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黑了,他只来得及看清是个瘦小的女子,虽说是个美人坯子,却瘦的有些脱骨。
陆宛卿凑近他的耳畔,清凉的风如丹田中的气一般,绽放在身侧。
“我是雷锋。”
……
两个小时候。
顾霄冷脸看着姗姗来迟的下属,一言不发。
“九爷,是属下来迟,属下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顾霄瞥了他一眼。
当了他十年私人助理的苏烨冷汗直冒。
他们的这位九爷,看起来是最好相与的一位,实际上最难相处,尤其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最最难相处。
苏烨甚至都想到了自己的凄惨下场,已经在心中为未来的凄惨生活点蜡。
“去查附近的监控,我知道你有路子。”
冰冷的一句吩咐如同天降甘霖,苏烨差点哭出来。
太好了,不用被赶走了。
“九爷,您想查什么?对您动手的那群家伙已经送去拷问了。”
“那些人我没兴趣。”
顾霄的身形在风中晃了一晃,单薄的有些可怜。
他的眼神却格外明亮。
乳色的月光下,儒雅俊朗的脸上从耳根起烧起一片薄红。
“帮我去查一个女人,小个子,瘦弱的女人。”
“九爷,您换口味了?”苏烨狗腿的凑上前。
顾霄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吓得苏烨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
“九爷,是我嘴贱。”
“行了,别犯贫,我要你找的这个女人。”
他一顿,随后像是坚定了猜想。
“她是炼气士。”
陆宛卿学雷锋做好事之后心情大好,捏紧了从顾西烈手中敲来的三千万,奖励了自己一套新衣服,开开心心的驱车回到记忆中的陆家。
刚一下车,就听到一个难听的女高音。
“陆宛卿,大半夜的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还知不知道你是陆家人,你一个女人跑去外面抛头露面,你还要不要脸了!”
说话的是她的养母王兰娅,还有挽着她手臂的,顾西烈的‘小心肝’陆宛瑜。
陆宛卿看了着母女二人,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
难怪顾西烈这么急着要找她解除婚约,原来是把陆宛瑜的肚子搞大了啊。
担心月份大了,自己的种成了私生子,丢不起这个人。
陆宛卿心中嗤笑!
男人啊,没有一定社会阅历之前,都这么幼稚,干那档子事之前竟敢不做安全措施,现在好了,差点搞出人命就着急了。
这可真是……
太好了!
现在的局面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只要死咬着不松口,顾西烈为了丑事不暴露,任何条件都得答应!
这两人再作死一段时间,怕不是直接摩托变路虎。
“你跑哪里野去了,还知道回来!”王兰娅走到陆宛卿的身前,习惯性的生出手指想在陆宛卿的额头上狠狠一戳,“你别忘了,你和顾家还有婚约!”
提到婚约,王兰娅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当初她就不同意老爷子把这个孤儿带进陆家,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孤儿贱人,那她的宛瑜现在哪儿用那么着急?
“你敢戳我一下试试。”
陆宛卿抬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兰娅,把她看得浑身一颤,不自在的收回手。
一旁的陆宛瑜看到亲妈吃瘪,顿时就不开心了,“陆宛卿,你这是个什么态度,我妈也是你的养母,你怎么能不尊重她?”
“关你屁事。”陆宛卿翻了个白眼。“你是居委会的大妈,碰到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你!”陆宛瑜从小就欺负陆宛卿,哪里被呛过声。
从小被她搓圆捏扁的包子现在突然反抗了,陆宛瑜心中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一巴掌想都没想,凌空朝着陆宛卿扇了过去。
陆宛卿看到飞来的巴掌,身体下意识的发起抖来。
顶级特工当然不会害怕,原来是具身体的肌肉记忆产生的条件反射。
从小就被陆宛瑜打,以至于看到陆宛瑜高高扬起手,就有这样严重的条件反射。
陆宛卿脸色一沉,左手抬起,四两拨千斤的拍开陆宛
瑜挥来的爪子,反手在她一张俏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
寂静的夜风里,这一巴掌的声音格外清脆。
陆宛瑜颤颤巍巍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不起眼的陆宛卿打了。
假的吧,陆宛卿怎么敢跟她动手?
直到手指触碰到脸上的红肿,脸颊上传来一阵阵刺痛。
陆宛瑜这才缓过神。
她真的被打了……
一旁的王兰娅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陆宛卿竟然真敢对陆宛瑜动手。
耳边传来女儿呜咽的哭声,王兰娅才如梦初醒,尖叫着张牙舞爪,“好哇你,翅膀长硬了是吧,你竟然敢打宛瑜!”
宛瑜肚子里可是顾家的曾长孙,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当然,这句话王兰娅不敢声张,只能狠狠瞪着陆宛卿。
陆宛卿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手也给了她一个耳光,打的和陆宛瑜脸上的位置一般无二,一看就知道是亲母女。
这就是特工的控制力了,能保证两次扇耳光的位置一模一样。
并且,她的耳光可是有学问的,十分钟后,就算这一对烦人的母女想找人曝光都没机会了。
这是当年在东欧学到的技巧,打出来的全是内伤,没有特殊的药膏,以她的掌力下去,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你们,你们就这么看着我们母女被打?我请你们过来是吃干饭的!”王兰娅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别墅门口的保安们大吼起来。
保安们互相看了一眼,正要冲上来时,陆宛卿手中的手机响了。
“陆宛卿,大半夜的你打什么电话!”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王兰娅母女二人都吃了一惊。
陆宛卿为什么会有顾西烈的电话,顾西烈又为什么要接陆宛卿的电话,听口气,顾西烈挺不待见她的。
可要是不待见,又为什么要接电话,直接不管或者拉黑不是更方便吗?
陆宛卿做作的嘤嘤嘤了起来。
“顾大少,我好可怜啊,大半夜的被我养母和义姐堵在门口作践,不让我进门,要我睡马路牙子,我可怎么办啊?”
她哭的可怜,仿佛刚刚抓着人扇耳光的悍妇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