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丫刚刚送来的信件,别说一干老将了,董重、董罴、董放同样鼻息粗重,大丫反而没有他们这么气愤。
“呵呵……”
“叔父就算杀了袁隗一家,袁绍、袁术兄弟再如何恼怒又如何?他们不可能现在与咱们开战的,若要开战……那也是袁绍、王匡联手与牛辅开战。”
“但此事不能牵连到咱们!”
大丫看向董重。
“重,你明日去寻张义,让张义亲自跑一趟白马县,把袁隗身死的消息告诉袁绍,就与各路诸侯说,我董部义从无意再起战火,底线是不得侵入陈留、南阳郡。”
“诺!”
董重心下恼怒董卓故意激怒袁绍,其他人也一脸的不悦,正值双方谈判期间,这个时候杀了袁隗一家老少,可不就是刻意挑衅,刻意激怒了袁绍、袁术兄弟吗?
一干人心下恼火,可事已至此,就算再如何恼怒也没了任何意义,也只能私下里表明自己的态度。
袁隗身死,就算各路诸侯不愿善罢甘休,就算中原战火再起,大丫也不会畏惧,粮食已经入库,正值军中士气旺盛时,再次开战又如何?真正致命的是那个貂蝉。
原本只是王允、吕布、貂蝉、董卓等人的事情,是朝臣和董卓之间的争斗,与董虎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可一旦“姐弟”关系确立,一旦董卓身死,吕布成了弑君杀父小人,他董虎一旦牵扯到其中,又岂能得了个好名声?
大丫很是担忧,很想亲自前往一趟长安,偏偏她又没有办法离开雒阳,最后也只能强忍着担心将四员老将送去长安,但在姚山、杨义等人离开雒阳的第二日,董旻、董瑁也完成了陈留郡的交接工作,急匆匆带着人前来了雒阳。
董虎进入潼关时,他就向原武城送了封信件,当董旻得知兄长重病,哪里还愿意与袁绍、曹操等人磨叽,直接命令张义领两万清河军强占陈留县,刘辩、高顺统领五千兵马强行杀到宛城……
与董虎猜测的差不多,何家本身就是宛城人,而且何氏是前太后,刘辩是退位皇帝,再加上之前董骨领五千骑大败纪灵,董虎大败东线二十万兵马,当刘辩带着五千烙字俘虏杀到宛城下,袁术、孙坚等人也没了法子。
宛城大门洞开,袁术带着数万大军和无数富户撤往汝南郡,孙坚却不愿意跟随前往,而是带着千余人向南,想从襄阳借道返回长沙郡,结果却遭到刘表手下大将黄祖、黄忠的袭击,孙坚战死,其子孙策、孙权不得不逃回南阳郡境内……
在董虎看来,孙坚是刺头,无论他在谁手下都无法让人安心,在他杀了荆州刺史王叡、南阳太守张咨的那一刻,在刘表将荆州治所迁到了襄阳之时,孙坚的命运几乎就注定了,除非他再次弄死一个荆州牧。
刘表将治所迁到襄阳,态度就已经极为明确,就是为了堵住跑到南阳郡的袁术、孙坚南侵。
孙坚没能逃过宿命轮回,最终还是死在了刘表手里。
刘辩、高顺几乎毫无任何意外的入主南阳郡,张义入主陈留郡稍微有些波折,主要还是酸枣县再次聚集了十万兵马,但随着麦收结束,董旻也愈发强硬,不仅下令张义领两万清河军进入空荡荡的陈留城,原武、阳武更是不断增兵,一副立即开战架势。
双方你来我往争吵了一个月,在董旻得知兄长病重后,耐心也被消磨了干净,最后通牒送到袁绍曹操手中后,各路诸侯也终于低头放弃了,十万兵马向东进入东郡白马县。
四县归属基本已经确立,唯一麻烦的是王匡不愿意放弃河内,需要牛辅、李傕、郭汜武力夺取。
基本目标达成,董旻、董瑁叔侄带着一干将领急匆匆回到雒阳,可当他们看到大丫送上的信件,彻底傻眼了。
太傅袁隗死了。
大丫看了眼面露苦涩的董瑁,心下颇为复杂。
“夫君劝解了叔父,可叔父还是将太傅袁隗杀了,虽然叔父当面与夫君说了些气话,大公子也知,即便袁绍、袁术兄弟再如何愤怒,也不可能说服兖州境内各路诸侯再起战火,若要打,肯定是袁绍、王匡在河内郡与牛辅将军争锋,袁术与徐荣将军在颍川郡厮杀……”
“砰!”
李傕愤怒一拍桌子。
“老子就知……就知那该死的吕布是个混蛋——”
李傕心下极为愤怒,正如大丫所说,袁绍若要在陈留郡再次开战,就意味着战火会在整个兖州蔓延,刘岱、桥瑁、张邈、鲍信等人绝对不会答应。与此同时,袁术也不可能攻打南阳郡,不仅仅只是因为南阳郡太守是刘辩,荆州牧刘表为了避免袁术自南阳郡侵入,也一定会出兵支持刘辩,与此同时,雒阳方面也会出兵增援,更为致命是颍川太守徐荣会趁机攻打汝南郡。
就算袁术真的愚蠢至极,想要出兵攻打南阳郡,手下谋士也会予以劝解,所以他能攻打的只能是颍川郡。
厅堂内都是军中宿将,知道袁术一旦攻打颍川郡,徐荣就不可能抽调兵马支持牛辅攻打河内,牛辅就只能使用西园八营万五兵马,而王匡、袁绍的兵力超过十万。
十万对战万五,而且还隔着一条黄河,这仗还怎么打?
李傕愤恨,虽然信件上没有说谁蛊惑的董卓杀袁隗,可他们又如何想象不到是谁使得坏?越是知道,心下越是愤怒。
郭汜猛然站起,一脸气愤看向大丫。
“咱们已经帮虎娃夺回陈留、南阳郡,大丫你总不能不管吧?”
董罴冷笑道:“别他娘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四郡是你们拿下来的吗?”
董放不悦接口道:“郭汜你若拿不下河内就直说,黑牛还整日想着做河内太守呢!”
“你……”
郭汜大怒,但却被李傕拉了一把,人却看向主座上的大丫。
“大丫,你我都是一家,咱们若倒了霉,对雒阳也没有丁点好处,那王匡可还屯兵孟津呢!”
董罴大怒,拿着信件扔向李傕。
“你他娘地少拿话语挤兑大丫姐!”
“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让各路诸侯攻打雒阳吗——”
李傕看到信件,心下那个憋屈就别提了。
“那是该死的吕布!是吕布蛊惑的太师,不是我等兄弟——”
董罴大手一摆。
“老子管你谁谁,大兄早就与你们说了清楚,你们想要河内,你们就自己上!若干不过袁绍、王匡,那就由我董部义从去夺——”
“你……”
李傕还要与董罴对怼,董旻大怒猛然一拍小几。
“够了!”
“三将军……”
“砰!”
郭汜急眼了,刚开口,董旻再次恼怒猛然一拍桌案,厅堂内瞬间落针可闻……
“樊稠。”
董瑁突然开口,樊稠慌忙站起。
“末将在。”
“立即前往长安,调长安营两万五千卒,另从城门抽调五千,有三万兵马,想来也是足够了。”
董瑁平静开口,樊稠大喜。
“诺!”
樊稠很是雷厉风行,二话不说就大踏步奔出厅堂,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胡轸突然站起,向着董瑁抱了一拳。
“末将不敢质疑太师因何杀袁隗,只是……此事必然会激怒了袁家兄弟,袁术也一定会攻打颍川郡,而我军仅有万人,兵力恐有不足……”
“胡轸你说什么呢——”
听到胡轸要趁机抢夺兵马,李傕顿时大怒。
“整个颍川郡都在你们手中,还嫌兵卒不足,还想抢夺我等的兵马不成?”
胡轸可不怕李傕,冷脸道:“你们的兵马?那是太师的兵马!”
胡轸向董瑁抱拳道:“颍川郡兵卒战力低下,一旦袁术领数倍大军前来……”
“胡轸!”
郭汜指着胡轸恼怒。
“你若畏惧贼人,我军兄弟有的是想做颍川东部校尉!”
胡轸大怒,指着郭汜大骂。
“郭多多,你混蛋……”
“都闭嘴!”
董旻大怒,手指一一将人点过,就是冷着脸的董罴、董放、张辽、庞德典韦、武安国等人也没有放过……
“吵!”
“整日就知道吵,就知道争——”
……
“哼!”
见无人开口,董旻又气又恼,河内郡还没拿下,自己兄长却把袁隗的脑袋砍了,想恼怒却不知该向谁撒火……
见无人开口,牛辅看向大丫,叹气道:“我等着实不知岳父杀袁隗,也绝对不会破坏虎娃暂稳根基的想法,可事已至此,无论河内郡不安,还是颍川郡发生了危险,对雒阳的安稳都会不利……”
“砰。”
听了这话语,董重一脸的恼怒,刚站起身,董瑁轻拍了下桌案,面上无一丝表情。
“行了!”
“你们都不要吵了,若牛辅拿不下河内郡,若徐荣守不住颍川郡,那就让大丫自行处置两郡之事。”
董瑁话语一出,牛辅、李傕、郭汜、胡轸、张济等人皆是一惊,坐着的徐荣却无任何异样,正当他人大急反对时,徐荣起身抱拳。
“末将领命。”
胡轸大急,怒道:“徐荣你说什么呢?颍川郡十七县,万卒如何守得住?”
徐荣皱眉道:“我军有万卒,南阳郡仅有五千,史侯尚且不畏惧,胡将军难道就怕了贼人?”
胡轸气愤道:“大丫刚刚不是说了吗?那袁术不敢攻打南阳郡,就算五千兵马又如何?可那袁术敢打咱们颍川郡!”
徐荣默默点头,又无所谓道:“只要牛辅拿下了河内,那袁术又如何还敢侵入颍川?”
说着,徐荣看向董旻、董瑁。
“无论是何原因,我等若是无能战败,守不住河内、颍川郡,治罪换将也无可厚非。”
徐荣话语说出,董罴、董放、张辽等人皆默默点头,牛辅、李傕、胡轸、张济连连张嘴,可徐荣都把“战败”搬了出来,想反对也没有太多理由,地盘给了他们,若这种情况下还战败了,丢了地盘也怪不得他人。
董瑁面上没有太大变化,默默点头。
“虎娃击败了东线几十万贼人,南线袁术却未遭受惨重损失,但他还是将南阳郡让给了史侯,所以……咱赞同徐荣将军话语,只要牛辅击败了袁绍、王匡,顺利夺回河内郡,那袁术就不敢轻易越境。”
董瑁转头看向董旻。
“三叔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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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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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