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的一声，伴随着手机一瞬痛苦的颤抖，林佳志的钱包少了60软妹币。
“你不是我妹，我妹那么懂事，那么节俭，才不会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
林佳志反复地确认手机上的余额，嘴角微微抽搐，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里可是败家中心耶，你还指望在这里见到甜蜜蜜的雪人王吗？”
败家中心要是收费不高，那怎么会被广大居民扣上败家中心的称号呢。
林鑫越狠狠地撸了一把林佳志的羊毛，快活似神仙，至于被林佳志讨回来，以前林佳志都不会折腾林鑫越，更何况是已经变成了妹妹的林鑫越了。
在等待奶茶制作的过程中，两兄妹挑了一个靠近柜台的位置坐下。
“这又是什么新的潮流吗，还是说是你的新喜好？”
林佳志看了看林鑫越现在的穿搭，不由得感到一丝疑惑。
“我之前就没这么穿过吗？”
林鑫越打算先试探一下，在林佳志的记忆里，她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挺少的，起码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基本上都是穿各种各样的裙子，包括各种lo服。至于你现在这身穿搭，我几乎没见过，我甚至觉得它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衣柜里才对。”
听林佳志这么一说，林鑫越忍不住问道：
“说的好像我大半的零花钱都花在衣服上了。”
“不是吗？”
想到她那满满当当的衣柜，林鑫越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根据零花钱守恒定律，我既然多了这么多衣服，那么必然会少了与之相对的东西，那么会是什么被交换了呢？
该不会是！
林鑫越迅速把手摸向手机，点开某个金发大汉的头像。
随着清脆的启动音效，林鑫越快速进入游戏界面，打开自己的仓库。
然后，林鑫越裂开了，裂成一片一片……
我的皮肤呢？限定、传说、史诗呢？怎么只剩下十几个伴生皮肤了？
林鑫越双眼顿时失去了高光，把坐在对面的林佳志吓了一跳。
“我的老妹呀，你怎么了。”
林鑫越只是摇着头，双唇颤抖着，许久才挤出一句：
“没事。”
你这脸上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林佳志想到。看着林鑫越苍白的脸庞，林佳志站起又坐下，搁那原地上下蹲，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A066，请取餐。
“你待在这别动，我去把奶茶取来。”林佳志站起身，准备出发，但是又忍不住看看林鑫越的脸色。
“快去快去。”
林鑫越摆摆手，把脸转向一边，只留下一个侧脸给林佳志。
林佳志只好暂时放下对林鑫越的担忧，离去了。
在林佳志取奶茶的期间，林鑫越用食指按着太阳穴，抑制住脑袋的疼痛。
对于一个游戏玩家，最痛苦的莫过于号被毁了。
而林鑫越的号虽然保存着之前的辉煌战绩，但是那些用真金白银买来的皮肤却都没了。
“钱并没有消失，它只是以一种你喜欢的方式，留在你身边。”马某人说。
想到自己珍藏的，一点一滴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下的皮肤，都变成了衣柜里的裙子，林鑫越就痛苦地不能呼吸。
看来女装才是我的出路了。
林鑫越之前也总是怂恿鹅群群主、阿婆主、以及各类沙雕网友穿女装，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与女装产生如此亲密的联系，还是鸽不掉的那种。
姗姗来迟的奶茶并不能缓解林鑫越的痛苦，在林佳志眼中，林鑫越就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边抽搐着，一边张嘴嘀咕着听不清的话语。
目前唯一能回本的方法只有一个了，林鑫越权衡利弊，做出了决定。
把所有的女装都穿一遍，自己给自己养养眼，让那些女装充分发挥出应有的价值来。
这么一想，林鑫越的内心好受了一些，但是始终无法填补皮肤尽失带来的空虚感。
精神胜利法也是有极限的口牙。
于是，林佳志看着林鑫越一边**着奶茶，一边愤愤地撕咬口中的吸管，仿佛要把内心的不满通通发泄到吸管上。
“女人变脸真的跟翻书一样快。”某林姓单身总冠军感慨到。
看着妹妹可爱表情，林佳志忍不住偷偷拍下来，保存在相册里。
奇怪，我应该有很多张老妹的照片才对的呀，怎么只有刚刚拍的这一张？林佳志看了看相册，翻过一堆二刺螈插画，却没发现林鑫越的其他照片。
……
“糟了，我忘记洗碗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林鑫越猛地一颤，抬头看了看钟，已经12点半了，再过不久，爹妈应该要回来了。
“那你加油。”林佳志见状直接开溜，但是被林鑫越狠狠地拉住了。
“帮帮我。”林鑫越双手叠放在胸前，抬头看着林佳志，两只眼睛仿佛要流出眼泪一般。
林佳志不敢直视林鑫越的眼睛，视线下移，停留在了一对微微隆起的小馒头上。
没料，林佳志想到。
等等，我在想什么？林佳志迟钝的反射神经总算工作起来，脸忍不住发烫，变红。
而下意识做出这动作的林鑫越的脸也开始发热。
我怎么做出这动作的？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吗？
于是两颗苹果都默契地静止住了，各自在尴尬的海洋中畅游。
“行行行，我帮你。”
林佳志终究是脸皮薄了点，率先打破平静。
林鑫越点点头，不敢去看林佳志的脸。
两人在沉默之中开始收拾碗筷，洗碗，抹桌子。
可当林佳志拧开水龙头时，准备清洗碗碟时，却发现少女消失不见了。
凭借多年的经验，林佳志知道，少女应该是抹完桌子就跑路了。
“唉，下次无论怎么说都不帮了。”
林佳志叹了口气，洗洁精一挤，开始收拾林鑫越留下来的烂摊子。
而林鑫越则回到房间，暗暗地发誓：下次一定。然后将目光放在自己那熟悉而又不熟悉的衣柜上。
轻轻将柜子门拉开，还没完全打开，拥挤的衣服就忍不住涌出来，争相呼吸衣柜外的空气。
终究还是要来的吗。
林鑫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向女装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