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没有一个人……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没有一个人,不会是伪善。”
“如果,我能够不是那样伪善的话……该有多好。”
“如果,不去勉强自己答应那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死了吧?”
……
嘎吱——
废弃许久的门被推开,阳光犹如活泼的精灵一样闯进去,眼前的木制地板满是尘埃。
在阳光下,空气中飘荡的灰尘静静的飘动,犹如远在外太空的卫星,从地面来看很慢。
站在门前的少年默默后退,他抬起白到仿佛干枯的手,指尖中闪烁着点点灿金星辰。
与此同时,房内的灰尘开始随着空气流动,忽而如鱼贯水般倾泻而出!
原因则是,有一股暴风从内喷涌!
肆虐的寒风仿佛在宣泄,从内发出呜呜的悲鸣。
“对不起,我或许不该来,但……”少年双眼被一条白色缎带蒙住,脑后的发带在呼呼飘荡:“我不来的话,你一直痴痴等待,只会迷失在漫长的等待中。”
“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最后一次联系你,应该就是将户主给我的时候。”
他静静说着,指尖的金光变得黯淡。
那股肆虐的暴风更加狂怒,因为自己,它获得了莫大的难过。
那是,接近于死亡的悲痛。
呜呜的声音逐渐从直面变成包围,少年微微偏头便察觉到,那暴风居然呈圆环包住方圆百米。
拥有灵性的存在,实力不会很差。
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暗,以高大宽敞的房子为中心,方圆百米内气温骤降。
仿佛寒冬腊月一样,那暴风刺骨,犹如刀刮在他身上。
天空有乌云在聚集,少年抬起头看着天空,神色未曾有过变化。
只是,捆住眼睛的缎带,有些松了。
“冬至,你这是在做什么?”少年歪了歪头,一股铺天盖地的力量轰然爆发!
那力量犹如泥石流,犹如海啸降临,仿佛陨石贴脸相撞!
他的白色休闲衣随着力量波动猎猎作响,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在震颤,在颤抖!
力量很强大,强大到一种恐怖的地步。
本该聚集的乌云消散,万里无云,晴朗。
暴风消散,好在四周百米只有这一栋房子。
草地上被掏空一米的沟渠就是例子,如果有住户,恐怕会因为冬至而出血命。
“虽然你比我强,但我可是你主人的后代,我父母的儿子。”
“名字的话,是楚明帆。”
楚明帆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冰冰的,甚至没有表情。
微风静静的吹,在这本就秋末的季节下,容易生病。
“有些……冷清。”楚明帆坐在沙发上,太阳穴处流下一滴豆大的汗珠。
整理四层大洋房,他虽然有锻炼,但依旧会累到腰酸背痛。
这个房子很大,占地也很奇特。
同时,还有个暗自悲伤的地缚灵。
房子结构类似于日本那边的房子,虽然他们是双层……
但不妨碍像个楼层一样。
楚明帆转头,他在感知这个地方,毕竟是一个新地方,虽然有父母居住过。
叮咚——
在楚明帆感叹的同时,一声突兀的门铃声打断他。
一时间,他就像吃了一口极其难吃的蛋糕,但因为勤俭节约,他只能吞下去。
“这里居然还有人来吗?”楚明帆嘀咕道,回想起父母最后的约定。
来这里,继承这里的房子,等待租客全满。
然后,去美国的洛云矶唐人街找一个喜欢说骚话,一米七五左右的,戴着墨镜,一年四季头顶魔术帽的家伙。
他会告诉你真正的目的地在哪,当然,得这个房子住满了租客。
“是租客吗?”楚明帆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问道。
在他身前站着的是一位一米七的金发女,一头金色长发,末端是卷的,脸上戴着口罩,眼睛有眼镜阻隔。
更出奇的是,她穿着凉快的衣裙,休闲适宜的运动短裙,都是白色的。
这样貌似更能凸现她的身体。
“你……你好,我是三年前预约的租客。”她摘下口罩眼镜,露出不像是人族的金瞳,**的脸颊有着点点兴奋的红润,整个人美丽的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止:“因为收到开租通知,立马就过来了!”
楚明帆并没有什么感触,他看不见,因为在幼时因为某种力量聚集而爆掉,那一块的神经消失了。
甚至不干扰其他,就好像,他明明有眼睛,但就是看不见。
而楚明帆也有种错觉,他好像隐隐能够睁开眼睛。
虽然不知道是空洞洞的还是什么,但都值得期待!
“三年前?”楚明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随后果断关上门:“没想到来了个骗子。”
他完全不记得什么三年前的房租,如果是给他父母的话,关自己什么事?
因为没有证据,他的父母早已离开人世,当然,不是喜丧。
他才高三毕业,因为被人看不起群殴,然后反杀二十个人后强制休假,当然这都是掩饰。
其中有一个人是校长儿子,但主要原因也不是这个,而是他背后的秘密组织。
他不想牵连他人,这种决策也无可奈何。
他无父无母,没有牵挂的东西。
唯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命。
说起来命……他好像在一次晚上被不是人的东西追杀,一直追杀别人的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有人救他,但事后记忆被清除了。
当然,压根没有清理掉,甚至还塞了清理他记忆人的视角。
“三年前就交的房租么……”楚明帆想起来那些事情,也有救自己的那个人的面貌后摇摇头:“居然是救命之恩。”
半睡半醒一样打开门,只是人却不见。
楚明帆低头发现未移动的行李箱,耳畔传来微微的抽泣声。
“笨蛋……大笨蛋……”她抱着腿缩在一角,眼角通红。
“……咳,我核实了一下,看来你没撒谎,进来吧。”楚明帆有些尴尬的说道。
他不敢去面对那个人,因为光是感知到就有些心惊了。
这个人,有些奇怪啊。
怎么拒之门外就哭起来了?
话说,自己之前被救是三年前,三年前的话……那个身影貌似更小?
楚明帆沉默了,打开门默默转身。
一想到自己被妹子救了,别人看他的目光肯定都是疑惑。
可惜啊……
金发女站起来,在她眼前的是干干净净的客厅,整个四层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说起来,二层和三层两边分开各一个,总计四个房间,第四层只有一个卧室,浴室,阳台,所以第四层可以说就是一个房间。
开门是从中间打开,作为分割线。
每一个房间卧室,浴室,洗漱台,电脑桌,阳台齐配,但厨房只有一楼有。
一楼自然是他们共同活动的地方,是一个只有厨房,厕所,客厅,餐厅,这些娱乐场所的地方。
说起来旁边有一个禁闭的空房间,是干什么的?
就好像是完完全全放在那里。
几乎没有任何生活痕迹,楚明矾有想过打开去看看,但有股奇怪的力量好像封印着那玩意。
楚明帆回头,看了眼那个金发女性,她嘟着嘴,提着行李箱走进来。
“我来帮你!”他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伸出手。
啪!
一声轻响伴随着疼痛,楚明帆手被一巴掌打向一旁。
“不需要不会道歉男人的帮助。”金毛冷淡的声音仿佛刺骨的寒风,刮的他心拔凉拔凉。
楚明帆叹了口气,他本就不是好心的人,但也不算坏人就是了。
只是,他想对救命恩人好一些。
看着她脱便鞋的模样,将一双拖鞋放在木制地板上。
“……好,有什么事喊我,我叫……”不等楚明帆自我介绍,金毛已经穿着他给的拖鞋哒哒哒走上楼。
“楚明矾,我知道你的名字。”金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看着他落寞的表情一言一句说道。
“我今后的房东,楚—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