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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叫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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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年,犯太岁

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

一进屋,就听到三婆在絮絮叨叨的念,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三婆扯着嗓门喊:“多余!吃饭!”

多余俩字,让我眉头一皱,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叫我多多吗???”

三婆没回应我,我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三婆已经埋头吃了起来。

我叫余多,在盛京工程学校读大四。

听我的名字就知道,但凡有一点点受人待见,也不至于叫余多,余多和多余,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我家,在盛京下属的一个县级市,在当地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我小时候就听我家老人说过,我家祖上在朝廷里当过大官,村子里有的祠堂,专门供奉我家祖上的牌位。80年代闯,我爸跑去深圳当倒爷,准确的踩在了时代的风口浪尖上,成了当时少有的万元户。

我们家姓付,而我,却姓余。

无数次我都想吐槽,我明明也是老付家的人,叫付多,是不是更吉利一点???

可是我亲爹不同意,当初上户口的时候,我就叫余多。

因着财富来的全靠运气,东北话叫点子正,我亲爹逢大事必烧香拜庙,有事没事找大师算命。

听三婆说,当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找人算过,说我是个破父财的命。

说起来也是不争气,从小,我就体弱多病。我一出生,我妈就扔下我走了,我爸忙着赚钱,忙着花天酒地,根本没空理我,于是把我扔给了乡下的爷爷。

到了乡下,我身上更是怪事不断。

自从我去了爷爷家,爷爷家里的鸡鸭是成片成片的遭瘟,到了二年级的暑假,爷爷养了十几年的老黄狗更是莫名其妙的死了,爷爷终于决定,要把我送走。

但是这样一个灾星,在封闭迷信的乡下,又有谁会愿意领养呢?

于是,在一个阳光特别特别特别明媚的下午,姑姑领着我,在县城最繁华的中心广场,吃了一顿肯德基。

关于那天的记忆,其实很美好,美好到后来想起来,我居然只记得那和煦温暖的阳光,和那顿美味异常的肯德基。

至于其他的,都模模糊糊了。

然后,我就见到了三婆。

三婆是个神神叨叨的瞎眼老太太,在县城边缘的棚户区居住,平时靠着给有缘人算卦看事儿,赚点小钱。

我的到来,让三婆一个月多了400块的收入,三婆很高兴,对着姑姑,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嘴角努力的控制着笑,整个人显得有点紧绷,但是她的手,却轻飘飘的抚摸我的头顶。

我就这样被送走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三婆看不见,捧着碗,熟练的往嘴里扒着饭,咽下去的空隙,略带责备的问我。

“我一个25的大学生,晚上6点回家叫晚???”我不满的反驳着三婆,刚要再补上几句,就见三婆啪得把碗拍在桌子上,

一脸严肃的怒道:“今年你本命年,该注意的都得注意!”然后不等我再说什么,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看到三婆枯瘦的身子,咳得一颤一颤的,我赶紧上前帮三婆拍背,一边拍一边闷闷的“嗯”了一声。

三婆听到我答应了,一边儿咳嗽,一边儿恶狠狠的对我吼:“你死了我上哪儿要那2000块???”她脸上的表情恶狠狠的,眼睛里黑蒙蒙一片,看起来着实恐怖吓人,声音却很是温柔。

原来我的生活费,都从当初的400块,涨到了现在的2000块了。

一晃多少年了……

半夜,我蜷在小床上,拿着iPad查资料。

临近毕业,搞论文忙的我昏天黑地。

不知不觉间,我突然发现,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我打了一个寒颤,裹紧了被子。

原以为裹紧了被子,能抵挡丝丝寒意,不成想,越来越冷。几乎是一会儿功夫,我就觉得我手脚都被冻得僵硬了,甚至隐隐约约,我感觉我手脚都是冰凉的汗,滑腻腻的。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动弹了。我开始意识模糊,整个人浑浑噩噩,周身寒意刺骨,我的牙齿都发出了咯咯咯的碰撞声。

“多余~”

“多余~”

“多余!回来~”

就在我快要绝望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三婆沙哑的嗓音,呼唤着我。

“三婆!”

“三婆!!我在这儿!!!”

犹如濒死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我循着三婆呼唤的声音,使劲望去,一瞬间,我整个人从冰冷的河水里,猛地跃了出来。

等我定了定神,周围的感官也开始快速聚集,只见不远处的河岸上,呜呜泱泱站了好几十人,都对着我大喊大叫,声音嘈杂,此起彼伏,人们口里的内容,我却是一点也听不清。

循着人群的方向,我一步一个激灵的挪到河岸边,一个老大爷一把将一个脏的反光的军大衣,披在了我身上。

“孩子,啥事儿想不开啊,年纪轻轻可不能拿命开玩笑啊!!!”老大爷一开口就是训斥。

“啊嚏!!!啊嚏!!!”我刚要开口说话,喷嚏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我,我没事儿。”

众人看我也不像会有事儿的样子,议论纷纷的走了。

一时间,就剩我和老大爷俩人,大眼瞪小眼。

“孩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晚上别往外走了~”

大爷一开口,我就是一愣,这老大爷看着身形佝偻,驮着背,一脑袋乱糟糟的毛发,声音却好听的犹如天籁,温柔中透着沙哑,舒缓张弛,隐隐还有点低音炮的特质。

“啊?”我被这老大爷的天籁之音问的一愣,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该回答什么。

“咋啦孩子?吓傻啦???”老大爷看我一副痴呆样儿,还晃动双手,在我眼前摆了摆。

眼前的双手,还带着一股子馊味儿,彻底让我回过了神儿,一瞬间满脸通红。

这老头一看就是个老乞丐,身上这件军大衣都反光了,我居然仅仅因为他声音好听,就开始脑补,真是没得救了!!!

一想到这,我浑身就打了个激灵,赶紧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两手捏着,一脸恭敬的递到老头面前,“谢谢大爷了,喝多了,呵呵,呵呵……”

我随口组织着说辞,敷衍着答话,期盼这老头赶紧把军大衣拿走!

果然,老头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嫌弃,一把抢过军大衣,扭头就走,不过一瞬,就消失在黑暗里。

看着老头走远,直至消失,再也看不见人影儿,我才松了口气。

寒冬腊月,东北的天儿,我浑身湿到胸口,站在护城河岸边儿,迎着西北风,留着鼻涕……

抱着双臂,打量起周围,这四周都是枯枝矮树,树木在黑暗里,借着远处微弱的路灯光亮,隐隐约约能分辨出,树木都是漆黑的墨绿色,看来这处应该是个公园。

但是我好端端在家里写论文,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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