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给我接好这拳!最好是接完就立即倒下,这样你就不用继续挨揍啦!”
眼见男子狞笑着朝他奔来,谜羽右手运起气力,“幼年的我好歹也算半個孩子王,没曾想隐匿这么多年,今天会再度拾起那份血性。”
一呼一吸间两人近在咫尺,谜羽迅速往左拉出一步,躲开对方直拳的同时鞭腿出击,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直到男子倒下之时,他仍未思考明白面前这個细胳膊细腿的少年为何会爆发出这种力量。
虽说击倒了敌人,但受到反作用力冲击的谜羽也不是太好受。“嘶……姐姐,能否暂时切断我的痛觉神经?”
“能做到,但切断之后不能保证痛觉神经可修复如初。”
“有没有折中一些的方法?”谜羽言语间右脚蹬在了敌人的小腹上,后者顿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乱成了一锅粥,紧接着如他的同伴那般,神色痛苦地倒在了地面上。
“Master,请给我一点时间研究,期间还请您继续御敌。”
“收到收到。”
另一边,程婴出手之狠厉让常年打架的小混混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短短半分钟,地上就已经有两位“杨过”、一名“捂裆派”大弟子,再加一個“蒙眼派”的高手了。
察觉到对方将目光投向威胁性较小的谜羽,程婴好心出言奉劝道:“劝你们别打那只软脚虾的主意,那家伙虽然好对付,但他身负传染病,即使打赢,那种病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传、传染病?!你不会是在唬我们吧?!”
“喂!软脚虾!你是不是有点大病?”
“叫谁软脚虾呢?!而且我有……对啊,我有肺结核!今天刚出院!放弃治疗了!因为没钱啊!劝你们别接近我!小心我往你们脸上吐一泡满载病毒的口水!”
“噗……”是杨迟梦的偷笑。
此言一出果真镇住了小混混们,麻了,打架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上有传染病的对手,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稍候程婴再度摸出那张银行卡,“你们的目标不就是这张卡吗?现在它就在我手上,战胜我,它就是你们的,三万鏂哦~”
“钱拿来!”
“你拿得到就给你。”
两秒后程婴与对方相对静止,“你……打架踩脚趾……不讲武德……”
“打架穿凉鞋,脚趾头露在外头不就是找踩?”程婴反问道。跟住他抬脚踩住对方的左脚趾,钻心之痛让后者迅速倒地。
一段时间后两人解决掉了半数小混混,其余敌手惊骇于他们的战力,因此迅速改变策略,变成只围不攻了。
“你出乎意料地能打啊。”
“别看我瘦就认为我很弱啊,人不可貌相。话说你啥时候点的烟?”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
“Master,那不是香烟,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组成它的成分常存在于某些镇静类药物。”
“镇静类药物?”谜羽闻言微蹙眉,“难道程婴这家伙是那种一打起架来就容易红眼的类型?就像某些游戏中那样?但看起来似乎也不像啊……”
视角给到数十米外的观战方,“大姐头,这回点子扎手啊。”男子面色凝重。
“传我号令,没受伤的兄弟们赶紧抬走伤员,我亲自来会会他们!”
“是!”
岂料那位大姐头方跳下摩托车,耳垂处传来的灼痛感让她顷刻间呆立在原地。
“嘁,打歪了。”
“怪物!!”
“那支香烟……”姜子瑜思索间望向程婴,“果然,那晚的你并非是伪装,你究竟是誰?为何会拥有这种实力?”
不多时谜羽只见围住他们的小混混尽皆撤离,虽说是一头雾水,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呼,打赢了,时隔八年,我又赢下了武力斗争。”
“嗯,值得祝贺。”
“你这家伙也不赖……诶?你的镇静剂呢?”
“镇静剂?”
“就是方才你嘴里叼着的那根……呃不不不,你听错了,是烟,我问的是烟。”
“自然是燃尽了。”
“有,有些快呢,哈哈……”谜羽言语间眼神四处乱飞,就是不与程婴对视。
后者见状心底的怀疑愈发重了,“看来你并非仅是一個普通的寒门学霸,四人中最不该存在秘密的你也有秘密……呵,一切逐渐有趣起来了。”
约三分钟后,一些意外来客拦住了四人的去路。“你们好,我们是O市公安局西城区分局的警察,此前接到群众报案,说此处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你们是否有目击到现场?”
“架都打完了才来,你们这些警察绝对是看过港片吧?专学他们姗姗来迟,收拾烂摊子的臭德行。”谜羽思索间翻了個白眼。
经过杨迟梦与姜子瑜的一番解释,警方总算是给他们让出道路。然而实际上两位少女也没说几句话,功劳多半是杨迟梦的露脸。谜羽感觉杨迟梦露脸的那一瞬间,警方都准备差人去给她端茶倒水了。
“说起来,那场架的最后你们是否听到了一道女声,似乎喊的是‘怪物’?”
“有听到,兴许是你太丑的缘故。”
“放屁!我比你帅好吗!不管是平常还是打架的时候都一样!”
“或许在别人的审美观里,你就被划为丑的那一类。”
“……就没有你接不了的话是吧?”谜羽边吐槽边抬手拍打程婴的腿部。
“你在做什么?”
“你背后有灰,指定也是挨了他们的打吧,帮你拍拍而已,别想太多。”
“我敢说明天太阳指定打西边出来。”
“大爷的你这张臭嘴就不能暂时饶人?!好心被当驴肝肺,你心里是有多阴暗?!”
目睹两名男生有一句没一句地斗着嘴,杨迟梦不禁莞尔。“社团内能有这两位坐镇,真是让人安心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