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眠挪着步子走到床边,手伸出去了又缩回来,纠结半天,无语道:“我真的不敢。总裁我先走了!”
她想跑。
凤行怎么会让。
大手一扯,陆雨眠被拉到了床上。
她整个人趴在男人的身上。
女上。
男下。
他挣开眼。
深沉的眸子里,翻滚着道不明的情绪。
他一睁眼,陆雨眠就惊了,结巴道:“总、总裁,你喝醉了。”
“嗯,醉了。”
只有喝醉了,才能这般肆无忌惮。
才有把她拥入怀里的勇气。
从她进公司第一天,他就注意到她。
直到那次的意外,他才明白,这个干净纯粹,甚至有点傻乎乎的单纯女孩早已打破他的防线。
“你喜欢我吗?”他问。
陆雨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高高在上、自信冷酷的总裁大人竟然问她喜不喜欢他。
这也太玄幻了。
“喜欢我吗?”看着女孩儿发呆的神色,他又重复了一遍。
陆雨眠双手僵着,撑着他坚硬的胸膛,小声道:“喜欢。”
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翻过身。
“那就做我的女人。”
陆雨眠还未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已然被他的气息包裹住。
她如海上的小船。
而他,是那汹涌的浪。
翌日。
陆雨眠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男人也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他完美的身材暴露在陆雨眠的眼中。
她又惊又羞。
凤行打量着她,昨晚都那样了,还这么害羞。
“总裁,昨晚我们......我们......”
“雨眠,做我的情人吧。”
男人一开口,彻底震碎了陆雨眠心中的那点娇羞和甜蜜。
“总裁你说什么?”
凤行走到床边,弯腰,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
“我说,做我的情人。”
陆雨眠的心,彻底碎了。
他只是需要一-床ban,需要一个情人。
呵呵。
她还以为,昨晚他们发乎情,是因为两情相悦,现在看来,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做我的情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陆雨眠苦涩无比。
你的真心,也可以吗?
她不敢问。
因为她知道答案。
这个男人是不会给她真心的,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啊,怎么会理解她少女心底隐藏的小小愿望呢。
“我们昨晚很合拍,不是吗?”他道。
陆雨眠咬了咬唇,为了这个爱慕许久的男人,她最终还是放下了尊严。
“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尽管开口。”
凤行以为她会要钱,要房子,或者要别的什么。
谁料她严肃道:“我只想做个普通小白领,不想做你的秘书,也不希望总裁干涉我的工作。”
即便陪他在身边,没有名分,她也不要他别的施舍。
凤行没想到陆雨眠的条件是这个。
他沉吟了会儿,“应你。”
男人的冷情,与女孩的悲哀难过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座别墅是我私人的,没几个人知道,以后你下班就回这里。”
陆雨眠心头一震。
是希望我随叫随到么,是啊,一个地下情人,当然要随叫随到。
慕家的车子很早就到了皇庭酒店。
慕星晨从皇庭酒店出来,独自一人坐上了慕家的专车。
司机是当年慕星晨的母亲寻明的专用司机王头,虽然已经四十八岁了,但还在慕家当司机。
要说慕星晨活着回来,他也是极其激动的。
“大小姐,这五年来,先生可一直都在找您,尽管太太和二小姐都说您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先生从来都没放弃过您。”
慕星晨闻言,心情略复杂。
这就是慕家的家主,能力一般,只不过在母亲寻明的帮助下创建了慕氏,还做的有声有色,母亲一死,慕氏的发展就到了瓶颈。
不但如此,连自己的家业都快被继妻和继女算计光了都不知道。
慕赫是个心软的男人,这一点慕星晨也得承认。
她淡淡道:"父亲身体怎么样?”
"哎,还是老样子,三高。家庭医生一直让他控制,可是太太总带他去外面应酬,有时候还喊人到家里来呢。"
"他应该从没拒绝过吧。”
“咱们先生是个老好人,的确没拒绝过,大小姐您现在回来了,可要劝着先生一点,身体才是要紧呀。”
慕星晨心中冷笑。
她劝得住的话,当年云杉也不会进门了。
父亲就喜欢云杉那种白莲花的调调,偏偏云杉还不是真正的白莲花,而是一朵披着白莲花皮囊的毒黑莲。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慕家的别墅。
大门处,一个穿着休闲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伸着脑袋往这边看。
这个斯文儒雅上了年纪的男子,正是慕星晨的父亲,慕赫。
他对慕星晨这个女儿的宠爱不是装的,只是.....他的爱太泛滥了,无法真正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星晨,你终于回来了,想不到你还活着,爸爸真是太高兴了。"慕赫等慕星晨一下车,上前就要给她个热烈的拥抱。
慕星晨后退一步,直视着慕赫,"父亲。”
慕赫被她清冷的目光看的浑身一颤。
"这么看着爸爸做什么?"
慕赫的话音刚落,云杉就从里面款款走来。
她穿着深紫色的旗袍,容貌姣好,气质优雅,宛如大家族里的富太太。
诚然她嫁给慕赫之后,的确做了十多年的富太太。
"星晨回来了,五年前你出事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可担心了,这下好了,咱们星晨好端端的回来了,真是家族大幸呢。"
慕星晨扯了扯嘴角,唔,挺会演。
“站着做什么呀,进去吧,我让佣人准备你爱吃的菜了,一会儿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团圆饭。"云杉说着,上前来拉慕星晨的手。
慕星晨眸色一冷,瞥了她一眼,她心中发寒,赶紧收回手。
浅浅说得对,慕星晨虽然活着回来,但已经变了。
她不再是五年前的慕星晨了。
云杉打起精神,笑道:"星晨啊,这五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你爸爸好找。”
“五年前在游轮上,我被人推下海。"慕星晨淡淡道。
"什么?谁推的你,你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做主。"慕赫怒道。
云杉赶紧道:“老公,星晨开玩笑呢,五年前她不是在爆炸中出事的嘛。"
慕星晨旋身坐在单人沙发上,打量着云杉虚伪的笑容,“继母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五年前我发现了风清麟和慕云浅的奸情,他们俩为了杀我灭口,也为了得到我母亲留下的股权,不惜把我推下海。”
云杉没想到慕星晨上来就打直线球,她惊呼道:"怎么会呢!星晨,我知道你不喜欢浅浅,可你也不能这么诬陷她呀。她那么胆小的人,怎么会干出杀人的事情呢。"
"你们不信?那找她来对质好了。”
慕赫闻言,脸色不太好了,“星晨,爸爸知道你对浅浅有心结,也知道你喜欢风清麟那孩子,爱而不得会说出胡话,但是你不能再针对浅浅了,她、她之前被人欺辱了,现在还不想见人呢。"
慕星晨“哦"了一声,"爸爸为什么不质问我,当时不救她?"
慕赫忍了忍。
他是想问的,但是女儿的变化太大了,加上这五年她吃了不少苦,他也不忍心一见面就质问她什么。
再者,寻明留给女儿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已经被他陆陆续续给了小女儿,他心中也
有些愧疚。
云杉泪眼婆娑的挽着慕赫的手臂,哽咽道:“老公,我知道星晨不喜欢我们母女,可我这些年到底是给你生了儿子的,她不能这么欺负浅浅的呀。”
慕赫纠结的看了眼慕星晨。
“老公,昨晚浅浅回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你是看见了的,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女儿还要不要做人了?我没有追究星晨为什么不救妹妹,反而火上浇油,我也不愿意和她争执什么,只求一家人和气,可她这么诬陷浅浅,还嘲讽我,我、我实在是没脸继续待在慕家了。”
慕星晨不是第一次见识云杉的演技了,特别淡定的捧着茶杯,“继母你有自知之明,那就收拾包袱滚吧。”
“老公"云杉一翻白眼,假装要晕过去。
“股权的事,我们得谈清楚!"慕星晨开口之际,云杉又不晕了。
"星晨,当时你出事了,你爸爸就继承了股份,之后为了给浅浅和权儿的未来一个保障,他分别给了百分之三十。只不过权儿的股份还是在你爸爸这里保管着,浅浅的
“慕云浅那百分之三十已经给了风清麟,对吧?还有,这几年你卖出去的散股有多少,你心里清楚,钱都去哪儿了?"
慕赫瞪大眼睛,看着慕星晨:"星晨!你今日回来,是来算账的吗?”
“爸爸说对了,我是来算账的。"慕星晨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严肃道,“鉴于爸爸以为我死了,继承了母亲给我的百分之六十股份,我现在活着回来,要讨回这百分之六十,是有法律依据的。”
"你、我是你爸爸!"慕赫哑口无言,只冒出这一句。
云杉也急了,股份决不能给慕星晨。
"星晨,事情都过去五年了,你不能和你爸爸打官司。”
慕星晨“嗯"了一声,"爸爸养育我这二十年,那些股份送给爸爸了,不过-一"
看着云杉和慕赫脸上的惊喜,她话锋一转,"现在我已经是慕氏的最大股东了,我依旧是慕氏的主人。”
“嘶--"慕赫倒抽口气,不知道女儿在说什么。
云杉眼珠子转了几下,似乎意识到什么,“难道、难道那些散股是你--"
"这里是慕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爸爸手中有百分之三十,风清麟手中也有百分之三十,论股份最大持有者,是我。”
"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云杉歇斯底里的说道。
她怒瞪着慕星晨,恶狠狠道:"你什么都没有,顶多就是你爸爸给你的几十万零花
钱,哪有这么多资金收购散股?你一定是想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