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于景归问
其他人也迷惑地看着她。
“我推荐我妈。”陈昭昭认真说:“我妈酿酱油的手艺可是一绝,上次豆腐乳也是我们一起做的,有她的技术指导跟监督,酱油跟豆腐乳的质量绝对有保障。”
今晚拿了豆腐乳吃,于景归对豆腐乳的味道非常满意。
本来昨天陈昭昭他们就拿来吃了,不过他昨天没来,最近他比较忙,来的次数有点少。
“不行不行。”刘桂花连连摆手拒绝,“我年纪这么大了哪里行”
“技术工嘛,有年龄的支撑比较有信服力。”
原本有些犹豫的于景归赞同的点头。
其他人也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你觉得怎么样于同志”陈昭昭问,这事成不成关键在于景归,不是他们能先决定的。
“我敢保证,会西县没人能比我妈酿的酱油更好吃。”陈昭昭信誓旦旦的说,哪怕这话有水分,她也会用灵泉把水分填平。
“昭昭,别说大话。”刘桂花听得脸都热了。
“也不算大话吧,妈,你酿酱油的手艺确实很好呀。”陈三梅说。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虽然他们没买过酱油吃,但大家都说酱油厂的酱油特别不好吃。
他们去吃酒席也吃过别家的酱油,味道确实没自家的好。
就连有家的酱油被夸好吃,他们都觉得没自家的好吃,那自家的酱油味道,不说全部,但肯定比绝大部分的好吃。
“于同志,我妈酿酱油的手艺是真的好。”大家纷纷劝说于景归。
“我觉得行。”于景归点头。
“这不行不行。”刘桂花拒绝,自己酿酱油吃行,但给厂里酿酱油,她不敢。
万一不好吃,那别人不得骂死她
“妈,可以的。”陈昭昭说,“你是技术工,把技术教下去,又不是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而且就现在酱油厂的酱油,不管怎么样,按你的技术酿,绝对比现在的好吃。”
“万一不好吃呢”
“当然啦,也不可能人人都会觉得好吃,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家的口味不一样,但只要有一半的人觉得好吃就行了。
万一不好吃,别人骂的”陈昭昭看了于景归一眼,忍着笑说:“只会是厂长。”
于景归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婶,可以的,昭昭同志说你可以,那肯定可以。”
“可是于同志”刘桂花迟疑但也有些心动了,“我还得带小妮呢。”
“小妮有我们呢。”陈昭昭跟陈四梅同时说。
两人相视一笑。
“奶奶去吧。”陈小妮摇着刘桂花的手。
刘桂花看着她,不舍又感动,心都要化了。
陈大旺鼓励地看着刘桂花点头。
刘桂花很犹豫忐忑,“于同志,那我去的话具体要做什么”
于景归便跟她说了说上班的情况,她是厂里请的主要技术工,教酿造的工人技术,外加监督,基本不需要亲自上手。
不过刚去,她肯定得亲自酿几回,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后再一步一步走上管理的工作。
说白了,干到最后就是去当领导的,陈昭昭他们听完很激动,刘桂花却更加害怕忐忑了。
要她当领导,她可不行,她只会干活
“不管怎么说,先去再说吧,实在不行不想干就不干了。”陈昭昭最后拍板。
如此刘桂花便答应下来。
不过具体上班日期还得另等通知,于景归还得先整顿整顿工厂再做一番安排。
正好趁这个时间,陈昭昭好好教教她做豆腐乳。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定下。
其实让刘桂花决心应下的是,于景归说:“她先去干,觉得适应不了可以把工作传给家里人。”
陈昭昭说:“到时可以传给大姐。”
现在国营厂的工作可以传给家里人,到时她不想做,忍个一两年,可以换陈大梅去做。
陈大梅是他们家做吃食手艺最好的,这工作最适合她。
五天后,刘桂花正式去县城酱油厂上班,她是跟于景归一起去的。
消息很快传遍全村,引得集体哗然。
本来大家还在聊陈大梅居然怀孕了的事,这一下又被震得不轻。
最近大陈家可真是喜事连连啊
尤其刘桂花这事。
村里人做梦都不敢想在城里有份工作,他们万万想不到刘桂花居然能得到一份城里工作。
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人震惊。
刘桂花因为生了五个女儿,没一个儿子被村里人嘲讽,看不起。
现在一下变成了全村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有人说她命好,之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有人则酸酸地说,有一个城里女婿可真好啊,都能给她安排个城里工作。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什么都敢做。
虽然于景归当着全村人的面澄清了,但心里发酸的人嘛,就是不信,嫉妒了就拿这个说事。
还说什么,于景归那么厉害,怎么不把他们一家都安排到城里去
说来说去还是昭昭不够争气,于家不同意于同志娶昭昭,于同志就这样勉强补偿一下吧。
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但不可否认刘桂花就是逆天改命了。
一个农民去城里工作,吃上公粮,马上就要农忙了,人家都不用下地了。
刘桂花去酱油厂上班,在村里轰动了好几天。
直到隔壁刘家村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过来,大家主要的话题才转了方向。
这天,阴雨了好些日子的天终于放晴。
过不多久就要开始农忙,大家也忙了起来,忙着上山砍柴挖野菜。
他们得现在抓紧囤货,不然忙起来就没空干了。
他们可不愿意浪费赚工分的时间去干别的。
快中午时,一个肚子微凸的女孩进了村,女孩面生得很,进村就跟人打听赵三宽家怎么走。
虽然村里很多人上了山,但也有人闲着,有人在路边的自留地干活。
有人给女孩指了路,女孩就径直去了赵三宽家。
不过赵三宽一家都没在家,他们上山砍柴的砍柴,挖野菜的挖野菜,基本是一去就一天。
女孩就这样在赵三宽家外等,有八卦的婶子过去问她是什么人,来赵家有什么事。
谁知道不问还好,一问女孩就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跟大家说了她跟赵三宽的故事,惊得大家三观都要碎了,赵三宽的无耻刷新了大家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