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起名无能阿无能,如果觉得海洋大酒店很雷,我没有办法,泪~ 俩个人吃完饭回家,于海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床垫没干,被子也没有彻底的干,出去找宾馆?还是沙发?
宾馆就算了……虽然睡沙发不是问题,但是没有被子睡沙发就是问题,于是于海轩去敲楼威的门了,敲了两下听到楼威说请进,他就推开了门,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特别无辜特别诚恳的看着楼威。
楼威已经躺在床上,正翻着电子邮件,看于海轩这么看自己,想想昨天和今天发生过的事情,又反应了一下,然后往床里面让了让,他刚动作完,于海轩就关门窜上了床,“还好是双人床,还好你被子也是双人的,还好你没有洁癖。”
楼威很无语,当初买被子的时候,超市打特价,双人和单人的价格一样……
至于洁癖,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虽然自己没有,但是也不习惯和人接触,但是看看于海轩兴奋的在床上蹭枕头,好像占了很大便宜的样子,算了,和一个脱线的人没法说。
第二天是周末,楼威的生物钟让他六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于海轩鼓着脸颊在他身边睡的很香的样子,他想起来,于是他小心的动了一下,于海轩皱了下眉毛,他又动了一下,于海轩又皱了下眉毛,嘴稍稍的有点撅起来,好像是被人打扰了不高兴一样。
楼威继续躺在那里不动了,看于海轩睡的和小狗一样。
于是于海轩不皱眉了,继续美滋滋的睡觉。
楼威在心里叹气,也只是叹气而已。
八点钟,海洋大酒店,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婚宴。
来的人很多,门口的收礼金的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交完礼金的人都来和朱明远打招呼,说声恭喜,也有告诉他自己有来参加他儿子的婚礼。
然后在离开朱明远的视线之后不屑的撇嘴嘀咕几句,这个人,简直就是钻到钱眼里去了,为了钱估计老娘都会给卖掉,这么多年,他判案子,简直什么都敢做,只要你给的钱够多,黑的都能给判成白的,现在要退休了,邻退休前捞的更狠,过生日,阳历一次阴历一次,还有他的儿子,前几天刚离婚的,这次是复婚……不过,谁叫暂时还用得上他,还是得笑着把钱送上来。
朱明远对每一个来宾笑的都和弥勒佛一样,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就是一张一张的钞票,谁会给他多少礼金他心里很有数,大数目的,昨天晚上已经都偷偷的塞给他了,今天记账的,不过是形式而已。
不过儿子结婚真的是累坏了他了,趁典礼还没有开始,他和妻子说了一声,叫妻子先接待一下来宾,自己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真的是老了?所以才这么累。
朱明远在四楼的休息室里面点上一根香烟,明年就要退休了,这就是他要趁现在让儿子这么结婚的理由,人走茶凉,明年从法院院长的位子上退下来,谁还会记得他,到时候再有什么事情,恐怕礼金不如现在的十分之一。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活的好!怎么才能活的好?当然要有钱!怎样才能有钱?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出现一点带着得意的笑容,他不算是千万富翁,但是想活的好,是没有问题了。
钱,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不过,朱明远的嘴角出现一丝冷笑,向华君竟然没有来参加他儿子的婚礼,只有他妻子送来了一千块钱,说向华君出差了。
不要以为自己明年就退休今年就整不到他,向华君想的太美了,如果他肯送两万以上还凑合,只有一千块,等着好看吧!
朱明远吸完烟走出休息室,再累也得支撑住阿。
他走出来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灯忽然灭了,这个休息室在酒店的最里面,而这个酒店的走廊根本没有窗户,一旦灯灭了,周围就是漆黑一片。
朱明远咒骂了一句,“服务员,开灯开灯,这是怎么回事?”
喊了好几句,却没有人回应,“人死哪去了?”
他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在手机屏幕的微弱光芒照耀下,看脚下的路,往二楼的宴会厅走,一边走一边叫着服务员。
可是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他,服务员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他怒气冲冲的继续往前走,忽然手机发出“叮叮”两声低电提示音,然后传来了关机音乐。
搞什么,不是昨晚刚充的电吗?怎么会这么快没电?
朱明远在心里咒骂着,把手机揣起来。
走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只好掏出了打火机点着,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点周围,但是也只是星星之火,周围还是黑的可怕,只有那一点的火光,甚至照亮不了脚下的路。
以后再也不在这里吃饭什么的了,大白天的竟然这么黑,服务员还不知道都死哪里去了,真他妈的。朱明远心里咒骂着,借着火光接着往前走。
脚下的地毯软的不像是毡子的地毯了,朱明远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肉上面一样,脚下颤巍巍,软纠纠的感觉,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愈发的黑,火光似乎被凝固住了,根本照不出去,想看看脚下都看不到,只是一片漆黑,他也想蹲下去看看究竟脚下踩的是什么,甚至有点害怕知道,黑暗果然叫人软弱,
打火机的火焰闪了两下,也熄灭了,他把打火机狠狠的摔倒地上,扶着墙壁继续向前走,走到楼梯就好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一步,两步,三步……十五,十六,十七……八十……九十……
朱明远往前走了一百多步,他头上开始出现冷汗,记忆中的走廊,根本没有这么长……
正当他感觉到惊疑的时候,灯忽然亮了,他擦了一把冷汗,发现前面三步就是楼梯口,他快步的走上去。
朱明远的手紧紧的抓着楼梯的护栏,他觉得自己走的特别的吃力,脚下的一阶一阶的台阶好像吸走了他的力气,每迈一次步都要费半天劲,如果不是这一身的西装,一会儿还要参加典礼,他真想爬。
好不容易回到二楼的宴会厅,却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刚才自己去休息室前还是人山人海的,而且即使宾客不见了,自己的妻子,儿子,怎么也不在,只有被布置的分外喜庆的大厅,这个时候显得分外的阴森……
他把自己的后背靠到墙壁上,浑身发冷。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从他从休息室出来,一切就不对劲了……
走廊的灯忽然的熄灭,没有服务员的休息室层,吸走力气的台阶,以及没有人的宴会厅……
为什么会这样?他叫了一声冲了出去。
外面也没有一个人,他好像被这个世界给遗忘了,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他战战兢兢的向前走,希望能碰到一个人,可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连声音也消失了,这个世界安静的可怕,他开始飞奔,希望能碰到一个人,把自己从这里解救出去,他甚至开始掐自己的胳膊,希望这是一个梦,但是他没有碰到人,也没有醒过来。
他还是漫无目的的跑着,他不敢停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等他停下来,这个东西就会把他吞下去。
前面拐角忽然出现了声音,好像是推土机在推掉什么东西一样。
朱明远精神一震,不管怎么样,总算听到了声音,就有了希望,他朝那个拐角跑去。
果然,那里正在拆除建筑物,拆除的……应该是贫民区,房子太破,街道太窄,院子太脏……
可是这里,又好像很熟悉!
他连滚带爬的朝那个方向跑去,希望遇到一个人,解除这没有人的魔幻世界。
可是,那里还是没有人……
机器在自己运转,推掉了一片一片的房子……
一起的一切,都如此的诡异,他开始一步一步的后退,后退,天忽然又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感觉自己一动也没有办法动,只能蹲在那里听自己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
这个时候他的手指忽然疼了一下,然后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还在那个休息室,之前点的烟已经燃烧完了,烫到了他的手指,刚刚的事情,应该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他抹了一把汗,把烟头扔在了地上,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自己被完全的孤立……难道是暗示自己如果退休,就会变成无人理睬?不,不会,最起码自己很有钱,有钱人,也会有人巴结的!
朱明远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看看时间,该出去了,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自己还要上台致词。
开门的时候,他的心缩了一下,因为刚刚的梦,很怕外面是漆黑的一片……
可是他发现,门,打不开了!
忽然!从朱明远身后的墙壁中伸出一只手,一只雪□□嫩的手,然后是手臂,手臂伸的很长,一直像朱明远伸来……
手抓住了朱明远的后背,然后手掌插入了朱明远的身体,朱明远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而那只手还有手臂,在鲜血的滋润下,愈发粉嫩……
地上的烟头,慢慢的点燃了地毯……火……大火……
海洋大酒店失火了,在这里为儿子举行婚宴的法院院长朱明远被困死在休息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