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针灸得对准穴位。”
袁韵把针抽出来,嘴中碎碎念着,又去换另一根针。
赵澄往肚皮上抹了一把,抬起手道:“出血了。”
“这么点血死不了,莫慌。”袁韵又拿起大一号的针,闭上一只眼睛,在赵澄的肚皮上瞄准。
赵澄侧了下身子,道:“要不从背后来吧,我后面比较耐操。”
“也行。”袁韵又把针扔掉,直接拿起最大号的针。
赵澄瞥了一眼那根针的粗度,惊出一身冷汗。
“用不了这么粗的吧”
“本宫眼神不好,粗的容易扎进去。”
“我眼神好,你换根细的,我帮你找位置啊”
“啊”
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喊声,赵五下意识的站起来,把手放在刀上。
衡文昊微笑道:“赵兄不要慌张。”
赵五问道:“那好像是我主子的声音。”
“是小相爷的声音没错,他玩的很开心呢”
“可我听见好像是惨叫啊”
阿桃也微笑道:“小相爷和长公主就喜欢玩这种游戏,他们昨晚可开心了。”
“哦”赵五坐下道:“既然连阿桃姑娘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没事的”
衡文昊对赵五抱拳道:“赵兄敏锐警觉,小相爷能有赵兄这般忠心耿耿又武艺高强的护卫,真是他的福分”
赵五摆摆手,道:“我要对得起俸禄嘛,应该的。”
屋内。
赵澄趴在地上,背后乱七张红色的网。
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说道:“殿下你完事了吗完事了就让我穿衣服走吧。”
这话似乎激怒了袁韵,袁韵在赵澄背后拍了一下,痛得赵澄咬着牙根发抖。
“本宫辛辛苦苦给你疗伤,怎么你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殿下真乃神医圣手,我的伤已经全好了。”
“怎么可能你背后还在流血。”
“那都是殿下为我排出来的污血。”赵澄缓缓地把手伸直,对袁韵竖起大拇指,道:“大隐隐于朝,长公主是真正的高人”
“那为了你能痊愈,就再给你多放点血。”袁韵将手中的针扔掉,拿出一把匕首。
赵澄顿时吓得坐起来,吼道:“够了”
袁韵眯起眼睛问道:“你凶我”
赵澄辩道:“我得罪了你,你要报复我能理解,我也在尽力的配合你,但你不能得寸进尺吧你这一匕首下来,我还活不活了”
“是本宫得寸进尺吗”袁韵冷笑一声,反问道:“今天在宴会上,是谁说本宫非嫁不可”
赵澄暗叹不好,袁韵若是因为这事记仇,那自己还真没法开脱。
“是我说的”赵澄硬气的说道:“我有说错吗你身为长公主,就有责任在身,就算这次不嫁,以后迟早也要嫁你应该庆幸这次运气不错,来联姻的是南周,所以我劝你嫁了是为你好,南周离大靖不远,生活条件也好。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嫁到了西域去,那岂不是更惨”
袁韵疑问道:“本宫为何要嫁到西域去”
赵澄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你是长公主,皇帝要你嫁你能不嫁国家要你嫁你能不嫁”
“闭嘴”
袁韵突然怒了,抬起一脚踹向赵澄的胸口,赵澄仰面倒下,后背落地时有些银针被压弯,有些银针被弹起来挑开皮肤,痛得赵澄哇哇叫。
“既然你这么喜欢管本宫的家事,那就把你变成太监,留在这宫里陪本宫”袁韵举起匕首,居高临下的朝赵澄腹下刺去。
赵澄脸都吓白了,几乎是本能的肌肉反应往后挪了一下。
锵
匕首钉在赵澄原来的位置上。
看着两腿间的匕首,赵澄都想开口骂娘了。
你丫的真砍
真想让我变太监啊
袁韵没有停手,又举着匕首朝赵澄扑过来,赵澄忍无可忍,揪准机会往旁边一闪,反手捏住袁韵的手腕,然后一拧。
“啊”袁韵痛呼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袁韵喊道:“衡侍”
赵澄赶紧把手松开,喝道:“你除了会喊衡侍卫还会什么咱俩的事就不能咱俩解决”
进攻赵澄的节奏被打断,袁韵稍稍冷静了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她刚才的确是被赵澄气到了。???????
她明白皇室子女有很多身不由己的道理,尽管这种身不由己被人叫做责任,当年父皇还是皇帝时,她看到一些姑姑们履行了这种责任,离宫后便再无相见之日。
那时候她还小,还轮不到她承担这种责任。
袁修登基时,她也才十三岁。
然后她便成为了长公主,和从前一样保护着初登皇位面对群狼环视的弟弟,直到弟弟逐渐成熟,被弟弟捧在掌心视若珍宝。从此这种需要牺牲的责任便轮不到她,她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是有可能会被牺牲掉的。
直到这次南周点名要她。
赵澄不留情面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加剧了袁韵心中的落差感,那一刻她真的连杀了赵澄的心都有了。
她并不是嗜杀之人,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这事根本就怪不到赵澄头上。
她调整情绪,道:“本宫可以不喊衡侍卫,可以就咱俩来解决,但你确定不后悔”
“我为啥要后悔”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赵澄心里又升起不好的预感。
袁韵嘴角微挑,轻轻笑了一下,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慢慢地走到窗边。
就在赵澄还在疑惑袁韵要干嘛的时候,袁韵突然把窗户推开,叫道:“来人啊,非礼吖来人啊,非礼”
“卧槽”赵澄下意识的念出国粹。
屋外的亭子里,赵五和衡文昊同时起身朝窗户望去,看到赵澄光着上身把袁韵抱走,并火急火燎的把窗户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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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