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自然是见过大钱的人,但猛地被赵澄砸钱过来,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一出手就是百万
你小子这是要干啥
“贤弟,这是何意啊”
赵澄笑着说道:“一点心意,哪有空手登门拜访的道理”
“可这也太多了”
“我是第一次来左相府,理应如此”
赵澄挑眉道:“兄长务必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弟弟了”
文泰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抱拳道:“好既然贤弟对我以兄长相称,那我就笑纳了”
这时椅子搬来,原本是被下人们放在王玉峦旁边的,文泰立马呵斥下人将椅子搬到俞长思旁边,紧贴着他而坐。
一直未说话的都吁和急的团团转,心中大呼左相你不要被金钱所蒙蔽啊,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鸟
他和赵澄倒是没有直接恩怨,只是因为赵澄是赵欢的儿子,再一个就是赵澄进来后对谁都打招呼了,可却唯独没有理他,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我好歹是朝廷中散大夫,堂堂正四品,还是左相的得意门生,你居然无视我
他冷笑道:“小相爷出手真是阔气,看来右相府的家底远超想象啊”
赵澄也冷笑了一下。
远超想象,却没说明远超谁的想象,这不摆明了是说远超皇帝的想象吗
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赵澄不理都吁和也是刻意为之,当时对付苏万三的时候,就是这个都吁和跳上跳下,险些坏了他的好事。尽管赵澄知道都吁和表达的是文泰的意思,但他总不能拿文泰撒气吧
你一个正四品官,嗯区区小官,就不搭理你能咋地
“右相府的家底和都吁大人家没法比”赵澄回击道:“我爹到现在也就我娘一个女人,不像都吁大人都纳七房小妾了,而且这七房有五房都是西域女人都吁大人真有钱,更是对西域女人情有独钟”
说到这,赵澄一拍脑袋,接着道:“我差点忘了,都吁大人就是西域人嘛”
闻言,文泰叔侄都朝都吁和看去。
都吁和脸色刷的一变,他是西域人这不是秘密,可纳了五个西域女人为小妾的事,赵澄是怎么知道的
看文泰和文护的表情,显然也是刚刚才知道。
都吁和很想解释,左相啊,沙县伯啊,不是我不告诉你们,是这种事没必要还得上报吧
都吁和有些激动道:“赵澄,你调查我”
“我闲得慌”赵澄瞥了都吁和一眼,道:“我就是往青楼一坐,就听见都吁大人的风流韵事了,想必是都吁大人酒后自己到处显摆的吧”
都吁和赶紧瞥了文泰一眼,见文泰脸色变得难看,不由得心中一惊。
酒后显摆,说明口无遮拦。
文泰最忌讳这种事
都吁和咬牙切齿的瞪着赵澄,顿时对他恨得牙痒痒。
这厮说话太坏了
“我爹为官清廉,在燕川也没几个产业,我嘛花的比挣得多你知道燕川城的老百姓都怎么说我吗,说右相府都快被我败光了”
赵澄叹了口气,一脸惭愧的说道:“可我也没办法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但就算如此,二十万两还是拿得出来的至于这些真迹,那都是我靠着和金大侠他们的关系,刷刷脸罢了。”文網
“右相府穷啊”
赵澄感叹一句,然后看向王玉峦,话锋一转道:“所以王小将军,你欠我的钱啥时候还啊”
所有人都愣住。
啥意思
怎么突然就扯到王玉峦身上去了
王玉峦更是一脸铁青,压低声音道:“小相爷,哪有在别人家催债的道理”
赵澄一把抓住文泰的手,郑重的说道:“这我是兄长家,不是别人家”
赵澄又朝都吁和看了一眼,道:“我本来是不打算提此事的,可都吁大人说到了钱的事,我就顺便提一提了”
都吁和快疯了,怒道:“关我什么事”
赵澄没理会咆哮的都吁和,一脸诚恳地说道:“小将军,还真不是我逼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这马上就要娶长公主了,右相府又穷,我是真缺钱啊”
提到这事,不光是都吁和,连文护也更恼怒了。
赵澄继续说道:“原本我是要被长公主招为驸马的,想着从此飞黄腾达,再也不需要为钱发愁。可哪知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改成长公主下嫁到我们右相府了”
“我总不能让长公主嫁的不体面吧”
赵澄哭丧着脸,对王玉峦抱拳道:“小将军,你行行好,可要拉我一把啊”
王玉峦也着急了,道:“我也不想欠你的,可我现在”
“峦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刃起身走到王玉峦身边,道:“小相爷,我儿欠你三百万两对吧”
赵澄点头道:“是的是的,都熟人,我不收利息。”
王刃认真的说道:“我王家一直都不富裕,你说你右相府穷,那我将军府只会比右相府更穷。我现在最多只能凑到三十万两,我先还你,容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王家绝不赖账。”
“三十万两”赵澄叹息道:“这才一成的本金啊,对我也是杯水车薪”
王刃又道:“你大婚之前,我一定凑够一百万两”
赵澄一脸为难的模样,不再搭话。
王刃父子俩对视一眼,赵澄越不说话他俩越尴尬。
“你看你们这事让人尴尬的”文泰忍无可忍了,高声道:“一个是堂堂大将军,一个是长公主驸马,就为了三百万僵在这里了”
“贤弟,你也别催大将军了。”文泰抓住赵澄的手,道:“这钱我先给大将军垫上”
“啊”赵澄愣住。
王刃也惊道:“左相,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
文泰瞪了王刃一眼,道:“赵澄是我贤弟,他在我家提起这事,我这个当主人的当兄长的难道坐视不理”
赵澄心中一喜,一脸感动。
我就怕你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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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