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时,王景迅速出剑,“呯”的一声,王景剑刃被震得直颤。
王景顺势收力,电光火石之间斜刺数剑,速度之快,令人砸舌,但皆被黑衣人巧妙化解。不过黑衣人所使之剑招,也被王景一一破解,二人你来我往拆了十余招未见胜负。
打斗之声很快惊动了王家院子里练习举杠铃的赵戬和许褚,二人各执兵刃冲杀出来,安置在附近的百名虎士亦闻声而动。
王景一个腾跃与黑衣人拉开距离,伸手道:“都别动,自己人。”
黑衣人索然无味的扯下面罩,果然是王景的师父王越。
“这也能被你认出来”
“徒儿日夜思念师父,师父的音容笑貌一直都刻在徒儿的脑海里,又岂敢相忘。”???????
其实以王景的记忆力,就算那与波才匆匆一瞥,也能做到过目不忘,就更别说相处了那么久的王越了。
师徒携手进屋,王景又唤夫人荀采出来与师父相见。
寒暄之后,王越道:“令尊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虽然为师不能将令尊从牢狱里救出来,但是已吩咐狱吏好生照顾令尊,吃喝方面是不用愁的。”
王景谢过王越,又问道:“那么我可以进去探视父亲吗”
王越想了想,道:“我替你安排吧。”
有王越这根内线,王景很容易就见到了牢狱里的王允。
他见王允果如王越所说,不愁吃喝,狱吏对其也算恭敬,这才放下心来。
得知家中并未受到牵连,王允也松了口气,对跟着王景前来探视的许褚说道:“仲康啊,虽然你是我封的武猛校尉,但那本属豫州武官,现在老夫已经不是豫州刺史了,你也就勿须跟着王景了。可回豫州继续履行你的职责。”
许褚忽然感到有些无措。
他从一开始当那个都尉的时候,并没有长远的仕途计划,其目的仅仅是为了剿灭黄巾而已。黄巾失败之后,由于官职在身,便也就跟着王允父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每个月拿着俸禄,倒也习以为常。
你这突然让他离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重新回到谯县做豪强
我现在可是武猛校尉啊
别说许褚是懵的,王景也懵了:我辛辛苦苦才找到这么一个五星橙将,你说让他走就让他走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王景道:“仲康之事,且容再议。现在孩儿打算拜访三公,寻方救出父亲。不知父亲有何良策”
三公他早就拜过了,人家不见他。
这无非是无话找话,岔开关于许褚的话题而已。
朝堂之上,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正向天子进言:“夫内视反听,则忠臣谒诚;宽贤矜能,则义士厉节。是以孝文纳冯唐之说,晋悼宥魏绛之罪。允以特选受命,诛逆抚顺,曾未期月,州境澄清。方欲列其庸勋,请加爵赏,而以奉事不当,当肆大戮。责轻罚重,有亏众望。臣等备位宰相,不敢寝默。诚以允宜蒙三槐之听,以昭忠贞之心。”
意思是说,当皇帝的要多听听不同的意见,对于贤能之士,要宽恕他的小过错,任用他的大才能,古人都是这么做的。王允剿灭黄巾一事做得非常好,我们正打算列举他的功勋予以嘉奖呢,却因小过被下狱,这有负大家的期望啊。
其实王允何来的“小过”
三公不过是顺着皇帝说话罢了。你硬要说王允没有过错,那就是忤逆十常侍的意思,恐怕十常侍反驳起来,还会节外生枝。
天子刘宏听完三公的论述却不为所动。就算他在大赦的时候,赦了其他囚犯,也不赦免王允。
杨赐认为,这十常侍怕是非要整死王允不可了。
考虑到王允这个人十分清高,怕他受不了各种屈辱,便准备了一瓶“要完”给下属,令其送达王允手上,告诉王允:“你要是受不了这屈辱,兄弟唯一能帮你的,就是这瓶要完。”
王允怒道:“吾为人臣,获罪于君,当伏大辟以谢天下,岂有乳药求死乎”
要死,就让皇帝来判我死刑。自己服毒自尽,跟畏罪自杀有什么区别。到那个时候,有损名节的不仅是王允一人,或许会牵连整个太原王氏一族。
虽然王允生气的赶走了杨赐的人,但他心里大概也明白到,三公恐怕是真的已经尽力了,否则不会出此下策。
夜深人静之时,又想起王景对他说的话:“父亲知道孩儿料事如神,言无不中,此番上交竹简,必会遭到十常侍的报复而殒命,你也在所不惜”
王允这才暗自叹道:又被臭小子说中了呀
但是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或许他仍然会将张让门客的通敌书函送达天听。他依然认为,这是一个臣子的本分。这或许就是古人所推崇的“矢志不移”。
“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王允念叨着,将目光投向牢狱里唯一有光的地方。
既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王允便请相熟的狱吏唤王景来见,对王景说道:“距离你兄长去世,已近一年矣。前者因黄巾造反,你随我南征北战,无暇顾及。这次得空,可回太原为你兄长丁忧,顺便祭祀先祖。”
王景十分了解王允,知道他这是有意将自己支回太原,以免被他的事情牵连。
也罢。
该做出来的姿态,自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反正王允这次死不了,如果自己做过多无谓之事,反而容易节外生枝。不如拿着王允的帛书回太原,继承家主之位,做一些自己更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王景假装未能参透王允的意思,回答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回去准备一下,即日便起程返回太原。待太原方面的事情办妥后,立马回到洛阳。”
王允强作乐观的点了点头,目送王景离开。
就在王景转过牢房的一瞬间,王允双眸含泪,喊了一声:“景儿”
王景回头问道:“孩儿在,父亲还有何吩咐”
王允摇了摇头,道:“没事。路上小心。”
昏暗中,王景看到了王允眼角的泪,知道这老头子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他的须发,似乎也在一夜之间白了许多。
希望经过这次事件,王允能够活得更通透一些。
王景安慰道:“此间事务,三公答应帮忙,父亲便安心静候佳音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