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但是也许这就是农村,我并没有排在老六。而是,老四,很不巧的是,我爸也是老四。
我的一个哥哥在农村,一个哥哥在市里的快递,一个,在首都。而这次要见的,也就是我的这个在首都的哥哥。
他排老三,我会亲切的叫他一声,三哥。
到了首都后,我和父亲几经寻找,找到了客车站。那个时候,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人群会排成长长的队伍到几百米后。后来去了广东,才明白,原来是因为“素质”。
等车的过程很煎熬,坐车的过程更是煎熬。我买了一瓶大瓶的可乐,放在了手提袋里。首都的夏天带着一点闷热,我不停的喝着可乐。可是不一会,又开始尿急。
于是,我管住了自己的嘴。
打开手机,开始跟你发送消息。现在回想起来,去往首都的过程,仿佛就是我人生踏入另一个世界的过程。
也是失去你的过程。
后来,我不惜花光所有力气,去寻找你的足迹。可是,只有一次次失望,只有一次次的徒劳而返。
现在,我已经不再执迷于你。我知道,我应该放下。因为在我心中,以你的善良,你得勇敢,足以让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过得无比的美好。而我,才是那个自以为是而又可怜的小丑。
说回正题。
时间太久,我早已忘了我三哥当初呆的城市叫做什么名字。但是离首都市中心还是挺远的。我和我爸坐客车过去,在一处公交站等他开车来接我们。
他开着车来接我们。
那是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和他上一辆的白色轿车相反。
“这车比那辆帅多了啊。”我忍不住赞叹,看到我三哥没有说话,我又重复了一句。他还是没有张嘴,我有点自讨无趣。
也许当时的他,是觉着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没有第一时间问候他而说车有点生气。但是当时的我却明白,这么一座不太富裕的首都小县城,这样一辆三十几万的车,是我一辈子无法跨越的鸿沟。
与想象中的不同,我三哥的家在一处平民楼。宽大的一楼,像是一个巨型超市。?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有些拘谨。
我们本就是很久不联系的亲戚,一个在首都,一个在辽宁的农村。也许他不会因为如今的不同而又任何的鄙视,但是长久的不联系以及环境的不同还是仿佛在人与人之间拉上了一层薄膜。我们互在两边,熟悉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