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拥有,时间充裕,且自由的周末。
可我周末太忙了。我期盼着表弟,或者那些徒弟找我玩,因为我知道父母不好意思赶他们走。
还是不用给太大希望,他们这会儿没准在网吧里杀的昏天黑地。
把房间里的门关上,我给自己倒了杯可乐,没什么是快乐的,只有可乐喝到嘴巴里,气泡像针一样刺痛我的舌头和喉咙,很甜,很爽,让我逐渐放空。
我喜欢在晴天,坐在桌前,捧着一杯可乐,发呆。
外面的小孩放着风筝,放得好高!我一脸羡慕。童年的记忆里,木桌前堆叠的课本渐渐变厚,压力也渐渐变大,我虽然觉得很充实,但也向往过自由和快乐。过年回乡下过年,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只要父母有事出去,我就可以放下手中的功课,去与大自然作伴,还有很多和我年纪相佛的小孩陪着我,他们带我掏鸟蛋,打弹珠,跳房子,好多好多很新鲜的事情,只要有人陪伴,我都乐此不疲。
老妈有一个让我特别讨厌的习惯,她进来从来不敲门,我的椅子背后刚好就面向门,她进来时我又不太好意思无所事事,父母赚钱不容易,这让我心里很有压力。
于是乎,我空闲下来,喜欢浏览,各种各样的书,四大名著的书我都翻烂了,《物种起源》,《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鲁宾逊漂流记》,《奔跑的女孩》,《蔡康永的说话之道》,《活着》,《孙子兵法》,《朱元璋传》等等我什么类别的书都看,哪怕广告杂志,“看男科就到曙光门诊部”,“女性难开口的秘密”,说实话我都十分好奇。随着一天天长大,可能是我肾上腺分泌过量的激素,我对两性,对生命,对外面的世界都渴望了解。
有时候想着,鱼儿这种我行我素的女生,勇敢地展现出自己的个性,我很佩服。
潜移默化间,我开始期待与鱼儿的相处,她实在是个让人开心的女孩,她给我无趣的生活中,带来了新鲜感。
晚上是我自由的时间,父母允许我周末晚上自由活动,不要睡的太晚就行。
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登陆qq,新朋友这栏下方,有个大柠檬的头像,“爱吃柠檬的鱼”给我留言“死老头,死浩龙,还不加本姑娘?”
她的网名很写实啊!我不禁想笑。
喝了口可乐,我抠抠鼻子想了想,敲了几串字发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忙啊,父母把我管得老严了。”然后我再补充一个大哭的表情。
“这么可怜啊,小浩龙!”鱼儿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
前一句我的名字前还加了个死字,下一句就变成了小字,虽然都不好听,但是这女孩变脸也太快了吧。
“呵呵,是吧,我多不容易,一有空就登录qq回你消息。”
“快点!“鱼儿迅速地回了两个字。
“什么啊?“我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别人为什么叫你龙哥啊!你什么记性。”鱼儿字字戳心。
这不是什么大秘密,时间跳跃到刚步入初中的时候,我那时候学习上还挺吃力,但我用自己的努力弥补不足!
我和南瓜,康康,柳发风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停车场,大家都把自己车骑了出来,只有我站在那儿,脸部阴沉。
“你的胎怎么爆了?”柳发风关心道。
“我的自行车轮胎大概被人戳了。”我叹了口气。
天色渐渐昏暗,我不想他们等我,就想让南瓜他们先回家。
“没事你们先走吧!”我苦笑道。
我愣愣地看着漆黑的天,车库里空空如也,就只剩下我一个,没想到这群兄弟,没带点推辞就离开了。孤独环绕我心,我十分郁闷,但路还得继续走,星空下,我一个人把自行车推回了家,在家门口补了车胎。
“你就这样,一个人走回家?也太惨了吧!”鱼儿表示同情。
“这还不算惨的…….”
车胎破了那天心情很糟糕,但是第二天太阳可不会因为你的不开心,开始睡懒觉。我还是得照常六点起床,洗漱吃饭,跑去校园。又是充实的一天,放学后,万万没想到,我的车胎又爆了。
“是不是有人整你啊!”鱼儿问道。
“是的,你这句话当时南瓜也问过。”那时候我和南瓜他们,刚相识不久,情谊没那么深,我依旧让他们先走,他们头也没回。
那个年代条件还不太允许,我们的车库还没装摄像头,车偷一次也就得了,动车胎算什么本事。
能动我第二次,的确把我惹火了,我实在忍受不住。我决定要反击这种,无故害人的傻缺。那晚我找表弟商量了很久。
表弟星星住我家楼下,他跟我一个年级,老想着学《古惑仔》,向往兄弟情义,施张社会正义。
他爸也就是我姨夫,他是拉坯的师傅,收了好几个徒弟,其中还有一个徒弟凯凯刚从监狱里出来,二十多岁,改头换面,想做正事,所以拜我姨夫为师,由于他社会经验足,徒弟们都以他为首示瞻。
我表弟和姨夫的徒弟们相处得很好,我也经常去他家玩,那些徒弟对我很敬佩,大概觉得我有学问,尤其是凯凯老找我玩。
我想找表弟他们出个面,解决这个事情,我给他们说是江湖救急,以后学校如果也有人遇见这种无妄之灾,也可以来帮助,多交点朋友,总归没错。
交朋友不是真的黑社会那种,向谁都要钱。处理得业务范围,主要关于大家之中不平等事情。法律和道德范围之内,让闹事的双方处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下。谁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们。
“哥,你太厉害了,我就喜欢这种江湖义气。”星星听我阐述以后的规划,特别兴奋。
我想让表弟时不时邀请那些徒弟来操场上打篮球,震震场面。这些徒弟都是二十多岁的社会人士,有些人手臂上纹了纹身,凶神恶煞的,是可以吓得住一些混混。
我对那些徒弟又是另一种说辞。
“凯凯,雨哥,风哥,果哥,我们做的都是正义的事,多交朋结友没有坏处。”我与他们平辈论交,他们本来就对我有好感,果然全部都答应了。
这样我就把表弟扶持起来,一个互帮互助的小团队成立了。
肯定会有人说我们是暴力组织,可哪有被别人打了一巴掌,还不能自我保护的道理吗?
很多人叫表弟星哥,表弟也不忘恩,当众叫我龙哥,因此碰到一些熟人都会叫我龙哥。
他们的事我不管,只要他们做事正义,法律鼓励的见义勇为就行。
我拜托表弟他们,多注意教学楼后面的车库,最好能抓住捅我车胎的人。
世界上有些人,不知道是无知,还是猖狂。第二个星期又来捅我车胎,被我表弟的人抓得正着。
当时那人被带到我面前,南瓜,康康,柳发风目瞪口呆。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一巴掌抽在那个人脸上,那个人一头长发,长得很高,大概一米九,吃饲料糠长大的吧,平淡的五官上,全是痘痘,他怒瞪我。
“看着我,我又没招惹你对吧?为啥总把我车胎捅破啊?”我想到那几天独自一人推车回家,孤独无助,又憋着气没地撒的感觉,又扇他一巴掌。
那人嘴巴很硬,什么也没说。我只打我该打的两下耳光,代表着我这两天的痛苦,可我真不明白,为啥要针对我。
后来星星打听到那个人叫戴飞,爆我轮胎,就是因为我有几次遇见他,没有低头,而是迎着他的目光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他就记到我自行车的颜色,看不惯我。
“哇!他们叫你龙哥,南瓜他们是不是当时吓傻了,想不到你居然是潜藏的黑社会老大的老大,呵呵呵呵。”鱼儿发的表情是捂嘴偷笑。
“不是,是因为当时他们听见表弟那伙人叫我龙哥,而且这不是黑社会,没有固定成员,只拦架不打架,大家的自我保护。”我打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有点困,每天都是九点睡,屏幕上显示已经九点半,今天有点晚了。
“怪不得,这次出事也找你,想不到啊,小谢子,有你的,深藏不露啊。”鱼儿接连给我发了一百个大拇指。
“真的,也只有你敢这么叫我了,啊哈……呼,我困了,鱼儿,拜拜,我要下线了。”
“……谢老头,你真老了啊,你看才九点半,你就睡啊!”
“怎么不理我呢?你是猪吗?”
“算了,本姑娘打英雄联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