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无敌”
有围观群众议论起来:“这不是小相爷的狗腿子吗”
“是他,我记得他的样子,昨晚还在城南的酒馆闹事呢”
“没想到他还挺勇敢的。”
“黑吃黑啊”
“别瞎说,这不是黑吃黑,朴无敌就是勇敢”有个女人用痴迷的目光盯着朴无敌。
“你们快去帮忙,去救救他吧”
“这些人对女人下手都这么狠,对男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会被打死的”
情况也的确和这女人说的一样,面对这群男人,朴无敌毫无招架之力,顿时已是鲜血淋漓。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抽出身来,左右看了一眼,抓起一个长凳就朝朴无敌走去。
就在他举起长凳要朝朴无敌砸去时,突然一条长袖飞了过来,袖中弹出来一把小刀,在男人胸前割出一道口子,男人手中的长凳脱落,捂着伤口退后。
“谁找死呢”
郑红袖带着一群姑娘和打手跑来,将朴无敌挡在身后,又朝那四个趴在地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大怒道:“岂有此理”
“江湖上的厮杀也就罢了,可在这市井之中,老娘最看不得打女人的男人”
“姐妹们”
“在”????
“把他们的手废了”
“是”
一番乱战。
听到朴无敌再次被打的消息,赵澄也顾不上弄方案了,赶紧带着赵五和冬画来到治疗朴无敌和那四个女人的医馆。
郑红袖打听到了打架的起因,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赵澄。
原来,是这些男人喝多酒了调戏女人不成,便兽性大发对女人大打出手,且越打越兴奋,完全是要把人弄死的节奏。
朴无敌实在看不过眼了,才挺身而出的。
赵澄抓住朴无敌的手,看着闭着眼睛、还在昏迷中的朴无敌,道:“无敌是好样的。”
赵澄压制着怒火,问向大夫:“他情况怎么样”
“这位公子还好,只是骨折,醒来后修养一阵无大碍,但她们”
大夫看向那些女人,摇了摇头,道:“只有一个伤的稍微轻些,其她人的情况不乐观。”
“能救活吗”
“她们伤得太重,我会尽全力保住她们的命,但余生要落下残疾会很痛苦。”
“就不能想想办法”赵澄诚恳的说道:“用最好的药,钱不用担心。”
“我知道小相爷不差钱,但我实在无能为力。”
大夫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如果鸣画先生在,或许会有办法完全治好他们,但”
大夫摇摇头,道:“鸣画先生的行踪飘忽不定,她们的病情又不能耽搁,怕是不好找啊”
郑红袖问道:“你说的鸣画先生,可是那位靖海神医”
“正是”大夫眼中冒着炙热的光,道:“鸣画先生乃是当世神医,不光是靖海神医,更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神医,南周也没有哪个医者敢说自己比鸣画先生厉害”
“那就对了”郑红袖击掌。
赵澄问道:“你知道他在哪”
郑红袖点点头,道:“不确定,但我这边有消息,有人最近在靖东郡看见过他。”
“那就赶紧去找”
赵澄立马说道:“人命关天,一刻都不能耽误你动用你的力量,我派人快马加鞭通知萧洛木,他萧家在靖东郡到处都有人,只要鸣画先生在靖东十三城,萧家一定能第一时间把他找出来”
“好”郑红袖立即跑出去安排。
大夫认真的打量了赵澄几眼。
赵澄疑问道:“你看什么”
“我看小相爷也并非传闻的那么”
“那么混蛋是吧”
大夫悻悻的笑了一下。
“得分事,这种事不能糊弄”赵澄问道:“大夫你贵姓”
“免贵,姓胡。”
“胡大夫,这五个人交给你,必须要保住他们的命,不能让他们的伤情加重。他们若是有什么闪失,或者我发现你在敷衍,我杀你全家”
胡大夫顿时一震。
赵澄阴狠的说道:“所以你看到了,我还是很混蛋的”
胡大夫顿时跪下,道:“小相爷放心,我就是干这个的,他们死,我死”
“很好。”
赵澄扔下一叠银票,朝赵五看去,道:“走,去中衙署这几个孙子目无王法,当街行凶,柴薪如果不砍了他们,我就砍了柴薪”
这一刻,赵澄再也不想克制,滔天的怒火在他胸口燃烧。
中衙署。
东都刑部。
身披甲胄的柴薪陪着赵五站在大厅内,两旁的官吏都是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也不能怪他们,此时已是子时,平素这个时候早就睡了。
见赵澄怒气腾腾的模样,柴薪有些紧张。
他已经得到消息,赵澄的朋友被打得半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而且这位朋友的父亲,好像还是赵欢的老部下
燕川城的治安是他负责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没法给右相府交代。
“紧张什么”
赵澄瞥了柴薪一眼,道:“你是巡检,燕川城的治安是你负责,但你又不是在第一线巡逻办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下面的人必须要追究责任,但当务之急是要严惩凶手”
“是是是”柴薪擦了下汗,赵澄这话算是给他吃定心丸了。
赵澄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当然想拿柴薪撒气,但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和柴薪这些掌权的联合起来,才能拉着他们严惩凶手,毕竟他们才是执法者。
“邓大人呢,怎么磨磨唧唧的还不出来”赵澄不悦的说道。
柴薪深吸口气,换做平常,赵澄对邓富贵是很尊敬的,现在这语气的确是着急了。
柴薪道:“邓大人早就醒了,他在查凶手们的情况,应该马上就来了。”
话刚落音,邓富贵便从堂后大步走出来,边走边道:“小相爷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
“废话少说”赵澄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些人当街行凶,受害者现在还在躺着,生死未知,你就说他们怎么判吧”
邓富贵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慌得不行,放缓脚步走到赵澄面前,道:“小相爷你听我说啊这些凶手他们,他们”
“有屁就放”赵澄怒了。
邓富贵立马说道:“他们不是一般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