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的轰鸣声在一处酒店门口停下。
“您好,我要一间大床房。”李朝把颜暮从摩托车上抱起,走进酒店内,对前台服务员说道。
女孩在他怀里静静地沉睡着,贴在他的心口。
服务员用质疑的眼神打量起李朝和颜暮,毕竟他们是未成年。
确定了他们像是男女朋友她才双手递上房卡,“您好,你的房卡。”服务员说道。
电梯上升到5楼,房间门牌号是502,右手间第二个就是,“哔哩”一声,门被打开。
少年小心翼翼地把女孩平放放在床上,如同对待一块珍宝,害怕它碎,害怕它冷,害怕出一点差错。
他帮女孩脱掉西装外套,忽然,他的耳根子因为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而狠狠发红。
“我忘记了。”李朝连忙背过身去。喃喃道。
他忘记女孩衬衫被扯破了。
他艰难地背对着女孩,用双手完成了盖被子的工作,才扭了过来。
他深深明白自己,对自己认知很清楚,他并不是未经世事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少年郎。
而是在耳根红的那一刹那,他在隐忍,在克制。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他怎会不想吞噬这白嫩的肌肤,怎会不想将她占为己有,怎会不想……
李朝逼自己不再去想,带上今夜的自责与懊悔他脱掉衣服,走进洗浴房。
当他整理好着装出来时,女孩却又像之前那样在床上痛苦地挣扎着,她额头冒着黄豆般大小的汗水。
“又做了噩梦吗?”李朝跑到床前,拉上女孩的手。
颜暮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她双臂弯曲抱那条健壮修长的胳膊,手紧紧扣在李朝的手上。
“别怕,有我在。”少年拍着女孩后背,女孩慢慢镇定下来,进入梦乡。
她像是找到依赖,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呼哧呼哧”的鼻翼在用尽全力记住这个味道。
少年就这么一直陪着她,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夜。
清晨天还未完全明亮,朝阳的红晕照耀进酒店屋内,颜暮揉了揉眼睛,眼前有些朦胧。
环顾四周,她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李朝,醒一醒。”看到趴在自己身旁的李朝,她拍了拍他。
李朝起来后,她毫不客气地一脸惊讶连发两问:“你一晚上都在这里吗?我睡着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李朝有些紧张,怕女孩因为昨天的事情想不开。
“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你睡着了。”
他把一句话分解后,有分有序回答道。
可是颜暮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她睁大嘴巴,露出一个大大的O字。
“你确定我睡着了?”颜暮又问,要知道她能量转化后,她每天晚上都要面临失眠头疼等问题。
“怎么?你不能睡着吗?”
“不是,我有点儿惊讶。”颜暮恢复平静的面容,对李朝露出微笑,还有隔阂。
这个隔阂莫名其妙产自于她自己心里深处。
少年在与她的对比之下,真是太美好了。
不愧是杀死螨虫的神。
颜暮倚靠在床上,对李朝说:“送我到一个地方吧,我有点事情。”
对于睡着这件事,她没有太惊喜。
毕竟经历过太多失望,这次对她来说只是单单的因为受到打击,老天垂怜她,赐了她一次梦寐以求的睡眠。
……
李朝骑着摩托车带颜暮回道陜海市市区里边,按照颜暮给的地址停在一家开桌球的门店前。
“你走吧,我一会儿打车回去。”颜暮让李朝先行打道回府,然后自己绕道而走,并没有去和李朝说好的桌球店里,而且来到一条胡同里。
“你还好吗?”胡同里等待她男人开口问道。
这独特的嗓音,和冷漠的语气除了司泽徒,还能是谁。
“很不好。”颜暮说。
她抗拒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颤着声对司泽徒说:“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帮的忙?如果不是李朝出现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
这些问题司泽徒也有想过。
他想过他布下的这场局如果真的把女孩推向深渊该怎么办,强奸不是未遂他该怎么交代,在看电影的时候他真的差一点站起来说出真相。
那天从地下室出来,他制造了醉酒的假象翻过监控的死角,顺藤摸瓜找到了颜暮家里。
“我的生日会是假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可我无法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只能随机应变。”司泽徒大笔一挥写下这张纸条。
他把纸条放在桔梗花的花盆里,一起放在门口。
生日当天早上,“这里怎么有一盆桔梗花啊。”姜萍惊讶地叫起,颜暮听闻匆匆从楼上赶来。
“这是我的。”颜暮眉眼带笑地说道,然后端起花盆,回到搂上。
她第一时间替花翻了土,看到了那张字条。
“司泽徒”三个字,让她打消疑虑。
她会帮的。
可她没想过,结果这个忙是这么帮的,要牺牲自己的清白。
“你知道被一个油腻男人抱着的感受吗?你是否明白你对我做的一切都将会成为我人生痛苦的回忆,且伴随着我一生。”
颜暮脑海澎湃成一片,苦涩开始在心底泛滥。
她抬起下巴,不想显得卑微地问道司泽徒:“那我现在帮到你了吗?”
“帮到了。”
“那挺不错,也是只帮你这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要见面了。”
司泽徒望着颜暮的背影离去,无言中是心碎。
“喂,司泽徒你在哪里,怎么送个人送丢了?”司泽徒电话那头传来韩召天的声音。
“你那控制不住下体的得力助手把我们目标吓跑,我不得好好安慰安慰。”司泽徒轻蔑地回道。
此时,他有了谈判的筹码。
“当初都说了那人不能要,现在出事你可好了吧,这次的事情人家司泽徒本来办的顺顺利利的……”小召嫌弃地在那头和韩召天谈着话。
司泽徒勾起邪魅的嘴角,接住那头的声音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大家都清楚,我一心为父母去推开朋友的时候,心受着刀割,结果还是这个结果。”
“要是每次都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的父母,会不会下一次又被你的人打断计划。”
“韩召天答应带你去见你父母,现在回来吧,这件是我们的疏忽,你这次能把颜暮带到这,也证明了你的中心和我们合作的诚意。”
小召接过手机,替韩召天做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