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寒,挺无语的名字,为什么自己不能叫叶凡这种一听就是主角的名字。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凡尔赛了,自己的名字也算是一个主角配置了。
天将降大任于姓叶者也。
听说这个名字是我父亲为我取的,这是一个恶毒的男人。
“嗯,舒服,美好的亲子时光。”我的父亲叶丹正享受着我在他的强迫指导下已经出神入化的按摩手法。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需不需要我奖励你一个键盘跪跪啊。”我的母亲沈冰清走来,揪起叶丹的耳朵,拧了180°。
“疼疼疼,老婆大人我错了。”卑微的他在母亲的威胁下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男人界的耻辱,啧啧。
相比他我的母亲真是人美心善,对我的宠爱就算分给老爸三分之一,那我的地位也仍然比他高。
当然,前提是母亲在家。
我今年才10岁,没有反抗父亲的力量,我坚信再过几年这个世界都将由我统治。
人不轻狂(中二)枉少年。
“我去做饭,你最后不要再让儿子做什么了,不然……”母亲凑到父亲耳边,说了句什么,父亲猛地一震。
“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请原谅我吧。”父亲抱着母亲,明明是在道歉,却像是再秀恩爱一样。
等等,他们不会就是在秀恩爱吧。
若不是我现在年龄尚小,定要谈她三千个女朋友! 等16岁的时候就开始实施这个伟大计划吧。
我暗自想到。
父亲既然不敢指挥我办事了,我也可以做些自己的事了。
假期的时光就是用来挥霍的。
我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放着一条公益广告,是关于流浪狗的。
我觉得无趣至极,随意跳转了一个频道开始观看。
虽然电视永远是那些内容,但是少有人会选择放弃看电视去学习,即使空耗了时间也没关系,只是单纯的不想学习,事后便是到学校抱怨假期太短,其实不是假期短,只是过的不够充实,但人还是不会悔改。
“上桌!”母亲的声音打破了休闲时光。
“今天回老家去吧。”坐于餐桌前,父亲平静的说着。
早餐不丰盛,面条罢了,但是有一颗鸡蛋点缀,倒也是美满。
“啊——”我叫苦起来,不是不想回去,只是路途遥远,与颠簸的路段共行的我会陷入一种伤感而惆怅的境地,此非常人所能体验,美曰其名——
晕车。
我还是被父母硬生生提上了车,坐在后座上,三个人的位置此时是我一个人的天下,我年龄尚小,况且男生发育的比较晚,可以悠闲的在后面躺下,只要睡过去就不会感受到痛苦了。
我沉沉睡去,耳边的聒噪声渐渐模糊,最后化作我的梦境。
我置身雨中,听见了一声声犬吠,声音很不对劲,有一种不属于狗的情感交错其中,像是人的呐喊,人的悲诉。
我是怕狗的,从小就怕,但是梦境中的自己总是要不同一些,我没有畏惧,上去寻找声音的源头。
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都没看到,但声音似乎已经近了,我觉得自己只要再向前跑一下就能看到。
来了,来了,是一条黄色的狗,不知道什么品种,身材瘦小,我记得他是与常狗有所不同的。
父母唤醒了沉睡的我,我从恍惚的状态慢慢变得清晰,梦的细节也随之消散,只有那一声声犬吠还萦绕耳旁。
我已经回到故乡了,我屹立于这篇土地,却没有准备好接下来所要迎接的事。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旁边是一条长长的斜坡,斜坡两道是泥田,下去后旁边就是爷爷的家。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旁边有一条凶狠的恶犬,毛发是是棕色的,嘴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身体微曲,做好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我被这一幕吓到了,躲到父亲怀里,虽然母亲更温柔,但是这种凶狠的恶犬是需要强壮的父亲才能对付的。
“狗有什么好怕的。”父亲非常鄙夷的看着我,母亲则是一脸的笑盈盈。
可恶。
我想直面恐惧,离开父亲的怀抱,但是双腿却不听使唤,我不敢动。
父母亲最后夹着我下了坡,恶犬始终是面目狰狞,警惕地望着我们,所幸他没有发起攻击。
爷爷出来迎接我们了,奶奶死去之后他便一个人居住了,迎接我们的时候满面春光,屋门口立着的锄头带着新鲜的泥土。
父亲每年都会回来几次,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所以爷爷现在种田也只是一种消遣方式。
父亲想过把爷爷接出去,但是爷爷说这里才是他的根,去了城市人生地不熟,不能像现在一样有事没事去别人家串门,吹吹流弊。
父亲每年回来都要与爷爷寒暄半天,我早已习惯,以往的我肯定是拿着手机就离开,但是此刻却不是常规时刻。
一只黄色的瘦弱小狗在爷爷院前趴着,脖子上的狗牌在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若是爷爷家的狗是不会有狗牌的,爷爷会用链子将他拴在狗窝里。
以前爷爷是有只狗的,但是不知怎的就死掉了。
“爸。”我扯着父亲的衣角,呼喊着。
父亲疑惑地望着我。
我指了指那只狗。
父亲理解了,但不代表他会做出行动。
不去招惹狗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他就想看我害怕的样子。
“爸,这狗是哪来的。”父亲对着爷爷问道。
“天知道哪里来的,已经在我家呆了几天了。”爷爷回答到,没有过多在意,农村狗乱窜是常有的事。
母亲为我铺好了床单,今晚是要过夜的。
我进屋爬上了床,床给我莫名的安全感,我忘记外面小黄狗的存在,开始手机生涯。
我沉浸其中,但是当小黄狗来到我的床边,我还是注意到了。
他不同于之前的恶犬,没有露出獠牙,反而摇摆尾巴表示友好,又有狗牌代表是宠物狗,大抵是十分温顺的,可我还是害怕。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敢轻举妄动。
我与他对视着,他的眼神很独特,我现在不懂,未来也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