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是一张大网,直接网在了马车上。
除此之外,还有几张大网从油菜地里抛出来。
赵五反应最快,纵身跃起,手砍成两断。
光是这简单的一刀,就能让很多懂刀法的人叹为观止。
与此同时,赵五耳朵猛地一动,看到一道道黑影从油菜地里飞出来。
他落下时立马高喝道:“全部下马趴下”
府兵们当机立断,直接从马背上扑到在地,朴无敌稍稍迟了些,但他机灵的躲到了马车另一车,看到一道道黑影从眼前飞过。
还有一些黑影撞向了马匹。
战马长嘶,一匹匹的倒下,鲜血直流。
这时朴无敌才看清,这些黑影是旋转中的弯刀
“阿澄阿澄”朴无敌敲着车厢。
“喊什么”
“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受伤了没”
朴无敌喘息着道:“没有,就是好险”
“少说废话,你躲到车厢下面去”
“那你呢”
“不用管我,你躲着不出声就行了”
朴无敌不再多话,掀起裹住马车的大网钻进了车底。
赵澄将夏棋秋书护在身下,爬到观察孔看着外面的动静。
这马车是他找人改良过的,不用热武器轰炸的话,一般的刀枪剑戟还真破不开。
外面没有第二轮的弯刀飞来,但能看见油菜花沙沙沙的摆动起来。
赵澄大声道:“他们人不少,准备近身对敌”
庄稼地里一望无垠,有人埋伏的话一清二楚,赵五当机立断的跑到马车朝向油菜地的那边。
算上灌溉沟,油菜地离赵五的距离就只有一步,赵五耳朵继续动着,眼前还没看见人,便一刀横劈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一个人从油菜地上方飞起来,抛洒出鲜血和内脏,纷纷落在油菜地里。
“卧槽,这么猛”车底的朴无敌看傻了,连忙捂住嘴。
他怎么都没想到,赵澄身边的护卫居然这么凶悍
一刀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成两段,并且还伴随着刀劲把尸体震飞出去
车内的赵澄感到一丝不妙,赵五一出手便这么狠,说明赵五对这次的埋伏有了判断。????
很危险
赵澄喊道:“府兵弃枪拔刀”
府兵都是从龙枪士退下来的,个个都是善于用枪的高手,但佩刀也是标配,平常也会训练刀法。
此时这番情景,视野能见度太低,他们没有赵五的修为和预判能力,那手中的中距离武器便是短板,这时候用近距离兵器才是最合适的。
府兵对赵澄的判断没有犹豫,立马弃枪拔刀。
与此同时,从油菜地里杀出数十人
出手就是狠招
府兵们纷纷被逼退了一步和刺客们对杀起来,见识到刺客们的速度与爆发力,不禁感到后怕。
还好听赵澄的弃枪了
不然以长枪的速度与灵敏度,根本挡不住这突然袭来的一击
赵五背靠马车,退无可退。
他是绝顶高手,也不需要退。
在赵五的面前,就没有刺客能有机会出来,因为每当刺客要出来的时候,赵五都会提前出刀。
此时的赵五就像在玩打地鼠的游戏,预判哪个洞里的地鼠会冒头,他便一锤子砸下去
赵澄又从其它的观察孔里观察,看到这些以弯刀为武器的刺客个个身手不凡,居然和府兵一对一不分高下。
显然这些人也都是二流高手,而且身经百战。
难怪赵五对局势的判断是危险
而就在这时,油菜花又“沙沙沙”的响起来,又有数十名刺客跃了出来。
赵澄带来的府兵就十人,原本和刺客是一对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对二
赵五眉头紧锁,他没抽身过去帮府兵的忙,就意味着他眼前的油菜地里还有刺客。
他一走开,马车就有危险。
赵澄心中疑问:“周川和周诺为何还不出现,难道也被缠住了”
赵澄脑海里飞速转动着,想着这场埋伏的源头。
敢对自己动手的人,不可能只派一些二流高手,肯定还有更厉害的人。
那么官道的山体滑坡一定也是刻意为之
对方就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片油菜地截杀
“看来这一次,遇到硬骨头了。”
赵澄沉吟一声,往后退到座位上,问道:“赵五,你前面还有多少人”
赵五道:“大概三五个,他们不敢妄动了,在故意拖住我。”
“让开”
赵五会意,纵身一跃,跳到马车顶上。
赵澄眼中杀意一闪,打开座位板,在里面的按钮上狠狠一按。
嗖
车厢猛地一震,趴在车底的朴无敌只觉得后脑勺上一阵发凉,便看到黑压压的一排利箭从他头上飞了出去射进油菜地里。
“啊”油菜地里响起几声哀嚎。
赵澄擦了把汗,道:“你可以去帮府兵了”
“是”赵五转向府兵那边,刚要跳下马车,却突然止住。
他再次转身,却不是面朝油菜地,而是看向庄稼地那边。
庄稼地的一条垄地上,一个身材修长的人一步步走来,他拖着一块像棺材板模样的事物,每一步看似都走的很沉重,像是在田里犁地的老牛。
他看上去像是农夫,但赵五却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见赵五没下车,赵澄觉得不对劲,问道:“赵五,怎么了”
赵五沉声道:“有高手,藏好。”
言毕,赵五跳下马车,拦在那人前面,刀尖指地,道:“别再往前走了。”
那人倒是听话,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喘息了一阵后,才对赵五咧嘴一笑。
“还没开始打,我就觉得这一趟来的值了。”
那人眼中精光闪闪的打量着赵五,从头看到脚,又从赵五的手看向他的刀,道:“同为刀客,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失传多年的两断刀,是我的荣幸。”
赵五的脸色少有的沉下来,脸上的刀疤泛红,显得极为狰狞。
“现在还能认出两断刀的人不多,阁下是谁”
那人这才扒开遮挡住半边脸的长发,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的脸。
他侧过身用双手提起那棺材板,仿佛很费力的将其往身前一放。
轰
棺材板落地,顿时陷进土里。
“老朽虞北漂,就是个普通刀客。”
虞北漂抬起双手在棺材板上狠狠一拍,顿时浓浓灰尘冒起,上面的外皮一块一块的脱落。
露出里面的模样。
赵五神经一紧。
这哪是棺材板,分明是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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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