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意外出现在了这个时代,影响的人或事情都是与他所做所为有很大关系,越是他插手的人或事情,越会受到更多影响,但吐蕃帝王崛起的地域是象雄国所在的山南,而且还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他的手若不伸到山南,他就没有办法影响到未来的吐蕃帝国,也没有办法影响到高原的未来。
但当他的手伸到了山南,当他在高原制定高原羌法典后,当他用律法、规矩提前统一了高原,又在律法、规矩之下分裂了高原各部羌人,日后的高原也很难被哪一个人统一,直至进入热兵器时代。文網
高原广阔,气候恶劣,各部人丁稀薄且居住较散,想要用武力统一是极其困难的事情,盖因行军道路上得不到粮食辎重,若自己携带粮食辎重,恶劣气候也很容易把暴露在外面的牛羊冻死。
高原气候多变,一日几若于一年四季,上一刻能把人冻死,下一刻又能把人热死,牛羊一旦在夜里冻死后,若不及时处理掉,很快就会腐烂发臭,如此情况下,想要统一高原极其困难,但又不是不能统一,所用的法子也就不再是单纯的武力,而是信仰,佛教信仰。
各种教派信仰多了去,但内在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规矩,是他人必须遵守书写教派典籍人的规矩,而法典也是规矩,是高原羌各部都遵守的规矩,只不过法典的出发点是维护各高原羌自己利益的规矩,是维护他们的族地,维护他们的子孙代代继承,维护他们传统的规矩,而这又是分裂。
法典用各羌部愿意遵守的共同规矩统一高原各羌部,又因规矩而保护各个羌部土司独立自主性而分裂,是在中原王朝的认可下保持高度自治。
赐支河万帐部一路向“山南山北”延伸,沿途需要建立一个个补给部族,便于日后大军杀入山南,逐渐给予每一个部族自治权利,提前将未来可能出现的危险掐灭。
高原不同于草原、中原,高原气候恶劣,即便发展千百年,人丁依然维持在一个很低的程度,只要提前给各个羌部制定了一个自治律法,当大家都遵守了后,日后的他们想要废除那可就难了。
董虎亲手书写法典规矩,与他们自己书写的法典,两者在接受程度上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董虎也不准备插手如何制定的事情,只是告诉他们原则性的问题,那就是必须是中原的一份子,谁在中原当家,那就臣服谁,高原都护府不向他们征收赋税,只要他们承认自己是中原天下的一部分即可。
原则性的问题不容置疑,其余的都不算是个事儿,董虎又不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只希望他们永远做一条世外桃源鱼儿。
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解决的,科技达不到那个程度,无法在一天之内将数万兵马运送到千里之外,想要掌控处处崇山峻岭的西南高原,那是痴人说梦
有些问题只能由后人解决,他还没有自大到解决一两千年后才能解决的难题,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为后来人打一个基础。
法典明确了高原与中原的关系后,越是随着时间沉淀,这种关系也越是牢固,而且法典一旦确立,外族想要侵入高原也极为困难,诸如吐谷浑,对付一个高原羌部族容易,可若吐谷浑动摇了法典土司制,就会遭到整个高原人的攻击,想要再在青海发展壮大,那是想也别想了。
他没有插手高原羌法典的编写,只是留下几名书生帮助他们记录,在与几个部族头领说了清楚后,他就带着人返回凉州,而这一次,白马羌、大牂、龙桥、薄申等土司们一路将他护送到西宁城,这才带着礼物依依不舍返回高原。
一来一回用了大半年时间,不算上食用的几十万头牛羊,仅赏赐的牛羊就有两百万头,他也因此被留守西宁城老人们一通说教,总之是要他精打细算过日子什么的。
赏赐是多了些,收获的效果却很好,当他自西宁城向北穿过大斗拔谷后,仅各羌人村寨的头人就有好几百,亲随也随之增加了三千河西营。
短时间内,董大丫无法收到董虎跑去了河西四郡消息,董虎也无法得知自己媳妇竟然也有如此心计,若是得知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但现在的牛辅却是“哭了”的。
老将董三率先领着三千重骑营进入河内,牛辅、李傕正恼怒吕布的妄为呢,对于他们来说,鹿肠山黑山军只要不在河内郡抢掠,他们哪里愿意去管袁绍、刘岱吃不吃亏,甚至更为愿意两人吃亏。
黑山军折腾冀州、兖州,折腾的越狠,河内郡就越是安全,甚至能在适当时机抢占两州之地,可现在吕布杀光了鹿肠山的妇孺,原本是冀州、兖州倒霉的,现在变成了河内郡,牛辅、李傕又如何不恼怒吕布
牛辅、李傕心下知道董部义从从肯定会恼怒,在老将董三渡河后,两人还想好好解释一下,结果两人成了粽子,数千兵卒全成了三千重甲骑的俘虏。
三千重甲骑率先过河,紧接着张辽、庞德也随即渡河,两员大将没有丝毫停顿,万骑直接杀到了朝歌城下,留守将军魏续没有想到雒阳会翻脸动手,同样成了俘虏,但在庞德收缴兵卒抢掠的财货时发生了抵抗,也很快就被万骑镇压了下去,连同魏续在内,仅被斩去手指的就超过八百人。
朝歌距离吕布驻扎的荡阴城只有百里,骑兵奔行仅需要一日时间,怀县发生意外时,吕布没能收到消息,直至张辽、庞德在朝歌动手时,吕布这才得知了消息,大怒。
凉州一系将领都不怎么喜欢吕布,牛辅自然不会给他太多兵马,荡阴城内也仅有两千,其中一千还是抓的壮丁兵卒。
吕布大怒,正待出城救援朝歌,张辽、庞德已经领着万骑杀到了城下
看着城外乌压压骑军,吕布双眼冒火,指向城下两员大将大骂。
“无义父军令,你们胆敢侵入河内,是想造反吗”
庞德大怒,正待上前,张辽伸手将他拉住,单手持刀指向城头。
“吕布有勾结贼人之嫌,一炷香不开城,城内军中上下皆剁指为奴”
“把魏续押上来”
张辽一摆手,绑成粽子的魏续被拖到城下。
“敢抵抗者,如他这般,剁指为奴”
话语说罢,张辽拨转马头便回,看也不看凄厉大骂的魏续,看到魏续的凄惨,听着绝望大骂,城头无数兵卒惊恐退却,吕布更是指着城下大骂,可张辽根本不理会。
若算上杀丁原的那次,吕布在虎牢关就有了第二次勾结贼人嫌疑,而现在,张辽竟然再次开口指责。
杀丁原那次,无论是美阳系汉兵,还是雒阳系,他们都没有太大感觉,可虎牢关那次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憋屈。
董卓强行迁都,整个河南尹的麦子都成了无主之物,董卓不想白白便宜了董虎,就派了好几万人去割麦子,几乎涉及了董卓名下各营兵马,可麦子没割呢,就被董虎毫不留情赶回了长安,各营损失了无数粮食,吕布也成了各营恼怒的对象,这次更加严重,不再是赶人,而是剁指为奴
“将将军”
看到魏续如此凄惨,宋宪怕了,刚开口就引来吕布的愤怒目光
“开城”
“本将军倒要看看他董虎如何与义父解释”
见到兵将畏惧,吕布就知道自己没了本钱,城内仅有两千兵马,城下却有万骑,即便没有携带攻城器械,他也没有丁点胜算。
听到吕布的愤怒,城头全都松了口气,宋宪却极为恼怒瞪了眼郝萌,若不是这混蛋的蛊惑,又怎么会激怒了雒阳
但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又没法子恼怒大骂,只能恨恨甩动了下手臂,大踏步下了城头,仅片刻,城门“嘎嘎”打开
一千重甲骑缓缓踢马进入城门,吕布看到这一幕,鼻孔就是一阵粗气直冒。
“一群胆小懦夫”
吕布知道董部义从将领不喜与人阵前单打独斗,他在长安与北地营董越厮杀时,吃过这种持盾举枪密集骑阵的亏,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真正重甲骑。
嘴里愤怒讥讽,吕布心下却对不讲理的重甲骑极为忌惮,知道武艺再高,若遇到密集重甲骑正面冲锋,基本就不可能活命。
庞德带着一队队铁骑入城,张辽所部五千骑依然站在城外,像是在防备什么意外发生,诸如城北树林里突然杀出一支兵马,尽管已经仔细侦查过了,他还是遵循着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原则,依然居于城外戒备。
城内兵马只有两千,一千是原西园千是吕布在额头烙了“吕”字的河内青壮。
西园八营曾被胡三正面全歼过,河内兵卒虽然额头烙了字却是民壮,就算他们在城内举刀反抗,只要左骑营和一千重骑营进入城内,吕布就没有任何机会连逃跑都不可能逃得掉,城外五千骑营可不是普通骑营。
张辽对此极为自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