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是什么样的世界,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这是一片,安静,安静到骨子里的地方,它本身是无关的,但是身处其间的人,依旧可以区分黑暗的概念,因为黑暗无处不在,他们盘旋在你的四周。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陪你来偷东西,真的吗?你的型也太过于crazy了,现在我们是没有退路了,希望吧......”
破天荒的,这一片寂静之地,第一次迎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而其中的客人,齐仁被包裹在厚重的黑色迷雾中,不过这些东西他们是否有所谓重的概念?
“oh my god 我们成功了!齐,你没事吧!艹!流弹!撑住快到那个,那个什么交接点了,淦!”
世界随着话语而倾斜,一切都开始变得真实的起来,所有的黑雾开始沸腾,那道声音如同清水般,滴入了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
黑雾化作了大地,黑雾点缀了星辰,感观开始慢慢的复苏,如同雏鸟将要破壳而出般,这边彼岸之地开始苏醒,一道曼妙但是迷糊不清的倩影开始勾勒,他们正处在飞驰的载具上,倒流而来的气体中夹杂着难闻的焦油味,齐仁感到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无数冰冷的气流开始涌入。
“哈,看来我要留下来了,这是最后三发“磁暴”收好了,活下去,完成你的型,你是我,不,也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逃,亡命的逃,只要停下来就会死,他快速的穿越在丛林之中,四周的景物在他眼里飞速的倒退,他抛弃一切能抛弃,如同一只小动物般,在这宽阔的黑暗森林中逃命,只有到达交汇点,他才能对的起因他而死的人,每次转身都带动着腹部无比剧烈的疼痛,但是比起心中的自责一切又仿佛不算什么。
口腔中鲜血的味道已经涌出,但是正真让他绝望的是,一个东西刚刚从他头颅旁擦了过去,少许温热的液体洒在他的脸上。
齐仁紧闭的双眼开始颤抖,黑雾所反映的景象牵动着他的心弦,对他并没有意识,沉睡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齐仁看着,或者是他看着脚边的滚落物,一颗他熟悉的脑袋,带着微笑,看来她到死都满怀着希望,也对,是他,是他给了这些活生生的生命希望,带着他们来了一场非常成功的飞蛾扑火,只有他活了下来,连人类也被身后的怪物毁灭了,但是他不敢回头,只要他与主宰对视,那一切都失败了,他低着头,他的速度超过了任何时候,血红色的雾气漂泊了起来,身体在绝境中又一次进化。
但!齐仁不是他,他的意识第一次苏醒,他想知道身后究竟有何种怪物盘旋,是什么给人类带来了灭顶之灾,或者魔术师的幕布下,究竟是什么。
“好好看吧,这就是人类的末路。”声音中夹杂着无奈,恐惧,另一道身影出现在,这边天地。
当齐仁转过头,场景变得无比的凝实,黑雾荡开了,只留下一片血色的天空,月亮与太阳一枯一损,无数战舰的残骸飘荡在基本裸露的星空中,只有神话史诗中的巨兽也沉眠于那里。
他还看到了,一个恶魔,它贪图着世间的光芒,一切流光都无法逃离他的追铺,不过这些与那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他只看见了.......
主宰,最为残酷的生物,那是皇,独一无二的皇
而他跟皇,对视了!
“艹!”齐仁从梦中惊醒,刺骨的恐惧感,让他觉得寒冷,全身上下的汗毛纷纷倒竖起来,冷汗直流,“太真实了,以至于他怀疑这不是梦,像是梦魇,每个人最深层次的梦魇。
过了许久,齐仁才渐渐的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现在他才发觉。
“艹!好臭”,自己浸泡在黑色的黏液中,这些液体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应该没错的话是他体内的排污。
“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了,”他苦笑一声。
浴室内,黑色的液体随着水流缓缓的溜进了下水道,在冰冷的水的刺激下,齐仁的思绪慢慢的调整了过来,他开始梳理昨晚获得得讯。
吃着许久未享受过的早饭,他是一名起床困难户,每天都要与那可爱又可憎的床铺进行殊死拼搏,往往等到战斗结束,剩余的时间并不够他来进行一些早上的必备活动,比如说吃早饭,这些时常都是通过学校的小卖铺解决的。
不过今天,他起的特别的早,早到这座城市都没有睡醒,阳光依旧徘徊在世界的对头,不过也已经能模糊的扑捉到一些景物,他靠在阳台上,手里攥着自己的鸡蛋饼,说道:“好宁静呀,这座城市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嘛,那是潘爷爷吗?”
在对面房子的底下,老潘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中倒提着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正在挣扎,不过手脚都像被捆住了一样,有点像兔子,然后真正使人吃惊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拿起自己手上的活物,对着自己高于四楼的房间丢了过去,而且还丢了进去。
“噗!这是什么鬼,嗯!”正当他感叹到现在的老年人真是生龙活虎时,全身的汗毛疯狂的打响警报,凭借着本能,齐仁迅速低下身子,将自己脱离了老人的视线。
“呼,还好没被发现,”
“怪了,那小子怎么察觉到,我在观察他的,天武的人不是说,只要一针下去这小子保准睡到天亮吗?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靠谱了,”一想到昨晚,那名特派员的窘迫,老潘一边摇头换脑,一边假装没有发现齐仁自顾自的走进了小区。
看着渐渐有了起色的天空,齐仁坐在地上,感叹到:“真是人才辈出,”自己刚刚自以为对世有一定真是的认知,当就一个早上发生的事情便是自己闻所未闻的。
“是呀,这个世界开始苏醒了,”或许是错觉,但齐仁感觉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但当他回头时,什么都没有,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