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秦越气得发抖,对着陆宛卿愤怒道。
见秦越发火,苏烨憋着笑,自打秦越他们来到顾霄身边以后,包括顾霄在内的所有人对他们从来都是礼敬有加。
看到秦越在陆宛卿手底下吃瘪,苏烨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大快人心!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今天,我在你们这群庸医手中救了九爷两次,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应该因为办事不力被发落了吧!”
陆宛卿说话间,如愿看到秦越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给我磕头感激我都嫌不够,现在你们是在做什么?”
“岂有此理!”秦越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你不过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九爷的身体状况我们比你清楚!”
陆宛卿眉毛一皱,抬起一只手放在耳边:“你说什么?九爷是只死耗子?”
苏烨站不住了,他轻轻扯了陆宛卿一把:“陆大师,你胡说些什么呢?九爷身体不好,最是忌讳说这些,咱们这别墅后院可是一个养狗场,里面养了一群藏獒。”
陆宛卿冷不丁瞪了苏烨一眼:“苏助理,你吓唬我没有用,刚才你也听到了,这种话可是这位秦老先说的,即便是要剁了喂狗,也要先去剁他!”
“你简直放肆!”秦越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着身后的几个年轻古医使了一个眼色。
只是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顾霄慢慢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秦老,你莫非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霄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铿锵,秦越看着他不怒自威的神情,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之前得到他指令要去教训陆宛卿的人,见他如此,只好作罢。
“还请九爷三思,此人来历不明,九爷让她诊治,无异于一场豪赌!”
秦越微微拱手,对着顾霄劝诫道,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顾霄微笑:“秦老现在这么说,莫非是忘了当初我让你们给我诊治,也是力排众议?”
秦越震惊抬头,他看着顾霄,嘴巴像是被锯了嘴的葫芦,再说不出话来。
“九爷此言差矣!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岂能同我们华夏古医相提并论?”
秦越身后,一个较为年轻的华夏故意站了出来,说说的时候微微抬起下巴,形容倨傲。
苏烨见顾霄的面色冷若冰霜,惊慌之下握了一手的冷汗。
正值用人之际,这说话的人本事不大,找死的技能却挺好,他很担心顾霄一个不爽,直接下令把这人剁了喂狗。
“秦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时候你手底下的人,也可以越过你直接跟九爷说话了?你们还有没有尊卑?”
苏烨对着秦越指责道。
秦越也不傻,他看到了顾霄的表情变化,知道苏烨是在救他。
于是,他回转过身,直接反手给了那人一个大嘴巴:“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九爷面前,岂容你置喙!”
那人捂着脸,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从他胸前不甚平稳的起伏中来看,他显然很不服气。
顾霄冷笑:“秦老,教训手下人这种事,用不着做给我看。”
秦越听着顾霄没有附加任何感情色彩的话,心里上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九爷,此女确实来历不明,在下也只是担心九爷的身体。”
顾霄眸光如炬地看向他:“是吗?那么按照秦老的意思,我的事情,我做不得主?”
秦越慌了:“九爷明察,老夫绝无此意!我与我身后的医者,无不是为了九爷服务,岂敢越俎代庖!”
“咳咳!”顾霄忍不住咳了两声,他的手放在胸前,重新躺回了太师椅上,闭上眼对着秦越挥了挥手,“退下。”
待秦越和随行的人离开以后,陆宛卿若有所思地对着顾霄道:“他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确实来历不明,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治死了?”
“陆大师!”苏烨惊慌失措地对着陆宛卿低吼道,见顾霄抬眸看向他,他放低了音量,略有些不自然地对着陆宛卿提醒道,“还请慎言。”
陆宛卿无所谓地说:“这死不死,也不是说与不说,忌讳不忌讳,就能够发生或者不发生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毕竟不吉利。”苏烨试图说服她。
陆宛卿想了想,随即点头:“嗯,有道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在陆宛卿和苏烨达成共识以后,顾霄才勉强回了陆宛卿一句:“治死了我,你也活不成,真龙果就更不必去想。”
见陆宛卿默不作声,顾霄又加上一句:“所以,不管陆大师从何处来,都务必要尽心才是。”
陆宛卿愣了一下,分明是顾霄有求于她,怎么现在倒像是她死乞白赖要给他治病是的?
她正要出言反驳,却见顾霄朝着苏烨挥了一下手,然后苏烨就对着她说:“陆大师,九爷累了,我先带您去别的地方休息吧。”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吗?”
陆宛卿指着她躺过的床对着苏烨问,虽然她很不喜欢头顶的吊灯,但是当人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时,对于熟悉的事务,还是会有一种本能的亲近。
苏烨闻言一愣,看着陆宛卿的眼神更为惊奇了,刚才在下车的时候,顾霄推开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把她抱来了他地下室里的房间。
在陆宛卿之前,别说是女人,即便是男人也没有人躺过顾霄的那张床。
思及此处,原本想把陆宛卿带去客房休息的苏烨犹豫了,他回过头,对着顾霄问:“九爷,陆大师住哪个房间?”
“地字号房不是还空着?就住那间吧。”顾霄道。
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太过于随意,陆宛卿并未感到有什么异常,隐约之间,只感觉苏烨对她的态度更恭敬了。
“这里就是地字号房了,和九爷的房间相对。”推开门以后,苏烨对着陆宛卿微笑道。
陆宛卿看着房间里的陈列组合和方才的房间大体上别无二致,只是架子上摆放的东西却让人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