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陆道晚和叶婷一直如胶似漆,感情日渐升温,白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于这天白凤决定提前开始自己的计谋。
“爸爸。”在学校听课一天的陆道晚一回家就听见白凤在有气无力的呼唤自己。
陆道晚扭头过去,只见白凤半瘫着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原本红润的面庞和嘴唇变得苍白无比,白凤为了让自己的模样更加逼真,甚至用灵力逼出了身体中的小部分血液。
陆道晚连忙走过去,用手放在白凤的额头上,由于身体血液极度缺失,白凤的身体显得冰冷无比。
“爸爸,我冷。”白凤紧紧的抱住陆道晚,企图用陆道晚的体温来融化自己的寒冷。
陆道晚原本因为叶婷而有些开心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小凤,小凤,你怎么了小凤?”紧紧抱住白凤心里慌张无比,可怀中的萝莉早已听不到少年的声音昏迷过去了。
抱着萝莉的少年显得不知所措,愣了一小会,才回过神来,要带怀中的萝莉去医院。
“要去医院,要去医院,要带小凤去医院……”少年嘟囔着。
抱起白凤就朝着楼下跑去。
白凤的身体很轻,轻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体重。
“师傅去市医院!”陆道晚在楼下叫了一辆车,关上门略微哽咽的说。
司机看他这着急忙慌的样子也不敢怠慢,急忙发动汽车。
“轰轰轰。”汽车在公路上发出一阵轰鸣。
司机的车技很好,在马路上不停的左右挪移,不一会就到了医院,在路上好心的司机还帮忙打了医院的电话。
陆道晚刚一下车,等待多时的医护人员连忙将陆道晚手中的萝莉接去。
放在车上推进了医院,几个男护士不停的白凤做出他们所学的急救知识。
“叮!”“急救中”几名男护士和医生把白凤推进急救室后,急救室门口的“急救中”三个字就亮起了刺眼的红色光芒。
那光仿佛一把利剑一般,深深的刺进陆道晚站的心里,陆道晚站在门口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能不停的走动,来缓解心中的焦虑。他在心里不停的为白凤祈求,希望白凤平安无事。
可人为之事能岂能如他所愿?
不知过了几时,急救室门口突然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从急救室里走出个女医生,陆道晚见状,连忙握住她的眼眶通红声音哽咽道:“医生,医生,小凤怎么样,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拍了拍陆道晚抓住她的手背小声说道:“跟我来。”
医生将陆道晚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来陆道晚又要上前,却被医生制止。
医生指着检查的数据说:“我们在为患者检查时发现患者有高烧,淋巴结和脾脏肿大,还有着出血难止等症状,综合以上症状我院初步判定为白血病。”
“另外我们还发现患者长期营养不良,和身体多处伤疤,我们根据患者的年龄初步判断患者可能长期遭受家暴,所以你是患者什么人?”医生面色不善的问道。
因为像这种小年轻追求刺激,诞下婴儿,而无力抚养的例子数不胜数,别的地方或许见不到,但在市中心医院工作的她见到的这类的事情不在少数。
所以她怀疑是面前这人诞下孩子后,无力抚养,所以经常拿孩子出气。
陆道晚听完医生的话,心智犹如被大锤砸中一般,失了主心骨。
抓住医生的衣服神色激动的说:“白血病?怎么会是白血病?她才这么小。”
医生,看着神色激动的陆道晚微微皱眉:“这位男士,白血病的引起因素有很多,我们初步判断,可能为遗传因素,只有继续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才好为后续的治疗继续做出治疗方案。”
陆道晚揉了揉眼角的泪水:“我是她养父。”
“养父?”女医生显然对陆道晚的话表示怀疑。
“真的。”陆道晚看医生怀疑他连忙说道:“我在几个月在河边发现的她,然后她养好伤后就一直住在我家,我真的是她养父。”
女医生还是不信:“小朋友,我看你也才不过高中的年纪,现在病人的情况非常危急,需要家属的骨髓进行骨髓移植,还需要你实话实说。”
陆道晚见她不行也哭着解释道:“真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她父亲。”
医生微微皱眉:“父亲?你知道这两个字有多重吗?这两个字绝对不是你们过家家的称呼,他代表的是一种责任。
就算我们退一步说?你真的是她的父亲,白血病如需要后续的医疗费非常庞大,而这些费用远不是你一个小男生所能承受的,如果你要是真的为病人好,就实话实说,别任性了。”
陆道晚见她不信也只能哽咽的一句一句重复:“是真的,是真的……”
女医生见他这副冥顽不灵模样,摇了摇头就要离开。
陆道晚见她要走连忙拽住她的手:“医生,医生大概要多少钱,治疗费大概要多少。”
女医生见陆道晚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烦不胜烦:“根据我院的以往的白血病人治疗费用推算,白血病的治疗费用普遍大概是一百九十万人民币左右。”
医生的话让陆道晚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个数字过于庞大,庞大到陆道晚都有不知所措。
女医生看了陆道晚一眼,叹气一声,转身离开。
独留陆道晚一人在办公室里愣神,陆道晚靠着墙壁缓缓倒下,蹲在地上,双眼通红,眼泪不要钱一般掉落。
这是少年第二次感觉到世界的不公,他不懂,明明小凤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刚脱离苦海的小凤,又患上了这种疾病。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少年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不知过了多长几时,少年踉跄的起身,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出现。
“他要抛弃小凤。”这个想法一出现在陆道晚的脑海里,便挥之不去。
虽然陆道晚知道这个想法不好,可就像是有只恶魔在陆道晚的脑海里,不停的蛊惑他。
‘反正你都已经尽力了,白凤只是一个陌生人,二百万对谁来说太多了,相信小凤也能理解的……’
但这一切,都在陆道晚看到白凤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白凤身旁密密麻麻插满了管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昏迷中的白凤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
看着白凤,自从父母离开后便一直未哭的陆道晚,竟接连哭了许多次。
陆道晚擦了擦通红的眼眶,他看着白凤瘦弱的身躯却爆发出了强大的信念‘他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