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f(2x-1)的定义域……”数学课上数学老师认真地说着函数的题目,而课堂中却有个棕发绿瞳的家伙昏昏欲睡。
“完全听不懂,明明是个不错的天气,我却要在这上数学课,”那个昏昏欲睡的家伙在内心嘀咕着,“果然还是不能看太晚了,困死了,下课的时候睡一下吧,因为上课睡觉被叫去写检讨可得不偿失,水字数什么的虽然我很擅长就是了,但是超……呼……”
“……眀”
“裴……”
“裴启明!你给我站起来!”被数学老师愤怒的吼声惊醒的那个昏昏欲睡,呃,应该说是已经睡着的家伙,被吓的一激灵站了起来。
“咋……咋了?”
“唉……上课睡觉是吧?给我站到后面去!”
……
“为什么啊,我明明就眯了一小会儿。”下课期间裴启明对着她的同桌白璞吐槽道。
“你坐第三排看不到才怪啊。”
……
短暂的沉默后,白璞挑起话题
“还记得那个二年级吗?就我前天和你说的那个。”
“啊?呃……就是那个混混吗?”
“对,就是他。我今天早上看见他了,背着老大一个黑箱子,往操场那边走来着。”白璞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嘛~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考进来的。”
“你也好不到哪去,刚才上课不是还睡觉了?”白璞打趣道“不过,有一说一,长的确实和传闻中的一样,个子挺高还一头金发。”
“嘛……所以……你抽到了吗?这期限定卡。我5万石头全沉了……”裴启明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
“抽到了~一发就抽到了~”白璞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
裴启明开玩笑似的轻抓住了白璞的衣领假装很生气的说:“可恶的欧洲人!”
“抽到了……是上次的限定……”白璞说着说着眼神慢慢变得像是死了一样。
“啊这……”
……
突如其来的上课铃打断了聊嗨了的两人,由于下节是体育课,班级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前往操场,这两人在前往操场的路上依然在聊游戏的事。体育课一开始就是绕着400米的操场跑两圈,虽然并不是多难的事,但是对于裴启明这个体育废柴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哈……哈……等会儿……等……会儿,哈……白璞你等等……我……哈……哈……”还没跑个400米,裴启明就蔫儿了。
“哈……哈……你这体力怎么回事?过个暑假就成这样了。”
“我……我不知道……哈……哈……”裴启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做出毫无意义的回答。
“走一会儿吧,怕你跑断气儿了。”说着,白璞也停下来和裴启明一起慢走。
……
艰难的跑完开局800米,就可以去玩球了,呃……玩篮球。当然,裴启明那体力有和没有一样,跑完800米就直接躺尸在了篮球场的角落里。不过白璞倒是玩的很起劲。
在篮球场中的喧嚣声的掩盖下,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点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能听出来是一首歌的旋律,但是和原曲相比并不完整,应该是只有吉他部分。
“嗯?幻听吗?”裴启明抬头看向篮球场旁边的小巷子,仔细听了许久,“还真是……要不去看看?”
这么想着,裴启明起身走进小巷子。由于小巷子在学校非常角落的地方,所以小巷子里到处堆着坏掉的工具和课桌椅什么的,墙缝也是长出了杂草。不过越是靠近小巷子的尽头,吉他的声音越是清晰。EAB,EAB……虽然弹得很慢,但是还是能听出来是哪首歌。即使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裴启明偷摸着去看小巷子最尽头的拐角处。
弹奏吉他的是个个子大概1米7左右,留着金色短发的人,但裴启明的视角只能看到这个人的背影。“个子挺高还一头金发”裴启明想起了可见白璞和她说的混混的样子。
“不会吧,嗯,不会的……但是混混原来也会听这种歌吗……”裴启明小声的嘀咕道。
然而这种地方即使是气音也能被人听见,“这种歌挺好的啊。”金发混混停下了手中弹奏的吉他,转过头露出侧脸,橘红色的眼睛盯着裴启明,“不要因为学校里乱传的身份而对我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啊这。”裴启明顿时哽住了,这个金发混混的声音对比男生来说太细,对比女生来说又太低沉,和传闻中给人的感觉所脑补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但是,面对这种情况,虽然非常不礼貌,但,“跑”这是裴启明空白的脑子里仅有的一个字。但是体力拉胯的裴启明那里跑得过“混混”,还没跑两步就被逮着了。
“啧,别跑!”那人一把抓住裴启明的大臂,一个转身直接把她甩进巷子里面的空地,因为惯性启明被迫向后退了好几步,“都被你看见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走了。”
“你要干嘛?”裴启明强忍着恐惧回道。
“帮个忙,”那人指着裴启明身后的椅子,“坐那儿”。
应该是在堆放课座椅的地方随便拿来的,椅子看上去是损坏的,但是勉强能用,并且被人擦拭过的。迫于压力裴启明只得乖乖照做。
见启明已经坐好,那人便开始了自己的演奏,然而……没按实的琴弦,按错的和弦,记错的乐谱,混乱的节奏,十分生硬的演奏。即使是牢记原曲的裴启明也完全不知道弹到哪里了,虽然确实能看出来很努力。
“合着除了开头都不会弹啊……”裴启明在心里嘀咕着。
……
艰难的挺过了这次的演奏,
“怎么样?”
“喝……”裴启明倒吸一口凉气后支支吾吾的说到,“不……不是,挺好的,挺好的。”
那人的眼睛紧盯着裴启明,见启明眼神躲闪,说道:“说实话,你这只是想快点摆脱我而说的敷衍的场面话吧?还是说怕我对你进行肢体暴力?”那人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的粗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不会揍你的,说吧,实话。”
“呃……”
见裴启明似乎并不信任自己,毕竟自己直接把人粗暴的进行甩动,“这样,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如果我揍你的话你可以去教导主任那儿告我。”
“蔚山,高二1班。安啦,没有同名的,不用担心会搞错。”似乎是想增加裴启明的安全感,蔚山这么说道。
“嗯……老师也不是万能的啊,再说了,把人甩进来后又自顾自的弹起来算什么啊?”
“那你不还是听完了?所以呢?感觉怎么样?”
“唔……非常的……嗯。”
“要是这里不行的话,去操场吧,那儿人多,就算我真打你也会有人帮你的。”
“就算去人多的地方,你动手也没人敢吧。”
“你看,我拿着吉他呢,也不好动手。说吧。”
“……,那你站到最里面去?”裴启明试探性的询问蔚山。蔚山点头同意后,径直走到最里面的角落。裴启明这边偷摸着往巷口移动。
在双方完成位置“交换”后,
“可以说了吧?”
“那啥,你的演奏,非常的,za……o,糟糕!开头还好,但是别的部分听起来就像是根本不会。而且节奏很混乱,总之,很糟糕”裴启明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这是,你要的实话。”最后一个字的音都没结束,裴启明即刻迅速的转身逃离此处。
听着裴启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蔚山在小巷最角落一脸无奈的独自嘀咕着,“果然还是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