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姜涛看了一眼外面。
之前还是大雨滂沱的，现在又是艳阳高照了。
姜涛顺手拿了一把伞，扯着莫吟的手腕往外走。
莫吟迷迷糊糊的摇着头唔了几声，还是被姜涛拉出去了。
手腕有点被拽红了。
这个点楼下的星巴克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慵懒的咖啡师在一律阳光里，微微眯着眼睛。
在杭城非写字楼底下的星巴克是这样的，这个时候没什么人。
姜涛点了一杯无糖美式，想了想，点了一杯抹茶星冰乐给旁边的坏女人。
“我不太想跟你发火，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姜涛强忍住心里的不悦，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穿白色连衣裙坐在阳光里的时候，确实很好看，纯净而洁白，袖长白皙的手臂，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晃眼。
“就是...我同学家长联系了我爸。我爸接着逼问我你是谁...我总不好说我随便找了个人陪我出席晚宴吧。那他更担心了。”她这么跟姜涛说着，用牙齿咬着嘴唇。
“你真的...你爸妈没有教过你不要给别人制造麻烦吗？”姜涛真的有点上头啊，他的脾气真的不好，换做一个男的现在坐在他对面，他直接一个大逼兜子上去了。
大不了赔点钱，也要把这口气出了。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啊。”学姐低着头小声念了一句，“至少在我的立场上没有什么不好。这么做能给我更多跟你相处的机会么。
不管其他是不是真的，或者对不对。我认为我喜欢你总归是真的。”
“喜欢是给别人添麻烦？”姜涛去接了咖啡，但是没有接星冰乐。
他不想帮对面这个傻卵拿。
“你硬要这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你写文。”姜涛用手抵着额头，他偏偏没法对面前这个学姐做什么，他会心软的。
“对不起嘛，我跟你道歉。”
“我对你的道歉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凡但凡，你道歉有用，我就不会把你拉到下面来说话。”姜涛喝了一口美式，苦苦的沁进喉咙里，让姜涛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个角度看这个学姐，有点反光。
他其实不太能看清女孩的眉角，只能看清她高高的鼻梁轻轻的抽动了一下。
“不是因为江梨在楼上吗？”
“啊？”
“江梨在你家楼上吧...”莫吟的眼神里多少有点幽怨的，看了姜涛一眼，“你匆匆忙忙藏的鞋，是江梨经常穿的。浴室明显有女孩子用过的迹象，洗漱台上放着两个牙刷。
住在你隔壁的那个老阿姨，明显不会到你家用一次性的，那只能是江梨了。”
“你想怎么样。”
“我不服...我觉得我不比江梨差。”莫吟鼓着脸看着姜涛，“我不好看吗？我身材不行吗？我不可爱吗？为什么偏偏选江梨？
就因为江梨对你言听计从吗？那我也能对你言听计从。”
姜涛跟她的眼神对上了，这家伙是认真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已经把马尾辫散开了，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胸前。
“那你现在把衣服脱了，到街上走一圈。”姜涛冷淡的说。
他也是认真的。
他就是想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
或者让这个女孩觉得他是个变态，也不错。
莫吟愣了一下，重新看了一眼姜涛。
“我让江梨做，江梨会做的。”
莫吟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好...”
白皙的手臂伸到颈后，拉住了白裙的拉链，不设防的对姜涛露出白皙的腋窝。
她里面应该是穿了内衣的，不过，是那种小背心，穿在裙子里面，不会太影响外面的观感。
在无人的角落，监控都拍不到的地方，女孩往下轻轻扯着拉链。
她在试探，试探姜涛的想法。
姜涛脸色依旧没有什么改变，看着她落下裙子的吊带。
“你是认真的吗？”莫吟最后问了姜涛一句。
这次没有背着光了，姜涛看清了。
这家伙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眼睛里流转着秋水，时刻就要落下来了。
这种连衣裙，是上下连体的，她现在算是提着两条吊带，只要松手了，随便哪一个角度就能看见她的内衣了。
见姜涛仍然沉默着没有说话，这家伙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双手松开。
被姜涛提住了。
“疯子。”姜涛骂了一声，把女孩的吊带拨了回去，“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呢？”
“江梨能为你做，我也能。”
“我不会给江梨下这样的命令。”姜涛用手拉上了女孩白裙的拉链，手掌在她圆润光滑的肩膀上划过，“你走吧，喜欢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你对江梨是喜欢的情绪吗？”
姜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可能有喜欢，后来就是间歇性的喜欢了。
可能在某些可爱的瞬间，会有喜欢这种情绪蔓延，但并不总是。
这是姜涛给自己的回答。
“是。喜欢没有理由，是一种感觉。”姜涛觉得挺变扭的，大下午在星巴克里谈风花雪月。
“但你要是不喜欢我，你不会帮我接裙子。”女孩有点黯淡的笑了笑，看着姜涛，“你没有不喜欢我，只是你本能的在排斥我。
你觉得我对你是个威胁，会让你失去自己对事情的控制，对吧。”
“你现在就是想用自己的臆想来控制我的情绪。”姜涛眯了眯眼。
“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威胁你让你陪我去晚会。”
“你还不懂吗莫吟？学姐？”姜涛声音微微大了一些，“我就是喜欢嘴硬，我喜欢你我也说不喜欢。我就是讨厌你这种，什么事情都能猜得到的感觉。我很没有面子。
其他事情你都能看明白，这件事情你看不明白？”
莫吟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姜涛对她会有好感，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放纵她。
换做是其他人，姜涛的性格，管都不会管的。
姜涛说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才把吸空的瓶子扔进垃圾桶里。
“我...那我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我先走了。”
这是姜涛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出哭腔。
转过头眼泪才落下来。
她伸出手赶紧擦了擦脸侧，往外走去了。
这时姜涛掏出手机，才看见这家伙微信发来的照片。
是一组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