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思索片刻,黑龙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将话题引到夏兰身上。
“千万别告诉爷爷!”夏兰焦急的想也没想说道。
随后脸色时红时白。
对此,黑龙也没有逼问。
他相信夏兰会给自己答案。
他知道夏兰在夏家地位不高,而夏家老爷子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没有合理解释,到时候夏兰的地位会更低。
“龙叔您能不告诉爷爷吗?”夏兰脸色红润低声说道。
“这………小姐可是受伤了!”黑龙脸色阴沉内心却乐开了花。
夏家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哪个不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虽然称呼自己龙叔但也只是礼貌而已!
什么时候如此低声下气过?
“我没事………我……我有男朋友了…您应该明白。
我很喜欢他,但他的情况……我还不想和他分开。”夏兰低着头咬牙说道,脸色红润的几乎滴出血来。
她实在想不出不让黑龙告诉自己爷爷的办法,只能撒这种谎。
自己连异性的手都没有碰过,居然…居然……
“可他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可以仗着您的喜爱就这么作……作贱您!”
黑龙不依不饶道。
这种压制住夏家人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心情舒畅到几乎上天。
“只……只要是他…作贱我也愿意!
龙叔您就别问了!!!”
“好吧,我不会告诉老爷子的。”黑龙低下头假装思考片刻,点头答应道。
“谢谢龙叔!”夏兰已经没脸再待在这里,道了声谢着急忙慌的跑掉了。
“你可真够有手段的!居然能把夏兰逼成这个样子!”
夏兰走后,黑龙锁死房门,瘫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很明显,黑龙说的不是自己。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桌子上的座机响了。
能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夏家老爷子。
“黑龙,最近情况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夏家老爷子疲惫说道。
黑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一个泥塑,一条狗蹲坐在一人面前。
这是夏家老爷子送给他的礼物。
泥塑下方刻着龙与夏两个字。
至于字在什么地方,不用想也清楚。
“一切安好,小姐少爷们最近没做什么事。”
“那就好。”
…………
自己现在该去什么地方呢?
方然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公园,有些呆滞的坐在椅子上。
正常情况下,他现在应该在以前的家里看电视,时不时要把方萌萌放在自己腿上的脚推下去。
然后在方萌萌撒娇的请求下切些水果当宵夜喂给她吃掉,之后公主抱的状态把她丢回屋子。
回到自己屋里睡觉,等待明天白天去拳馆里上班。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家不是家,人不见人。
不想回到那个伤心的家。
自己又该去哪里呢?
桥洞底下盖破被?
“跑?你还想跑去哪?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哪!”
突然,一阵喝骂声惊醒沉思中的方然。
抬头看去,只见两个人将一个男人摁在地上,拿出手铐脚镣给地上的带上。
借着灯光,方然可以清晰看到手铐脚镣上的尖锐凸起。
带上这种东西,方然有些难以想象什么人可以挣脱束缚。
“还有人在这?”
那两人也发现坐在阴影里的方然。
“朋友帮忙报警啊!这两个人要把我拉去嘎腰子!不打麻药的!”
趴在地上的人剧烈挣扎,手脚瞬间被划破,倒抽着冷气安静下来。
“我没有手机。”方然起身从阴影中走出来,摊开双手解释道。
“这里没你的事,拿上钱赶紧滚!”
对方其中一人从背后的背包中掏出一叠钱扔到方然面前。
“离开以后别乱说话,小心自己也成这下场!”
“兄弟救我啊!我不想死!”趴在地上的男人像条毛毛虫一样向方然爬过去。
挪动没几下,就被人一脚狠狠踩在背上。
“你还不滚!信不信我让你留在这?”
这时其中一人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叠刀。
看到折叠刀,方然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方萌萌就是被这种刀扎进心脏,最终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死在方然眼前。
痛苦的回忆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愤怒一齐涌上心头,方然眼中瞬间布满血丝。
暴足!
“什………”
拿着折叠刀的男人眼睛瞪得死大,他无法理解刚才还在十几米外的人为什么会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
下一刻,一记膝撞狠狠砸在他脸上,连吭声都来不及,人直接晕了过去。
身体即将倒飞而出,却被方然抓住衣领一把薅了回来,右拳不停的对着男人脸上挥去。
刚开始男人被打一拳还会颤抖一下,到后来却软的像根煮熟的面条。
另外两人已经被吓傻了。
武组内对抗训练是很残酷的,因为都是武者,打出真火来总是收不住手脚,难免会出现些骨断筋折的情况。
因此,大多数正式人员不会参加对抗训练,而参加的人基本上互相之间都有点摩擦和怨气,打的过分的时候让人不忍心看。
但他们却从来没看到过这种疯狂狠厉的打法!
这是想打死人吗?
打了个冷战,另一个人连忙开口请求道:“兄弟停手啊!我们是武组的人,这是在做训练啊!”
而方然已经有些陷入疯狂,他已经听不到喊声,只是把眼前的人当成那时行凶的人,下手越来越重。
“还不给我松开!”地上的人扭动下身体,焦急嚷道。
“啊?好!”
手忙脚乱的解开束缚,地上的人立刻起身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方然身上。
方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也被吸引注意力,转头看向袭击自己的人。
被看的那人感觉自己如同被噬人凶兽盯上,鸡皮疙瘩瞬间炸起,死亡的警钟在心头疯狂敲响。
“朋…朋友,我只是想阻止你,我们只是训练啊!”
连忙举起双手蹲在地上,艰难开口解释着。
另一人有样学样,跟着蹲在地上。
看到对方臣服投降的动作,方然这才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人几乎不成人样,已经出气多进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