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弦睁开惺忪睡眼,简单洗漱一下,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就出门,轻车熟路的拿起一把钥匙,扭开了隔壁那户人家的房门。
“余歌,是不是该起床了?”她喊道。
结果回应的只有一个女声,“余歌他今天早走啦,月弦来晚了点咯。”
“啊?罗姨。”柳月弦一脸问号望了一眼手机,这才早上八点啊,平时余歌不都是8点多才起的吗。
柳月弦跑到客厅,也只看到收拾行李的罗芳。
“罗姨,又得出国了吗?”柳月弦也帮忙一起整理行李。
“对呀,陪完儿子高考,儿子也长大了,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儿子都挺好的,也不需要我这个当妈的担心了...虽然从小就没怎么陪过他,而且不是还有你在嘛,这些年也麻烦你照顾他了。”罗芳笑道看着这个像贤妻良母的柳月弦。
柳月弦也回报一笑,“谁让,我们俩是好朋友呢?”
柳月弦帮罗芳收拾完行李,目送她出门了,“罗姨,路上注意安全哦!”
结果罗芳打趣道,“天上的飞机可比地上的交通工具安全多了。”
“那也得注意!”柳月弦反倒认真起来了。
“嗯,我知道了月弦,话说.....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罗姨,你又来了...我和余歌,不是那种关系了啦!”柳月弦羞得捻起自己的裙摆。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我家那臭小子咋配的上你,还有别和你妈说这事啊,她要听到我开这种玩笑,她非得把我宰了不可。”罗芳笑道。
“才不会!不要每次都把我妈说的像个暴力狂一样。”
“可是她高中的时候真的是这样的啊...你爸还被她打过呢。”
“我就说我爸咋那么怕她呢....”柳月弦正想着呢,罗芳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真是一个风一样的女子啊,自由自在,没人能留得住。”柳月弦也是打心底里佩服罗芳的,单亲家庭的确很难,但她还能把孩子培育的这么好,真的是一个女强人了。
“哎,今早还没看见余歌他就走了。”柳月弦不满地撅起来小嘴,啊,毕业了之后一直都好闲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每天的生活也就是玩玩玩,看动画,然后晚上在互联网上蛰伏,套上一个虚拟主播的皮套,就开始应付DD们。
柳月弦可是个才女,弹钢琴,唱歌,和音乐有关的东西她都会,在某个小破站上面还是被尊称为大小姐的虚拟主播,坐拥60w粉丝大军,不过谁都不知道她的这个身份,自己也是藏匿的很深的。
在外人看来呢,柳月弦就是一个气质温文尔雅的女生。
在朋友们眼里,就是一个精通音乐的活泼女孩子。
都没什么差,唯独在张余歌眼里的她,有些不同。
每天柳月弦练琴的时候,张余歌一般都会去点评两句,句句戳中要害,虽然张余歌不懂音乐,但是模糊起来形容的话,柳月弦还是能懂他的意思的。用古时候的人类比一下的话,就是余伯牙和钟子期的关系吧,
虽然弹的同一首曲子,张余歌总能从里面听出一点细微的差别,然后知道柳月弦现在心情如何。
“今天出去逛逛街算了吧....顺便,去照顾一下余歌的生意。”柳月弦好好地锁上了那栋房子的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对自己打扮一番,“今天太阳稍稍有些大呢,带把遮阳伞吧。”
一般女生出门前都要打扮好久,可柳月弦不那样,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对容貌也非常自信,所以也不常化妆。身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只有两边耳垂上吊着的一对耳坠是非常精致的水晶样式。当时打耳洞的时候还下了好大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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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轻点啊!”柳月弦紧张地看着张余歌手中拿着打耳钉,缓缓靠近。
“都说了,要是真怕疼就别打了....”张余歌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小祖宗。
一会又不打了一会又打,这都磨蹭半个小时了。
“那那那....那我闭上眼睛,你给我钉一下就行了啊!只要我不知道!我就不会的紧张的!”柳月弦说到。
她乖乖坐在床头,闭上了眼睛,可是身子还是止不住在抖。
“哎,你看你身子都还在抖,肯定是怕了吧?胆子这么小就别臭美了,有些东西是要付出些痛苦才能得到的。”张余歌笑道。
“才!才没有!你看不起谁呢!我可是......”柳月弦正想接着反驳呢,结果耳朵上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刺痛,“哎?”她还没想明白发生了啥事,她睁开眼睛。
发现张余歌的脸就凑在她的眼前,他小心翼翼地拿着打耳钉,正对着柳月弦精致白皙地耳垂下手,柳月弦望着他认真地侧脸,有些入迷,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第一次站在了卢浮宫的蒙娜丽莎前,你会莫名其妙地思考,为什么,它的构图为什么能这么和谐,为何如此动人,张余歌的侧脸也是,在阳光的映衬下,脸廓像被镶了金边。
就在柳月弦思考的时候,张余歌一句话把她的神智揪了回来,“好了,这次没大叫嘛,还可以啊,柳大小姐。”
柳月弦一时没缓过来,她眼神痴迷地和张余歌对视了一眼,直到迟来地痛感让她一瞬清醒,“那...那肯定,我又不是那么怕疼!”
柳月弦插着腰硬气地说,“哼!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怕疼!”
张余歌看她洋洋得意地样子霎时眼皮子跳了跳,“之前有个人打个针都差点哭了,还说‘啊,护士姐姐轻一点QWQ我怕疼’来着的。”张余歌在模仿柳月弦说话的时候,还夹着嗓子,阴阳怪气的。
柳月弦一下笑了,“你那样说话好怪啊!张余歌!”
“哎...柳月弦在模仿柳大小姐大赛中获得了第二名!”张余歌咂咂嘴说到。
“行行行,姐姐我算你赢了得了吧。”柳月弦接过张余歌递给她的纸巾,擦拭了一下耳垂,有点淡淡的血色。
“明明我比你早生一天,凭什么都是你自称姐姐,我应该叫你妹妹才是!”张余歌和柳月弦总是计较年龄辈分,可能就是因为柳月弦天天这样说吧。
“我天天照顾你,还煮饭给你吃,被照顾的人当然是弟弟了!”
两个人揪着辈分一直争到了中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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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弦现在坐在镜子前,望着自己的耳坠,“那时候...为什么没感觉到痛呢...”
张余歌,张余歌.....
柳月弦喃喃道这个名字,“余歌这名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