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中,我的左手传来的一阵剧痛,让我睁开了沉重的双眼,不由得呻吟出声。
“没事儿,他只是出了车祸,并没有被那该死的玩意儿咬到,都把枪收起来吧!”说着,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人,和我的四周大概六七个穿军装的人,同时收起了对准我的枪,
“小伙子,有事没有?你可真幸运,逃过了一劫,那个货车司机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旁边地上的尸体,那尸体赫然就是撞我的那个货车司机,只见他面目狰狞,手脚反曲着,额头上和胸膛上都有一个血洞,显然是被人开枪打死的,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我左手依旧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斜眼望去,我的左手从手腕处血骨淋淋,左手显然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森森白骨,仿佛是被车碾压过后导致的,但是我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会不会是被咬掉的?因为我在昏迷之前,依稀记得有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跑到了我的左手边。
“你可以走吗?可以站起来吗?可以的话,我们送你去医院,我叫杨生,是第三军的第七小队的队长。”
“可以,只是我的左手怕保不住了”我苦笑着说道。
于是两个军人就把我扶了起来,不知为何,他们扶我的时候,我有一种想把自己的指甲插进他们肉里,吸取他们体内的某种能量的冲动,我以为是我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并且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能活下来,那样的碰撞,一般人早就已经死了,我为什么只是左手剩下白骨,其他地方的伤基本上已经痊愈,我感到身上一种无力感,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衣服全部都已经被血浸透,我坐在车上的时候,有一种想咬到他们的冲动,被我抑制住了,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大概过了十分钟,车终于开到了医院里面,我躺在担架上,没有任何力气,医生检查了一下说道,
“失血过多,并且左手已经没救了,需要截肢,左手没有一点肌肉了,全剩下白骨,甚至连骨头都是断断续续的,需要立马输血,要不然他可能挺不过今天,脉搏已经很微弱了”医生沉重的说道。
我被立马带到抢救室,然后输血,打麻药,医生给我的左手进行了截肢手术,当输液管里面的血液,流到我的身体里那一刻,我感觉我的身体在贪婪的吸收着那些血液,并且愈演愈烈,到最后甚至是直接从针管当中蔓延至输血瓶中,不过,由于血液是红色的,我体内的细胞是半透明的,所以医生也没有注意到,不到五分钟,一瓶血液就被我吸收殆尽,那些到输血瓶里面的细胞也自主的回到了我的身体,这个时候我感觉轻松了许多,那种无力感也渐渐的消失了,并且感觉和以往不一样,视野变得清晰了,并且听觉变得灵敏,左手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只是可惜,只愈合了一点点,剩下的就被医生切掉了。
“咦,这血包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我记得拿来的是满的呀?”一名女护士讶异的说道。
“还不赶紧拿一包新的去,肯定是你拿错了,这么不负责任,是要出人命的啊,出了人命,你来负责吗?”主治医生愤怒的说道。
“好”那个护士委屈的又去拿了一瓶新的血包,挂了上去,而这一次,我感觉我体内吸收血液的那些细胞变慢了很多不像刚开始那么猛烈,并且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一个小男孩从小到大一生的经历,在我脑海当中浮现一遍,直到最后,他为了500块钱,卖掉了自己的一部分血,这时我才明白,我应该是通过输血,然后得到了那个人的记忆,可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第一次输血就没有任何关于血液主人的记忆。
手术持续的时间不长,仅仅只有一个小时,而麻药对我来说也是没有太大的作用,我只是假装的睡着,左手痛感依旧强烈,但是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剧烈了。
手术完之后,医生把我送到了住院部,说等晚上麻药过去了才会醒,让护士细心的照料我,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一声,包括情绪上的波动,在到住院部的时候我透过窗外看到天气雾蒙蒙的,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