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打着呵欠的谜羽从后门进入教室,“早,社长。”
“早安。”
“嗯?程婴那家伙呢?他向来都是与社长你并列第一早到的啊。”
“我今天也没看到程同学。”
“哦?莫非是内急,还没走到教室就憋不住了,然后跑去卫生间了?”
“或许吧。”
不料直到早读开始,两人都没能等来程婴的身影。
“哇,这家伙不会是睡过头了吧?全班就你一個没到了耶。”谜羽转头望向后方,此刻本该有人的座位却是空空荡荡。
第一节课结束后,略感不安的杨迟梦唤来谜羽与姜子瑜,询问程婴的行踪,但两人对此是一问三不知。
不得已他们动身前往教师办公室,听闻消息的班主任面色虽变,但并未展露出异常焦急的模样。
“我这边也没有程婴的消息,他离开前并未向我提交假条之类的说明。”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旷课吗?”
“于他而言,学校的课程是否听讲都是一样的吧。”
“呃?”
“抱歉,说了一些多余的话,你们听听就算了。另外我相信程婴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安静等他回来便是。”
稍候三人略显沮丧地离开办公室,一向思维活跃的谜羽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丝灵光。
“诶,你们说是否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家伙蹲坑的时候脚滑了,然后脚就卡在排水孔里了。他……应该比较好面子吧,因此就没声张,所以直到现在还不出现。”
“……程同学的鞋码可是有46码诶,你确定排水孔能卡住他的脚?”
“猜测而已啦,现今咱们不是一筹莫展吗?万一这個不靠谱的猜测就是真相嘞?我现在就请几位男生帮忙,去全校的男厕转一圈。”
之后,意料之中地,谜羽那不靠谱的猜测没应验。少顷谜羽似是回忆起什么,“姜同学,昨晚你是与那家伙一同离校的吧?难道是你与他闹矛盾了,所以他一气之下就旷课了?”
“……我与他都不熟,何来闹矛盾之说?”
“诶,这你就错了,闹矛盾与是否熟悉并无逻辑联系。另外按照某些恋爱剧的套路来看,陌生男女之间的羁绊往往都是从闹矛盾开始的哦~”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個猜测,那就是谜羽同学你与程同学闹矛盾了。”姜子瑜抱胸道,“这并非是我空口无凭,你看不惯程同学这件事都从三班传到二班了。”
“呃……有这么明显吗?”
“你自己好好思考咯。”
……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本该有四個人存在的社团活动室如今只有三人。
“啊啊啊程婴这家伙究竟躲哪去了?!”
“那個……程同学的事先放一边,我们来思考怪盗的事吧。”
“怪盗现在都沉寂了,没什么好讨论的了。”谜羽轻叹道,“喜欢橙色物品的怪盗……橙色物品……橙色……橙……橙……程?!”
心中浮现可怕念头的他,身躯顷刻间如被压缩的弹簧那般弹起。
“那個,不清楚你们是否注意到一個细节,那就是程婴的姓氏是‘程’,与橙色的‘橙’同音诶。”
杨迟梦闻言睫毛一颤,“你的意思是程同学被怪盗偷走了?!”
“他那么大只,又那么能打,绑架他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所以那家伙不是被偷走,而是……”谜羽不敢再说下去了。
两名少女此刻的神情很难称得上乐观,即使她们心底再怎样不相信程婴会遭到怪盗的暗算而横死,也不能完全排除这個可能,毕竟程婴现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多时活动室的门被连续敲击,开门后发现是李瑶。“各位前辈,怪盗再度出手作案了!就在明志楼!”
“嚓!屋漏偏逢连夜雨!”谜羽吐槽间从椅子上起身,“带路!我今天必生擒他!”
“好的!”
然而当他们冲到明志楼三层时,发现众多学生聚集在右侧近处。“发生什么事了?”
“啊!是谜羽学长!”被问话的女学生迅速给谜羽等人让出道路。
稍候他们得见人群中心的情况——一個身着Q高制服的男生低着头跪在一名高挑的少女脚边。
“文莉潇?!”
“嗨,杨二妹,别来无恙。”
“诶?社长你与这位小姐相识哦?”
“如若可以,我不愿认识。”杨迟梦眼神漠然地回应道,“你为何会出现在Q高?”
“我是来找人的,就是常与你们结伴同行的那個高个子男生。”文莉潇解释道,“话说他人呢?”
“呃,他……”
谜羽还没说完,话头就被杨迟梦抢了过去,“你找程同学有何贵干?”
“哦,原来他姓程啊。”文莉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今日前来是为了向他当面道谢,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程婴救过你的命?”
“没错,怎么了?”
稍候谜羽开始上下打量文莉潇,后者此刻身着一件紫黑相间的哥特风连衣裙,两枚透出淡淡紫光的眼瞳镶嵌在姣好的面庞上。及腋的秀发末端镀着紫色,过膝黑丝与裙裾之间的雪白大腿给予了某些闷骚男广阔的空间,供他们浮想联翩。
“她真的是学生吗?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個cosplay发烧友啊。”
也许是被谜羽盯烦了,文莉潇面色不善地询问道:“所以,我恩人呢?”
“他不见了。”前者脱口而出。
“不见了?!他去哪了?!”
“可能是被怪盗暗算了。”
“怪盗?暗算?怎么回事?”
“怪盗……似乎就是你脚边的男生,至少我们这边得到的情报是这样的。”
此言一出文莉潇火速揪起那名男生,“你不仅冒犯了我,还暗算了我恩人?!”
“我不是什么怪盗,这件东西也仅是有人威胁我说如若不拿,那么他就让我身败名裂。”
“也就是说,这是你首次拿别人东西?”
“对啊。”
“碌柒,看来怪盗不止一個。”谜羽言语间眉头紧皱,“呃,是文同学吧,暂时放开那個男生吧,他的事由我们不穿制服社来办。”
“我跟你们一起去,如若他知晓我恩人的行踪且不交代,那我就让他好好体会什么叫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