莞尔一笑，“那就白色吧，我不讨厌。”
王高升挠了挠脸颊，滚动起网页，在一众女模特身上寻找适合巧可这样小骨架女生的衣服。
“这件怎么样。”
虽然说是拜托王高升替她找，结果最后选择的还是巧可……吗。
少女指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图案，简单的纹理就足以勾勒出模特的甜美。
“只需要八十，看着也够厚实，不需要另外买内衬，就这件吧。”
巧可补充道。
“便宜一般都没好货。”
王高升提醒道，他摇了摇头，打算关掉已经打开的商品页面，少女伸手阻止他，可爱的脸蛋正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我可是要还你的！”她鼓着腮帮子，“所以其实现在等于是花我的钱，我还得攒钱读书呢。”
“……说的也是。”
王高升点点头，抬手去抚摸炸毛状态少女的脑袋。
这次依旧没有被拒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似乎更加过分的事情她也不会拒绝。
……
少年放开手，将视线放回电脑屏幕，回正自己的心思。
“高升。”巧可突然发出疑惑不解的声音，“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摸我的头。”
“徐鹤那家伙也摸过！？”
王高升一脸的震惊。
“对啊，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也喜欢摸我的脑袋。”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这应该是种很亲昵的行为。”
少女歪了歪头，那双干净的眸子眨巴了几下，“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被摸脑袋的感觉很安心，喜欢的话，就不需要拒绝吧？”
王高升扶额郁闷地看向电脑屏幕，原来……原来他在巧可心里并不是特殊的。
二人挑选了一阵后，替巧可买下来一套用来换洗，并没有挑多余的些什么。
“巧可……你不买，嗯，内衣吗？”
少年提醒她。
“喔，对，内衣。”
“那……内衣，你自己来挑吧。”
巧可点点头，在网站上搜索内衣，可一众模特身上穿的各式胸衣，和她身上穿的压根不一样。
“诶……为什么不一样。”
少女皱了皱眉头，发现没有一款是和她身上一样的背心款式。
一旁的少年凑了过来，也点点头赞同道：“确实和巧可你身上的不太一样，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穿的是什么吗？”
少女闻言红了红脸，抬手推开对方。
王高升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巧可，你身上穿的会不会是……呃，儿童内衣。”
“说的对，但我不是儿童。”
“我的意思是……大小。”
少女恍然大悟地看向王高升，后者则有些哭笑不得。
巧可在搜索栏打出“儿童内衣”时，跳出的果然是和自己身上款式一样的胸衣。
“适合9到15岁的孩子使用。”
上面是这么写的。
巧可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忽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之前明明是男生，不应该在意这些才对啊……
一旁的王高升早已打开笔记本，玩着《蓝色契约》，他见少女没动静，看了过去。
网站的搜索栏上赫然显示着“AA”。
“看……看什么看。”巧可涨红着脸，抬手推开少年的脸，“打你的游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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